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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4章 罗明义点拨清仁,陈丽甄安排按摩

东投集团现在是人心惶惶。刚刚市委副书记周宁海下来调研,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已经砍掉了五个片区分公司。

这消息像一阵凉风,吹散了八月的暑热,却也给集团上下近两千号人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霜。原本热热闹闹、颇有规模的集团,仿佛一下子被抽掉了好几根筋骨。

按照东投集团前任掌门人、也是前任市长齐永林当初制定的宏伟蓝图,随着企业不断发展和体量扩张,最终要在全市九县二区都设立十一家片区分公司,实现全域覆盖。齐永林这个设想,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背后藏着三层心思。

这第一层,摆在明面上,是为了增强集团的影响力和管理效能。分公司设到县里,等于把集团的触角伸到了东原的每一个角落,既能更直接地参与当地建设,也能更有效地掌控地方业务,形成“集团-片区-县区”三级管理网络,听起来气势十足。

第二层,则更深一些。齐永林是想让东投集团开枝散叶,深度参与到每个县的发展进程中去。他盘算着,让各个片区分公司成为当地经济发展的支柱力量,那么,县里的大项目、重点工程,自然就绕不开东投集团。在齐永林看来,尤其是在东原这样的内陆贫困地区,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经济建设的主力军还得是国有企业。城市建设、重大项目,离不开国企扛鼎。政府的职能会逐渐转向管理和服务,很多政府不便直接出面或者操作的事情,都会交给像东投这样的国企来承办。这既是责任,更是机遇,意味着巨大的资源和权力。

第三层嘛,就带了些不便明言的私心了。多设一个片区分公司,就意味着多出一整套领导班子和干部职数,总经理、副总经理、科室负责人……这一连串的职位,能解决多少人的级别和待遇问题?集团一千七百多号职工,谁不想有个盼头?有了这些位置,就能更好地安抚人心,凝聚队伍。对于齐永林这位前任市长、东投集团曾经说一不二的一把手而言,他需要的是那种一言九鼎、如臂使指的绝对控制力。一个庞大而听他指挥的国企体系,无疑能极大地增强他的话语权和行动力。

然而,这种“独立王国”的倾向,正是现任市委书记于伟正无法容忍的。于伟正是组工干部出身,对党委织的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看得极重。他敏锐地察觉到,东投集团在齐永林的经营下,已经有些尾大不掉,市委、市政府的声音在那里变得微弱,集团大小事务几乎都是齐永林一人拍板。市政府每年拿出近五个亿的真金白银支持东投集团参与城市建设和市场运作,但在最关键的人事安排上,却常常插不进手。想调整一个副总,如果齐永林不同意,那就根本推行不下去。这种“出钱不掌权”的局面,让于伟正心里积攒了不小的怨气。

也正是基于这种考量,于伟正才会果断出手,强行免去了齐永林集团党委书记的职务,将原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后来在平安县担任过县委副书记的贾彬,安排到东投集团出任党委书记,而齐永林只保留了董事长和总经理的职务。这一招“釜底抽薪”,目的就是加强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打破齐永林“一言堂”的局面。不久之后,齐永林自行离开,去了省经贸委下属的公司,东投集团则进入了贾彬和胡晓云“两驾马车”并行的过渡期。

罗明义回到自己位于三楼的副总经理办公室,关上门,隔绝了走廊里隐隐传来的议论声。他走到窗前,看着楼下院子里停放的几辆桑塔纳轿车和北京吉普,心里盘算着周宁海这次调研的真正意图。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随手打开了桌上的收音机。一阵略带杂音的流行歌曲飘了出来,是时下正火的《渴望》主题曲。罗明义是集团分管财务的副总,手握财政大权,在东投集团是个实权人物,消息也灵通。

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放着的一份文件上,是市政府刚下发下来的《关于征求东投集团接收市棉纺厂意见的通知》。罗明义拿起来,慢悠悠地翻看了两页,嘴角不由得撇了撇,露出一丝略带嘲讽的哼笑,心里暗道:“棉纺厂这个烂摊子,折腾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想甩给我们东投集团来背。”

这种“国企管国企”的模式,在于伟正来了之后,也算是个新创举。棉纺厂是个老牌国营厂,历史悠久,但近年来经营困难,亏损严重,早已资不抵债,成了市财政的一个大包袱。最棘手的是,厂子里有三千多名在职和退休工人,队伍庞大,情况复杂。要想搞股份制改革或者破产重组,牵扯利益太多,众口难调,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群体性事件。

为了在企业和政府之间增加一个缓冲带,市委、市政府就想出了这个办法:将棉纺厂的管理运营权,从直接主管的市计划委员会,划转到东投集团名下,由东投集团这个“大儿子”来代管棉纺厂这个“小儿子”。美其名曰“整合资源,优势互补”,实际上就是想让东投集团来消化这个难题。

罗明义放下文件,心里跟明镜似的。接收容易,但接收之后呢?三千多张要吃饭的嘴,沉重的历史债务,老旧的设备,还有那些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哪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他拿起桌上的电话,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女声:“喂,哪位呀?”

