林家倒台的新闻在港城八卦杂志挂了两周,很快被其他港闻掩盖,没人再关注他们。
倒是林欣言的保健品项目进展很顺利。
苏瑾悠这些天都在关注林欣言的微信。
尤其最近发出来的两条,林欣言发了她和刘太太的合照,声称两人成为合作伙伴。
苏瑾悠可以断定,刘太太的投资,林欣言是拿到手了。
她突然就想到肖紫瑶,专门去找她聊过,没说具体,只是再次提醒她不要将钱给男朋友拿去投资,尤其不要投去林欣言的项目。
看着肖紫瑶爱搭不理的表情,苏瑾悠不知怎么说,只抛下一句“记得准时还钱”,决定不再劝。
接近年中,新闻部工作渐渐增多,苏瑾悠将大部分工作分配下去,自己专心搞好海外记者站的策划。
为了争取在下半年之前将策划案提交给秦斯泽审核,她连熬了几个大夜。
尽管秦斯泽每晚都要去书房逮她回房睡觉,但出了名爱妻的秦总在苏瑾悠几轮撒娇之下,还是败下阵来。
连续熬夜的结果就是,在港城热到狗都不感冒的季节,苏瑾悠得了重感冒。
秦斯泽正好在海外出差,苏瑾悠想着只是区区一场感冒,不必告诉他。
萍姐送汤来壹号公馆时,看到她昏睡在沙发上,喊都喊不醒,摸摸额头,烫得很。
她吓死了,马上给家庭医生和秦斯泽打电话。
苏瑾悠在床上醒来,看着在一旁忙碌的萍姐,手上还打着点滴,又得知秦斯泽已经坐私人飞机上连夜飞回来,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一针下去,她再次昏睡。
又一次醒来,睁眼便对上秦斯泽冷冽的眸光。
苏瑾悠吓得赶紧闭上眼,装睡。
看到瘫在床上,鼻孔堵死要用嘴巴艰难呼吸的苏瑾悠,秦斯泽哼了口气,抱起双臂坐在床沿,气得不行。
“让你不要熬夜!让你不要洗完澡不吹头发跑去书房对着空调吹,我看你一心要气死我。”
“咳咳…我都这样子了,你还跟我发脾气。”苏瑾悠从被窝里冒出头,虚弱地说。
“你活该。”秦斯泽没好气地说,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还在低烧。”
“已经吃过药打过针了,感冒肯定有个过程啊。”
“你就找借口吧。”秦斯泽根本不接受她的诡辩,“以后不准熬夜,三餐定时!我不过去出个差,你就病成这样,再不听话,以后我出差都要带上你,看你还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苏瑾悠快速保证,“我以后绝对不超过12点睡觉。”
“10点!”
“喂!10点太过分了!夜生活才刚开始!”
“9点半。”
“你…!”苏瑾悠正要反驳,对上秦斯泽不容驳斥的眼神,艰难地咽下唾沫。
“你知道我为了记者站策划案,耗费多少心血,等我忙完这个,我保证10点准时上床睡觉。”
“我工作比你忙得多,我都能做到每晚10点半上床睡觉,你为什么不行?每次都要我催。”秦斯泽一脸严肃,“工作做不完,证明你效率低,工作分配不合理,你要改,而不是用熬夜解决。跟你说多少次,你是总监,要学会安排其他人做事,不要全部揽自己身上。”
“我没有…”话没说完,苏瑾悠就蔫了。
她无话可说。
秦斯泽要管那么大一个迹锐集团,她不过管一个新闻部,忙一个策划案,就能熬病自己。
她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远远比不上秦斯泽,可她已经很努力追赶了,总得给她时间吧?
见她半张脸藏在被子下,眼眶发红,秦斯泽心软了,连带声线也放软,俯下身将她连人带被抱住。
“老婆,我没怪你,看你病了,我很心疼。”
苏瑾悠转过身背对她,“你别靠近我,到时候传染给你,迹锐没了你不行。”
秦斯泽失笑,将她重新转过来。
“听说感冒传染给别人会好得快一些,你传染给我吧,我体力比你好,肯定不会像你现在这么辛苦。”
“我不要听你说这种话。”苏瑾悠瞪眼。
“好,我不说了,但你也不能赶我出房。”
见她还想反驳,秦斯泽加重语气。
“听话!发烧到了晚上最容易变严重,只有你一个我不放心。”
苏瑾悠反骨因子作祟,碎碎念:“前几个晚上不也是只有我一个。”
“我听到了。”秦斯泽捏她的耳垂,“既然这样,以后不管去哪里都带上你。”
苏瑾悠彻底不反驳了。
再反驳,以后她就成秦斯泽牌挂件,他去哪都得陪着。
在家躺了几天,苏瑾悠熬不住了,在家里太无聊,一定要回去工作。
秦斯泽圈住她,不放她去换衣服。
“你乖点,昨天不还说头晕吗?”
其实现在精神还没完全恢复,但苏瑾悠真的不想再闷在家里。
“我好很多了,不发烧也不鼻塞,就是有点咳嗽和流鼻水。”
“那就是没好全,你听话,再休息几天,新闻部没你几天不会倒!”
“可我好无聊!还有啊,策划案真的不能等,你难道要我好了之后又连续熬夜赶工?”
“还敢熬夜?”秦斯泽用了点力抱紧她,“再敢熬夜我连公司都不让你回。”
“嘿嘿,不熬夜不熬夜。”苏瑾悠笑着哄他,“你看其他人,哪有感冒休息那么长时间的?别人要说我上梁不正下梁歪,说我有特权了。”
“你本身就有特权,老板娘都没有特权,像话吗?”
苏瑾悠推开他,“好啊,那你直接通过我的海外记者站策划案吧,不用经过董事会了,你一言堂就行了。”
秦斯泽抿紧唇。
“老婆,我给你特权没问题,但涉及到公司运作,就算是你的提案,也不行。”
苏瑾悠面上不见怒意,反而松了口气。
“你要是答应了,我才生气呢。秦总既然这么公私分明,那就贯彻到底,一个感冒休息那么长时间,我底下的人有样学样,那怎么办?”
“唉…真说不过你。”秦斯泽叹气,松开怀抱,放她去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