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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6章 臧登峰渐入佳境,田嘉明风口浪尖

东原市长张庆合调任国家部委的工作,在八月中旬突然启动,到了九月初,他人就已经到京赴任了。这事办得急如星火,打破了常规。按以往的惯例,这样级别的干部调动,怎么也要两三个月的时间,开个像模像样的干部大会,既是欢送,也是明确交接。可这次,上面的调令催得紧,程序还没完全走利索,就先紧着让张庆合去京报到了。

十月份要开一次重要的全国性会议,在这份报告里涉及到部里只有一段话,几百个字,但就是起草这几百个字,部里就已经成立了写作班子。时间不等人,点名要他这个有地方实际工作经验的干部主导。看来,京里对这次会议的准备是下了大力气的,连几百字都要抽调有实际工作经验的干部去琢磨,说明上头越来越注重政策的可行性和地方的实际情况了。张市长这一去,固然是重用。

张庆合走得匆忙,那个象征性的干部大会没开成。省里头似乎也有意让东原市的工作平稳过渡,并没有立刻明确新市长的人选。这下子,东原市的政府班子就出现了一个微妙的权力空窗期:既没有法定的市长,也没有按照惯例选一位市政府党组书记。市政府这一大摊子工作,暂时就由市委书记于伟正牵头负责。

虽说党领导一切,于伟正牵头名正言顺,但具体到纷繁复杂的政府日常运转,千头万绪,终究需要有人在前台具体张罗。这个当口,几位副市长的目光,难免都有些闪烁。这些下面的县长、书记,观察市里风向的心思也就活络了起来。毕竟,市里主要领导的人事变动,直接关系到各县区下一步工作的重点和能争取到的资源。

9月2日上,在副市长臧登峰的办公室里,气氛有些沉闷。臧登峰分管工业经济、国有企业,在目前的几位副市长里除了常务副市长王瑞凤之外,就是臧登峰说话作数了。

张庆合市长一走,虽然知道自己接替市长的机会不大,但是比其他几位非常委副市长,还是有些机会的,自己也一直再和齐永林保持联系,期待着齐永林能在省城老同学那里说上几句关键的话。

王瑞凤在这个关键档口,又去了省委党校学习,臧登峰虽无明确名义牵头市政府的工作,但隐隐有了些“牵头”的意味。他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份关于进一步推动参加商品贸易交流会的文件,眉头微蹙。市政府副秘书长谢福林垂手站在桌前,神色恭敬。

臧登峰抖了抖手里的文件,语气平稳:“福林啊,这个商品贸易交流会,省里很重视,是我们展示产品、吸引投资的好机会啊。文件我看了,原则同意。但有一点要明确,每个县,特别是光明区和曹河、平安这几个有一定工业基础的县,必须设置自己的展台,要把我们最好的产品拿出来亮相。哪个县要是找理由不去,或者敷衍了事,让他们的县长直接到我这里来说明情况。”

谢福林说道:“市长,我清楚了,其他几个县怎么安排?”

臧登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才不紧不慢地说:“其他几个县啊,还是要区别对待,包容一些吧。他们啊,确实也拿不出太多像样的工业品,硬要设展台,摆些土特产,效果不一定好,反而显得我们市里产业结构不平衡。让他们根据自身情况,以观摩为主,有条件的上一些小项目,重在参与和学习。”

接着,谢福林又将一份文件递给了臧登峰,说道:这是东投集团对《关于征求东投集团接收市棉纺厂意见的通知》的回复意见。

臧登峰接过之后随手翻了翻,将材料拍在桌子上说道:半个月的时间,就这个态度?”

