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伯慢悠悠说:“他叫独孤山”
“独孤山?”,周泽念叨着,似乎听说过、又有点迷茫。
刘怀韬看出来,皇上想不起来这个名字,及时解释,“皇上,之前周山儿子被人绑架,而绑架者就是独孤山。”
“啊,朕想起来了,听说过这事,没错,绑架者名叫独孤山。”
“是的,他是微臣叔叔的徒弟,可是他的功夫要远超过我叔叔”,鱼伯跟着补充。
周泽的兴趣被点燃了起来,好奇地问道:“周山一直都没有派遣军队去营救他的儿子吗?”
鱼伯肯定回答:“周山没有派人去救。
独孤山如今生活在贝尔湖,周山虽然没有派部队去救他儿子,但他肯定不会忘记这件事情。
他和独孤山之间必然是生死仇敌。”
周泽哈哈大笑,满脸幸灾乐祸,接着说道:“朕知道周山为何没有带兵前去营救。”
鱼伯、刘怀韬一起看着他,满脸疑惑。
周泽冷笑一声:“周山现在贵为太子,当然看重他的位子。
他可不想冒险去救他的儿子,万一在与独孤山的交战中失利,不幸战死他乡,他的太子之位自然也会随之失去。
他是太子,将来景和帝的皇位会传给他的,他的后宫中还会缺少嫔妃吗?想要儿子还不简单。”
鱼伯听他这样说,机械地点点头,算是回应,但脸上是不置可否的神情,并不赞同他的说法。
刘怀韬没有点头,更没有附和,心里对周泽不屑。
他是军师,对周山有过深入的研究和了解。
可以断定,周山不是这样人,他绝对不怕独孤山,也不是贪念太子之位的人。
周泽身为皇帝,说出这样话,显然是站在自己的认知上去推断周山,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刘怀韬心中暗忖,周泽和周山相比,相差太远。
幸亏他的心目中主公是鱼伯,否则他绝对不会跟着周泽干,如此见识,怎能争天下,坐稳江山?
周泽看着鱼伯,急吼吼说:“独孤山这么厉害,又和周山有仇,那就尽快请他出马,干掉周山。”
鱼伯摇摇头,“不能操之过急,独孤山忠于我叔父,但不一定听我的话,这样的江湖高手,都有很大的脾气。”
“那你叔父现在在哪?”
鱼伯长叹口气,“听说当时绑架周山儿子时,家叔和独孤山在一起,独孤山带着孩子跑了,我叔父却不知道下落。
独孤山曾经派人来问过我是否知道叔父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啊。
绑架现场是在云苍关外的大漠上,家叔武功高强,江湖罕有对手。
即使不能杀掉敌人,逃跑绝对没有问题,可是至今杳无音信。”
周泽淡淡问:“可以向当时在场的人打听,只要你叔父还活着,那就能找到他。”
鱼伯叹口气,“这就是周山厉害之处,保密做得太好。
我派了多人去打听,居然查不到当时还有哪些人在场。有三个人知道内幕,但他们不会说的。”
“谁?”
“关震云、刘子超、姚光杰。”
周泽知道这三人,“确实不可能从这三人嘴里知道消息。”
鱼伯脸色变得愤怒,“不过再过两年,我就能确定叔叔是活着还是遇害了。”
周泽问:“为什么要等两年?”
“我叔叔是江湖高手,行踪不定,想找他,很难,只能等他来找我。
我们早就约定,两年后的八月一日,一起去西域,他答应我的事,肯定兑现。
一旦他没有来,说明他已经遇害了,那时我会找到独孤山,告诉他这个噩耗,他一定会报仇。”
周泽点点头,“好,到那时,我们全力协助独孤山,除掉周山这个祸害。”
他们在谈论独孤山,长安城太子宫中也在说独孤山。
杨柔儿房间,周山和她对面而坐。
杨柔儿又有了身孕,可是她哪能忘却大儿子关昌,此时两人对坐,杨柔儿欲言又止。
周山知道她心思,轻轻说道:
“想说什么就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那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杨柔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悠悠说道:“我想关昌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周山点点头,“柔儿,我之前跟叶根尼说过,要他转告独孤山,如果关昌调皮,那就送回来,我不会怪他。”
“可是独孤山至今没有把关昌送回来,他会不会把关昌.....”,杨柔儿说到这里,已经语带呜咽。
周山知道她想说什么,拍拍她的肩膀,
“不用担心,独孤山是武林高手,不会去杀一个孩童,也许他有什么事绊住了。”
杨柔儿的眼眶已经被泪水填满,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再也无法承受内心的痛苦和焦虑。
终于,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哗地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痛苦和不解:“关昌被劫持走,已经快两年了!
这两年来,我每一天都在痛苦中度过,每一夜都在噩梦中惊醒。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派部队去把他救回来?他是我们的儿子啊!”
周山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脸色凝重,眉头紧蹙。
他看着杨柔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痛苦。
“柔儿,你很担心关昌,我也一样。
之前一直在打仗,我不能离开军队,军队需要我。
现在战争暂时停下来了,但并不意味着就消停了。
南安朝和北安朝都在暗中蠢蠢欲动,只是他们明白,实力不如我,所以暂时老实。
他们在等待机会,一旦我们有任何重大失误,他们就会趁机发动攻击。”
周山稍停顿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是太子,要面对的是整个国家,不能因为自己的儿子被人抢走,就不顾一切出兵去贝尔湖。
这样做会让我们的国家陷入危险,还可能会让关昌的处境更加艰难。
不能过分刺激独孤山,他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稍有不慎,就会引发更大的危机。”
杨柔儿哭着说:“难道就这样算了?难道就不管关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