“我,罗明义。”罗明义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熟稔的亲昵,“小陈啊,在忙什么呢?”

电话那头是富丽公司的老板陈丽甄。陈丽甄年纪不大,三十五六岁,但经历却不简单。她最早是医院护士出身,后来贴上了罗明义,凭借过人的手腕和某些关系的支持,逐渐组织起了东原最早一批有一定规模的娱乐场所,成了卡拉oK、舞厅行业的幕后人物之一。

她和罗明义的关系匪浅,可以追溯到罗明义在财政局当局长的时候。当时陈丽甄还是个四处找钱的小护士,罗明义给了她不少关照,两人久而久之就发展成了情人关系。陈丽甄能从一个普通的护士发展到今天拥有多家娱乐场所,背后离不开罗明义的暗中支持和牵线搭桥。

“哎呀,罗局,是您啊!”陈丽甄的声音立刻热情了几分,“没忙什么,刚看了看账本。您有什么指示?”

“指示谈不上,”罗明义笑了笑,问道,“你那边和东洪县对接得怎么样了?卡拉oK场地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陈丽甄说道:“对接倒是挺顺利的,县里招商的同志态度很好。就是……”她顿了顿,语气有些为难,“就是城关镇的党委书记向建民,这个人有点不好说话。他是以前钟毅书记的秘书,还是现在市里李尚武局长的女婿,背景硬,很多工作我们不太好做。这人比较坚持原则,我上次托人给他送了点东西,他都没要。”

罗明义听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不要是正常的嘛。像他这样有背景、又想走仕途的年轻干部,自然爱惜羽毛,不会轻易沾这些。但是啊,”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看透世事的调侃,“他还没看明白,这仕途上的事,风水轮流转,今天不知明天事,哪有真金白银来得实在可靠?算了,他不要就不要吧,反正有东洪县委书记丁洪涛在那边照应着,大局上应该出不了什么岔子。”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陈丽甄附和道,“有丁书记打招呼,下面的人总得给几分面子。”

“那就好。”罗明义说道,“等我一会儿再给丁洪涛打个电话,敲定一下细节。晚上我约了他,你也安排一下,找两个手法好的,年轻点的,组织一次活动。”

陈丽甄在电话那头似乎撇了撇嘴:“哎呀,又叫他?你不是说了嘛,东投集团一把手的位置,估计轮不到他。这个贾彬啊,又想享受按摩,还总跟我们的妹妹说什么要注意影响、要正规,真是有点又当又立的感觉。”

罗明义一笑说道:“小陈啊,这你就不懂了。搞政工工作的干部,很多都是这样,表面上一本正经,该享受的一点也不少啊。就是他娘的‘又当又立’,这啊也是他们的生存之道嘛。你啊,还是太天真。这人嘛,说到底也是动物,动物的本性逃不开吃喝和那点事。只要抓住了这点,哪个领导攻克不下来?只是时间长短、方法是否得当的问题。不要着急,慢慢来。丁洪涛那个家伙,我看再下一番功夫,也就差不多了。”

陈丽甄对罗明义的话向来是比较信服的,毕竟她能从一个底层摸爬滚打到今天,很大程度上就是靠着罗明义教的这套和领导干部打交道的“学问”。

罗明义还没挂断电话,就听到了敲门声。他对着话筒快速说道:“我这边来人了,先这样,按计划准备。”然后提高了声音:“请进!”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综合部部长兼办公室主任宋清仁拿着一摞材料走了进来。宋清仁四十不到,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作为东投集团原一把手齐永林的贴身秘书,文字功底好,办事稳妥,最重要的是确实带队齐永林忠心耿耿。

齐永林因为一些经济问题受到调查并最终调离后,宋清仁的仕途也受到了牵连,虽然保住了职位,也进了集团党委,但副县级的待遇问题一直没能解决,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罗总,没打扰您吧?”宋清仁脸上堆着笑,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清仁啊,没事,坐。”罗明义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随手关掉了收音机,“怎么,有事啊?”