臧登峰抬眼看了看谢福林,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福林,你看看这个东投集团,洋洋洒洒提炼了十几条意见,核心意思就一个:拒绝接管市棉纺厂嘛。这态度,很成问题啊。”

谢福林往前凑了凑,谨慎地回应:“臧市长,东投集团这次回复得确实很‘全面’,他们把可能遇到的各种困难,比如经验不足、资金缺口、债务纠纷、人员安置等等,都摆出来了。他们的理由听起来是,集团现有的业务主要聚焦在城市建设、基础建设和运营状况良好的企业,从来没托管过棉纺厂这种困难国企,缺乏相关经验和专业人才。所以,无论是党委书记贾彬,还是主持工作的副总胡晓云,都没有对市政府的托管方案表示赞同。这相当于东投集团党委和经营班子,集体对市里的决定提出了异议。”

臧登峰把材料往桌上一推,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桌面:“说得比唱得好听啊!以前齐永林同志在东投集团当一把手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那时候东投集团是专挑肥肉吃,只接管优质资产,当然红火,盈利也高。可他们别忘了,东投集团是国有企业!国有企业就要承担起应有的社会责任!我打个比方啊,这就好比办学校,市里把最好的老师、最好的教学设备,连带着选拔最拔尖的学生,全都给了东投集团这个‘重点班’。好老师教好学生,能不出成绩吗?不出成绩那才怪了!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不能光想着‘升学率’、光算计盈利多少!东投集团现在要考虑的,是为市委、市政府分忧,是为化解社会矛盾担当!眼下这个棉纺厂,就是个大难题,需要他们挺身而出的时候,他们倒缩回去了!我看贾彬和胡晓云这两位同志,大局意识和担当精神还有欠缺,他们以为自己是齐永林市长吗?齐市长当初在东投集团说话硬气,那是因为人家当过市长,有那个威望和魄力嘛!”

谢福林知道臧登峰和胡晓云有些私交,是上下级试探着说:“臧市长,您和胡晓云总经理不是挺熟的吗?要不……您私下跟她沟通一下,交个底?说这是市委的意见?”

臧登峰摆摆手,脸色一正:“福林,工作上的事,就得按工作程序来,公对公!何必动用私人关系?他们同意,就拿出同意的方案;不同意,也要拿出不同意的正式理由。你把他们的这些意见收集整理好,然后通知计划委员会的韩长远主任,准备一下,近期我们到东投集团开个座谈会,当面锣对面鼓地把事情谈清楚。目的是什么?是要让他们明白,把濒临破产的市棉纺厂交给他们托管,是出于稳定和发展的大局考虑,是组织的信任和重托!这个决定是于书记点头同意的重大决策!东投集团如果一味讨价还价,畏难不前,我看贾彬和胡晓云这两位同志啊,在思想觉悟上,距离担当董事长、总经理的重任,还有不小的差距啊!”

他顿了顿,伸出一根手指,问道:“于书记在办公室吗?”

谢福林马上回答:“于书记一早就去滨城县考察了,还没回来。”

臧登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双手叉着腰扭动了几下,像是随口问道:“于书记最近往滨城县跑得很勤啊,我印象里,月初刚去过一趟吧?”

市委书记的行踪,在机关里总是敏感话题。书记频繁去哪个县,往往意味着对那里工作的关注,乃至对当地主要领导的看重。

谢福林压低了些声音:“臧市长,大家私下里都在猜测,滨城县的屈安军书记,以前担任过县组织部长,是组工干部出身。现在市委班子缺额不少,像组织部长、政法委书记都空着。说不定下一步,曲书记就能到市里来工作,这种可能性不小。下一步谁当组织部长,对全市的干部工作可是关键中的关键。”

两人正说着,市经贸委主任韩长远敲门探头进来,说道:“老领导,财政、经贸、工商的人都到了,我也和郑红旗副市长联系过了,咱们现在出发去曹河县高粱红酒厂?”

