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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管事的马队已冲到跟前,十几人翻身下马,个个腰间别着钢刀,眼神不善地围了上来。

丁管事双手叉腰,盯着杜尚霄冷笑:“这位老板,你可不诚实啊!明明窝藏了咱家的逃犯,却三番五次撒谎抵赖。

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还是那句话把人交出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别怪老子今天掀了你的车队!”

杜尚霄跳下马车,往路边的老槐树下一站,手里掂量着根碗口粗的木棍,沉声道:

“丁管事,强抢民女可不是什么光彩事吧?潇菱是我杜家的侄女,你们常家强娶豪夺,目无王法,真当我们小青山没人吗?”

“少废话!”

丁管事拔刀出鞘,刀光在日头下闪得人眼晕,

“一个逃妾而已,也配你们这样护着?识相的赶紧交人,不然别怪我刀下无情!”

杜潇菱躲在车厢角落,听见外面的呵斥声,吓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嘴唇没再哭——她知道,三叔这是要为她拼命了。

杜尚霄把木棍往地上一顿,“咚”的一声闷响:

“要动手是吧?那就试试!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能不能踩着我杜尚霄的身子,把人从这带走!”

大坤二坤和伙计们“唰”地围上来,木棍铁器碰撞着发出脆响。

风卷着尘土掠过路面,老槐树的叶子被吹得哗哗作响,像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恶战擂鼓助威。

杜尚霄盯着丁管事手里的刀,眼里没有半分惧色。

——今天这一战,不光是为了潇菱,更是为了小青山杜氏的脸面,退一步,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给我上!”丁管事暴喝一声,手里的钢刀在日头下划出冷光。

身后的家丁们如狼似虎地扑上来,刀刃劈砍空气的“呼呼”声混着嘶吼,瞬间撕破了官道的平静。

大坤早把短刀攥得发烫,见对方冲得近了,猛地将手里的木棍横扫出去,正打在最前面那名家丁的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家伙惨叫着跪倒在地。

“狗东西,敢在小青山撒野!”大坤红着眼,反手又是一刀,逼退了旁边两人。

二坤则带着几个伙计守在马车两侧,手里的朴刀舞得呼呼生风,刀尖精准地挑向对方手腕,逼得家丁们不敢轻易靠近车厢。

“想动俺妹?先问问我这朴刀答不答应!”

他嗓门洪亮,震得人耳朵发嗡。

双方你来我往,兵器碰撞的“锵锵”声、闷哼声、痛叫声搅成一团。

杜尚霄拎着木棍,专挑家丁的手腕、脚踝招呼,几下就撂倒了两个,眼睛却死死盯着常家那几个护院师傅——这些人才是真正的麻烦。

果然,混战刚起,三个穿着短打的护院突然动了。

他们脚尖在地上一点,竟像燕子似的掠过混战的人群,轻飘飘落在马车厢顶,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为首的护院嘴角噙着冷笑,手里的短刀直往车帘刺去:“小娘子,跟我们回去吧!”

“休想!”

杜尚霄心头一紧,猛地将手里的木棍掷出去,正砸在那护院的刀背上,逼得他刺偏了方向。

趁着这空隙,他几个箭步冲到车旁,脚尖在车辕上一蹬,也跃上了车顶,与三个护院对峙起来。

“杜老板倒是有几分本事,可惜啊,螳臂当车。”

为首的护院舔了舔刀刃,挥刀便砍。

杜尚霄侧身避开,顺手扯下车顶的帆布往对方脸上一甩,趁着护院躲闪的瞬间,拳头狠狠砸在他肋下。

那护院闷哼一声,踉跄后退。

另两个护院立刻左右夹击,刀光从两侧袭来。

杜尚霄索性在车顶翻滚,避开刀锋的同时,一脚踹向左边那人的膝盖,又伸手拽住右边那人的衣襟,猛地往下一拉。

——那护院重心不稳,“咚”地从车顶摔了下去,正好砸在混战的人群里,顿时引发一片混乱。

车厢里的杜潇菱听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她听见车顶传来“砰砰”的打斗声,听见三叔的喝骂声,还有护院的痛哼声,每一声都像锤子敲在她心上。

丁管事在下面看得焦躁,见护院一时拿不下杜尚霄,怒吼着亲自提刀冲上来:

“都给我死!”他的刀直取杜尚霄下盘,想逼他从车顶下来。

杜尚霄在车顶借力一纵,竟踩着丁管事的刀背跃过他头顶,稳稳落在地上,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根哨棒:

“丁管事,你的对手是我!”

哨棒横扫,带着破空的风声,丁管事慌忙举刀去挡,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他虎口震得发麻,刀差点脱手。

他又惊又怒,没想到这商贩模样的汉子竟有这般力气。

官道上的混战愈发激烈,尘土飞扬中,刀光棍影交织,喊杀声几乎要掀翻天空。

杜尚霄知道,今天要么把这些人打怕,要么就只能看着潇菱被抢走。

——他偏要选前者。

手里的哨棒舞得如狂风骤雨,每一击都带着拼命的狠劲,打得丁管事和几个家丁连连后退,再不敢小觑这个看似普通的商队老板。

丁管事也没有料到,这个商贩老板手底下确实有些功夫,这与他打听到的情况对不上啊!

“几位师傅,你们还不动手,更待何时?哼,对付他们这种角色,何需讲什么江湖道义?”

那年长的护院被戳中心事,老脸涨得通红,单刀一横,刀身泛着冷光直逼杜尚霄面门。

杜尚霄咬着牙横棒去挡,“铛”的一声巨响,震得他手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全靠着一股护侄女的狠劲撑着,真论实打实的武艺,哪里是这些吃护院饭的对手。

方才借着一股气劲还能周旋片刻,此刻被对方看穿底细,顿时落了下风。

那护院摸清了他的路数,见他挥棍力道渐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刀招陡然一变,不再与他硬碰硬,而是转攻为守,刀光如毒蛇吐信,专挑他下盘和手腕的破绽。

杜尚霄只顾着护着上身,冷不防脚踝被刀背扫中,一个踉跄,手里的哨棒差点脱手。

“三叔!”车厢里的杜潇菱看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