宋清仁把手里的材料放在罗明义桌上,说道:“罗总,我来问问,昨天放在您桌上的关于接收、管理棉纺厂的那份征求意见材料,您看过了吗?有什么指示?”

罗明义拿起那份材料,随手翻看着,眉头微微皱起:“哎呀,小宋啊,这个工作,可不是那么好接的烫手山芋啊。”他指着材料上的数据,“棉纺厂,三千多号人,正式工、合同工、退休职工,再加上家属,牵扯多少人?咱们东投集团现在所有公司加起来,也才一千七百多人。用一千多人去接管一个三千多人的大摊子,还是个资不抵债的烂摊子,领导们想得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他放下材料,看着宋清仁:“而且,最要命的是债务问题。棉纺厂欠银行多少?欠供应商多少?库存啊,又积压了多少。这些债务怎么解决?谁来承担?我们接手,接的可不只是一个厂子,是三千多张要吃饭的嘴,还有一屁股的烂账。清仁啊,你说说,要是下个月发不出工资,工人闹起来,怎么办?谁去解决?”

宋清仁主要是负责行政和文秘工作,对具体的经营业务并不十分在行,他推了推眼镜,有些尴尬地笑道:“哎呀,罗总,您问的这个问题太专业了,我可回答不了。这得您这样的领导从全局考虑。”

罗明义叹了口气,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姿态:“回答不了?清仁啊,回答不了这些问题,怎么想着当副总、独当一面啊?当领导,就是要站在更高的角度,去考虑这些复杂棘手的问题。”他点了点桌上的文件,“你看现在,市委、市政府想把包袱甩给我们,我们要是迷迷糊糊就接了,到时候出了问题,谁来负责?还不是我们集团自己扛着?”

宋清仁附和道:“是啊,就是因为咱们集团现在没有明确的一把手,贾书记和胡总两个人身份都尴尬,谁也不敢站出来去跟市政府据理力争,把困难说透。所以市里才觉得好说话,把这个难题推过来。”

罗明义把棉纺厂的材料往桌子上一丢,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小宋啊,你看问题能看到这一层,说明还是有长进的。确实,就像你说的,正是因为东投集团目前群龙无首,市委、市政府才会把棉纺厂这么大体量的企业从计委划归过来。企业嘛,现在讲的是自负盈亏,市财政也不可能一直兜底。所以啊,如果这件事前期理不清权责债务关系,我们就贸然接手,到时候东投集团肯定会被拖垮。我敢断定,这个棉纺厂,就是个无底洞,谁接谁倒霉。”

宋清仁平时就挺佩服罗明义看问题的深度,虽然罗明义在集团口碑毁誉参半,但不得不承认,这个人脑子活络,对政策和人性的把握都很准。前任老总齐永林很多大胆的决策,背后都有罗明义出谋划策的影子。

宋清仁又试探着问:“罗总,那您看……我们总不能硬顶着不收吧?毕竟是市里的文件。”

罗明义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文件怎么了?文件也说了是‘征求意见’嘛。既然是征求意见,我们就要把困难和真实想法提出来。我已经把我的意见签在上面了。”他拿起笔,在文件首页的空白处点了点,“就六个字:‘债不清,不接手’。请市里先把棉纺厂的历史债务理清楚,拿出一个明确的解决方案和补偿措施,我们再谈接收的事。至于市政府同不同意这个方案,那就是上面需要考虑的问题了。我们现在不吭声,等秋后算账的时候,哭都来不及。我分管财务,必须从集团的利益出发,守住这个钱袋子。”

宋清仁看着罗明义一副公事公办、正气凛然的样子,心里明白,罗明义这手“拖”字诀,既是为了集团利益,恐怕也有他自己的小算盘,也是给贾彬和胡晓云表明态度,彰显自己作为财务主管的重要性,或者在集团内部争取更多话语权。但作为中层干部,他只需要按领导指示办事。他拿起文件,说道:“好的,罗总,我明白了。那就按您的意见,把修改后的建议反馈给市府办。”

宋清仁夹着材料,却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他犹豫了一下,说道:“罗总,我……我还有件事,想向您汇报一下,请教请教您。”

罗明义手头的事确实千头万绪,但他此刻心情似乎不错,也不差这一会儿工夫。他指了指椅子,说道:“宋主任,坐,坐下聊。咱俩什么关系?你跟齐市长的时候,我们就常打交道,有什么话不能直说?”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丢给宋清仁。

宋清仁连忙接过烟,自己也掏出火柴,先给罗明义点上,然后才给自己点上。他原本烟瘾不大,但到了综合部这个位置,发现抽烟是拉近关系、沟通工作的重要方式,也渐渐习惯了。他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才带着几分诚恳说道:“罗总,不瞒您说,我心里有点迷茫,想请教您,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罗明义仰头吐了个烟圈,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宋清仁:“宋部长,你问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太宽泛了。你是问工作,还是问……个人发展?”