臧登峰如今在工业经贸系统影响力日增,自从齐永林走了之后,经贸工商系统的干部都在积极的给臧登峰汇报工作,隐隐是这批干部的核心。今天去曹河县,一是给兼任曹河县委书记的副市长郑红旗站台,二是以分管市长的身份,调研曹河县的国有企业改革,特别是看看新投产的高粱红酒厂项目进展情况。

一辆桑塔纳轿车开道,臧登峰坐在后面那辆皇冠轿车里,对同车的韩长远和谢福林继续交代:“棉纺厂的事,你们要把思想统一到市委的决策上来,认识要到位。东投集团提出的那些困难,是客观存在,但不能成为不担当的理由。下一步座谈,要让他们拿出切实可行的接管方案,而不是罗列困难清单。”

两辆车沿着曹光一级公路疾驰,九点出发,十点左右就到了曹河县酒厂。酒厂大门焕然一新,挂上了“平安县高粱红酒业有限公司曹河生产基地、东投集团高粱红酒第二基地”两块牌子,门柱还用水泥塑了副对联,外墙刷了明黄色的涂料,显得很有生气。车刚停稳副市长郑红旗,县长梁满仓,酒厂厂长孙向东等一班干部就迎了上来。

臧登峰下车,深吸了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糟和粮食发酵的醇香,他笑着说道:“红旗、满仓啊,我到你们曹河酒厂来过不止一次,但闻到这么浓郁的酒糟香味,还是头一回。看来你们是真在走纯粮酿造的路子,这次啊没掺假。”

郑红旗上前一步,握住臧登峰的手:“以前啊加酒精勾兑啊也不叫掺假,是符合国家规范的嘛,现在啊是高于规范啊。臧市长,这都是您和市委关心支持的结果,没有市里的正确决策和大力扶持,曹河酒厂不可能这么快就焕发新生机。”

臧登峰没有急着进车间,而是信步走到厂区通道旁的宣传栏前,驻足观看上面“发展历程”的介绍。县委书记郑红旗主动在一旁讲解:“臧市长,这个酒厂,是市委老书记钟毅同志当年在曹河县当副县长时,力排众议,亲自拍板搞起来的。从立项、建厂到出酒,也就用了两年时间,很有魄力啊!最开始就一个简易车间,几口窖池,您看现在,现代化厂房、自动化灌装线、大型发酵罐,规模起来了!再加上咱们这高粱红酒的独特工艺,是传统老五甑工艺和现代质量控制技术结合,这在咱们东原的酿酒行业里,也算是开创了一个新路子。”

臧登峰满意地点点头:“钟毅书记有眼光!我记得我在市计委工作时,就数曹河县申报的工业项目最多,把市里有限的补贴资金,没少往曹河引。现在看来,投入是值得的,打下了曹河国有企业的基础。”

县长梁满仓跟在旁边,脸上陪着笑。他虽然是一县之长,但郑红旗和臧登峰都是副厅级的市领导,他说话自然更谨慎些:“臧市长,您说得对。钟毅老书记确实为我们曹河打下了好的工业基础。不过这事也得辩证看,早年大家都觉得国企多是好事,确实拉动了就业,拉动了发展。但现在市场经济了,很多老国企机制不活,负担沉重,运营不好的,反而成了县财政的大包袱。我们曹河县现在大大小小的国企接近五十家,真正能盈利、能给财政做贡献的,不到十家,几乎没有不背债的,三角债、连环债特别普遍,处理起来很头疼。尤其是这个曹河酒厂,前些年经营不善,积累的债务有五千多万,要不是银行方面看在市里协调的份上,给了挂息停息的政策,我们县财政都快被拖垮了。所以,改革是必须的,不改没有出路。”

梁满仓说的是大实话,也是当时各地国企普遍面临的困境。市场竞争加剧,管理跟不上,效益下滑,负担沉重。

臧登峰听了,未置可否,只是迈步向酿造车间走去。车间很高大,是新建的框架结构厂房,有四层楼高。

厂长孙向东在一旁介绍:“各位领导,我们曹河生产基地现在主要生产‘高粱红’新酿系列,口感醇和,质量稳定,和平安县老厂的产品标准完全一致,实现了统一配方、统一工艺、统一质检。”

臧登峰问:“和平安老厂的生产安排有什么不同?”

