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医院,我和林东方先下车,成淼则是去停车,他递给我烟,说道:“你还是跟学强长的像,学清那孩子也不知道长成啥样了。”
我震惊问道:“你认识我父亲?”
“认识,看完淑芬我再跟你说吧,别急。”
“好。”
等成淼过来后,我们走了进去,穿过廊道,来到那个让我感觉像“世外桃源”的地方,过程中,我给老陈发了一条信息,说是要晚点来上班,其实也不能算上班了,这次去的目地,是辞职。
我对林东方说道:“叔,你在外面等一会儿,我进去跟龙妈打声招呼。”
“好。”
和成淼走进去后,我看到学清正在扫地,她说道:“成总来啦。”
“清姐,叫我名字就行了,成总显得怪生分的。”
“好,下次叫淼淼,上班的习惯还没改回来。”
龙妈看到成淼后很开心,说道:“淼淼今天打扮的很漂亮。”
成淼走过去握住龙妈的手,说道:“龙阿姨,你也很漂亮。”
“你这丫头,我夸你一句,你还得还回来是吧。”
趁着成淼和龙妈说话的时候,我低声对学清说道:“姐,我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做好心理准备。”
学清脸色瞬间凝重,问道:“好事还是坏事?”
“好事。”
“吓我一跳,快说。”
“林东方找到了,就在外面。”
“什么!你确定?”
“嘘,小点声,确定,他就在外面,是让他直接进去,还是说先跟龙妈打声招呼。”
“先让我去见见他。”
走出去后,我看到林东方在抽烟,他背对着我们,听到动静后回过了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上下打量着我姐,问道:“你是学清?”
学清眼神直愣愣的看着林东方,说了一声“是”,我问道:“林叔,你怎么知道她是学清?”
林东方掐灭烟,笑着说道:“你像学强,她像莉芬,这点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学清揉了揉眼睛,问道:“林叔,你认识我父母吗?”
“认识。”
学清还想问,被林东方抢先说道:“所有的疑问我待会再回答,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学清重重地点头,说道:“可以,小尤,你进去跟龙妈说声。”
“好。”
走进房间,成淼正在和龙妈聊天,我轻咳几声,打断说道:“龙妈,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啊?”
“林东方……找到了,他就在外面。”
话音刚落,龙妈目瞪口呆,她的嘴唇在颤抖,我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说道:“我们见到林东方的时候,他还是一名道士,隐居在仙人洞道观,我把你的情况跟他说了后,他想都没想就跟我们下山了………”
龙妈闭上眼睛,做了几下吞咽的动作,又睁开眼睛,脸色茫然的说道:“他怎么可能去当道士呢,怎么可能………这一切都………唉………让他进来吧。”
我和成淼同时起身,走到门前跟林东方说可以进去了,林东方理了理衣领,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这场跨世纪的相见,即将迎来属于它的圆满,林东方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龙妈,整个人变得僵硬,除了腮帮有些波动,我看不到他有任何的动作,就这么直直的站在原地,龙妈的状态和他差不多,他俩互相看着对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谁都没有说话,整间屋子最响的就只有墙上挂着的钟声。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东方颤颤巍巍地往前走了几步,象征性的喊了一声“淑芬”,龙妈瞬间潸然泪下,林东方又往前走了几步,语气变得哽咽,再次喊话:“淑芬,是你吗?”
龙妈坐直身体,同样哽咽道:“是我……你是东方吗?”
“我是……我是……我是。”
林东方再也抑制不住,冲上前去拥抱住龙妈,他们紧紧贴在一起,彼此心中都充满了对“爱”的期盼,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具有价值。
林东方失声痛哭,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来晚了………”
“不晚……你还记得我就好。”
“我记得……我记得……我永远记得……”
我鼻子一酸,抬手抹了抹脸,对学清和成淼说道:“我们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