宋清仁讪笑一下,说道:“主要是个人发展。罗总,您也知道,我以前在市政府办公室当科长的时候,总觉得处级干部也就那么回事。可真到了企业里,才发现,从科级到处级,真是道坎啊。现在东投集团还有总经济师、总工程师的位置空缺着,我作为公司党委委员,也干了两个年头了,也算是公司元老了嘛,可这副处级的待遇,一直解决不了。我心里着急啊。”

罗明义弹了弹烟灰,坦然说道:“清仁啊,咱们关起门来说实话。你在东投集团,想顺利晋升副总的难度,不小。”

宋清仁心里一沉。

罗明义继续说道:“这里面的老领导,齐永林董事长,当初是怎么被排挤走的,你比我清楚。你当初啊,就应该铁了心抱住齐市长的大腿,他调去省经贸总公司,你要是跟着过去,说不定现在问题早解决了。”

宋清仁是个比较保守、恋家的人,他所有的社会关系都在东原,去省城人生地不熟。在他看来,外地的正县级企业干部,远不如留在本地一个实实在在的正科级或副处级干部来得实惠。所以他当时没有选择跟齐永林走。他反而觉得,自己在东投集团毕竟是党委委员,又是齐永林的旧部,不看僧面看佛面,无论将来谁当一把手,总要顾及一下影响,顺手拉自己一把,解决副县级待遇应该不是难事,说不定退休前还能混个正县级。何必舍近求远呢?

罗明义的分析让宋清仁有些茫然,他喃喃道:“罗总,难道……我真的选错了?下一步,如果胡总当了总经理,看在我以前跟齐市长……她总得念点旧情吧?我这个副处,还是有可能的吧?”他的意思是,胡晓云是齐永林提拔起来的,应该会关照自己这个“老书记”的身边人。

罗明义摇摇头,露出一副“你还是太年轻”的表情:“清仁啊,你要搞清楚一个关键问题。就算胡晓云将来顺利接班,当了董事长、总经理,但按照现在的体制,重要的人事安排,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党委书记贾彬手里。你要想进步,首先得过了贾彬这一关。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你是齐总的人,这个标签很明显。而你和贾彬书记,没有任何私交,甚至可能因为齐总的原因,他对你还有些看法。这一点,才是你目前最大的弱点。”

宋清仁听完,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贾彬是于伟正派来制衡齐永林的,自然和齐永林原先的班底不太对付。自己只想着胡晓云可能念旧情,却忽略了贾彬的态度可能才是决定性的。

罗明义看着宋清仁恍然大悟的表情,继续说道:“所以,办法不是没有。那就是你要主动向贾彬书记靠拢,多向他汇报工作,积极争取他的信任。只要贾书记同意了,胡晓云肯定不会反对。你现在是方向搞反了,只想着争取支持你的人,却忽略了要化解可能反对你的人。你要做的,是把可能反对你的人,先团结过来,至少不能让他坏你的事。对不对?”

这番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宋清仁马上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哎呀!罗总,您看我这脑子……糊涂啊!有您这句话,我心里一下就通透多了!我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罗明义的意思非常明确,就是让宋清仁主动去缓和与党委书记贾彬的关系,这才是解决他晋升困境的根本方法。又闲聊了几句,宋清仁千恩万谢地拿着文件走了。

罗明义看着宋清仁离开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在这个错综复杂的东投集团,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前程苦心钻营着。市政府办的科长又能如何,还不是人走茶凉。

时间来到了晚上。计划宾馆三楼的一间套房里,灯光柔和。富丽公司的老板陈丽甄早已在此等候,她身边站着两位年轻的女护士。

陈丽甄看起来三十五六岁,穿着得体,但眉宇间带着一股干练和风尘气。她略显严肃地叮嘱着面前两位二十出头的姑娘:“小赵,小钱,待会儿要来的领导,是东洪县的丁书记,是县里的一把手。你们俩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按摩的时候,手法要到位,心思要灵活。要是服务好了,被丁书记看重,往后说不定就能调出医院,不用再天天三班倒,干这伺候人的辛苦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