孙向东回答:“有区别。平安老厂主要生产需要窖藏的高端系列,比如三年陈、五年陈。我们曹河这个新厂,产能大,主要生产当年酿制、当年投放市场的新酒,这样可以快速形成销量,回笼资金。”

郑红旗在旁边听着,插话道:“孙厂长,我记得我在平安县当书记时,让你在城关镇搞酒厂试点,你说技术不成熟,就在民房里弄了几个发酵罐摸索。合着你当初是糊弄老子啊?你看现在搬到曹河,厂房设备一到位,这酒不是搞得挺好嘛!”

孙向东有些尴尬地笑笑,搓着手说:“郑书记,您这话说的……我可不敢糊弄您。当初主要是思想确实不够解放,怕搞砸了担责任,技术上也确实有些环节没完全吃透,加上硬件条件,比如场地、资金确实跟不上。现在到了曹河,有您的坚强领导,有县里和臧市长的大力支持,建了标准化厂房,引进了新设备,这条件和环境好了,我的心气也足了,技术发挥的空间自然就大了。”

郑红旗重新打量了一下孙向东。以前在平安县,总觉得这个技术出身的厂长有点“轴”,认死理,说话办事不太灵光,有领导来视察,他都尽量不让他往前凑,怕他说错话。所以当时让孙向东的爱人、更善于沟通协调的高春梅当了平安酒厂的厂长,孙向东只当总工程师,主抓生产。没想到他到了曹河县,独当一面后,好像开了窍,说话办事有条有理,倒像个正经的国企干部了。看来,位置锻炼人呐。

一行人参观了原料库、发酵车间、蒸馏车间和灌装线。车间里工人们穿着统一的工作服,操作还算规范,空气中酒香更浓。臧登峰看了比较满意:“没想到曹河酒厂能和平安酒厂实现合并生产,优势互补,这是钟毅书记当年想做但没完全做成的事。现在看来,这条路子是走对了,打破了行政区划的限制,按市场规律办事,效果好。”

郑红旗趁机汇报:“臧市长,正好向您报告,前阵子我接到钟毅书记的电话,老书记很关心曹河酒厂的改革情况。这个厂是他当年一手创办的,现在看到焕发新生,他很高兴,说一定要抽时间回来看看。”

臧登峰点头:“这是好事,你们要向于书记汇报一下。钟毅同志是东原的老领导,他要回来看看,市里肯定要安排好。到时候如果我有时间,也希望能当面向老书记汇报工作。”

钟毅在东原干部群众中威望很高,他若回来,市里必然要高度重视,郑红旗看臧登峰如此表态也并无意外。

看完车间,已近中午。按行程安排,要在曹河宾馆用午餐。烈日当空,郑红旗陪着臧登峰走向停车处。臧登峰下意识地朝着一辆黑色的皇冠轿车走去,郑红旗连忙提醒:“臧市长,您的车在那边。”

臧登峰停下脚步,指着那辆皇冠:“这是……你的车?”

郑红旗笑道:“我的车也在那边。这台皇冠是孙向东厂长的配车。”

臧登峰闻言,脸上掠过一丝诧异,随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孙厂长的车?红旗啊,这不太对吧?皇冠轿车可不便宜,市里也就常委和副市长这一级的领导才配。怎么,你们孙厂长也享受厅级待遇了?”

郑红旗知道臧登峰在点他,马上解释:“臧市长,您说笑了。孙向东是科级干部,哪能配这个车?这是考虑到酒厂业务需要,经常要外出谈生意,现在的老板们讲究这个,车是脸面。县里特批,用厂里的自有资金买的,主要是为了业务方便。”

臧登峰收敛了笑容,转头看向孙向东,正色道:“孙厂长,业务需要可以理解,但国有企业领导干部用车是有规定的。桑塔纳已经够用了,坐皇冠,对你一个科级干部来说,太招摇,不是好事。要注意影响。”

孙向东在一旁讪讪地点头称是。一行人也就把这话当作领导随口一提,毕竟臧登峰是分管工业的副市长,并非直接主管领导,而且买车的钱是厂里的,不是财政拨款。

到了曹河宾馆,这是县里指定的接待单位,在九县二区里,条件和光明区招待所算是比较好的。刚进包间落座,县委办副主任蒋笑笑就拿着一个大哥大电话走进来,在郑红旗耳边低声汇报:“郑书记,刚接到市委办电话,让您马上动身去市委开会,很急。”

郑红旗侧头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蒋笑笑回想了一下:“电话里说得很含糊,只通知了宣传部、公安局,还有我们县和东洪县。别的没多说。”

郑红旗心里琢磨,宣传部、公安局加上曹河县和东洪县,这个组合有点奇怪,是什么性质的会?他又问:“说了去哪里报到吗?”

“说是直接找郭志远秘书长。”

郑红旗无奈地笑了笑,对身旁的臧登峰说:“臧市长,实在不好意思,市委紧急通知开会,这饭怕是吃不成了。”

臧登峰问:“什么事这么急?饭都不让吃安稳。”

郑红旗双手一摊:“您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

臧登峰对谢福林说:“福林,你打电话问问市委办,到底是什么会,这么着急忙慌的。”

谢福林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不慌不忙地拿出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对方是市委办一位相熟的科长。谢福林走到包间门口,假装信号不好,低声询问:“什么情况?臧市长正在曹河县考察,郑红旗副市长也在,这考察还没结束,怎么就急着叫郑书记去开会?”

电话那头声音压得很低:“谢秘书长,具体不太清楚,但听说于书记发了大火,把宣传部的人都快骂哭了。气氛很紧张。”

谢福林心里嘀咕,宣传部,没什么权力的清水衙门,能捅多大娄子?嘴上说:“宣传部能惹多大祸?至于吗?”

对方说:“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都是听秘书一科的人传的,于书记非常生气。”

挂断电话,谢福林回到包间,对臧登峰低声说:“臧市长,问了一下,确实有急事,说于书记在办公室发火呢,但具体原因还不明确。”

郑红旗站起身:“臧市长,那就让满仓县长陪您,我得赶紧去市里一趟。”

臧登峰宽慰他:“红旗,别有什么压力,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路上随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郑红旗又对梁满仓交代:“满仓,照顾好臧市长。”梁满仓连忙答应:“书记放心。”

臧登峰倒是显得很轻松:“下午也没别的事,我正好尝尝咱们酒厂新出的高粱红,和平安县的老酒比比味道,这也是工作需要嘛。”

郑红旗出了门,臧登峰倒是显得很轻松,对梁满仓和孙向东说:“下午也没别的重要安排了,我正好细细尝尝咱们酒厂新出的高粱红,和平安县的老酒比比味道,这也是深入了解产品、支持企业发展的需要嘛。”

臧登峰其实酒量一般,但当了副市长之后,特别是张庆合市长调走后,他参与的酒局多了起来,渐渐也喜欢上了这种场合。特别是在没有市长和书记的酒局上,自己就成了饭桌的中心,虽然心里清楚来敬酒的人都是各怀心思,各有目的,但是这个过程啊,这种被众人捧着、尊着的感觉,着实让人享受。人这一生,很多结果未必如意,但重在过程的体验。

蒋笑笑拉开皇冠车门,郑红旗坐进去,车子驶向市里。路上,郑红旗心里不踏实,拿出大哥大,试着给晓阳打电话,信号断断续续,试了几次才接通。郑红旗询问于书记发火的原因。

晓阳在电话里小声说:“郑书记,是因为省城晚报登了一篇报道,是关于田嘉明的事,捅到报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