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脚将板凳踹开,拿起茶杯冲了过去,申清扬拦住了我,几秒后,突然冲进来四五个黑衣男子,他们合力将我按在地上,任我怎么挣扎,也动弹不得。
成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道:“你那么在意她们,我就给你个机会,成淼那里有一份产品鉴定证书,你想办法拿过来,我只给你10天的时间,10天过后我要是见不到东西,就没法保证她们的安全了,亲情和爱情,你只能选择一样。”
我喘着粗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道:“你踏马卑鄙!有种冲我来!别她妈伤害我的家人!”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我不卑鄙,怎么得到我想要的?你也可以对我卑鄙,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1月9号之前,希望你可以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成泰说完抬手一挥,那些人松开了我,我立马站了起来,想对他继续动手,奈何双拳敌不过人多,我又被按在了地上,直到成泰走出去后,他们才松开。
我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就好似我的希望也一同陷入寒冷的冰窖中。
“为什么!”
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质问自己,为什么连亲人都保护不了!为什么这么无能!
我狠狠地咬嘴唇,尝到了浓烈的血腥味,但这丝毫不能减轻内心的自责,如果可以,我真想穿越回去,重新塑造那个懦弱的灵魂,让它变得强大,强大到足以抵御任何侵袭,可是……时间不会倒流,我除了继续沉浸在这无尽的自责之中,别无他法………
……………
傍晚,宁玲打电话叫我一起去接泰隆他们,我在她说的地方等她,在冬夜的冷风中,我点了一根烟,脑海里不断回想成泰说的那些话,一边是我爱的人,一边是家人,两者对我来说都重要,我无法抛弃任何一方。
“滴滴滴……”
急促的喇叭声将我的思路打断,一辆沃尔沃S90停在了面前,紧接着副驾驶的车窗被打开,宁玲伸长脖子对我说道:“发什么呆呢?”
我木讷的回了一声没有,随后坐进了车里,宁玲看我的眼神愈发奇怪,说道:“怎么感觉你心不在焉的。”
我艰难地露出笑容,说道:“没事,走吧。”
宁玲的眉头瞬间皱起,问道:“嘴怎么了?”
我下意识地撇过头,宁玲的语气变得急促:“你给我转过来!”
我假装听不到,她硬生生地把我的头扭了过来,随即抬手触摸嘴唇,我头往后一仰,宁玲说道:“你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
“刮胡子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没事,回去擦点药就行。”
“你觉得我会信吗?你要是还拿我当好朋友,就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晚上不是要见泰隆他们么,想着把形象搞好一点,结果失误了。”
“那你的头发为什么没吹起来?”
“时间紧迫来不及,我刚帮龙妈洗完衣服,你就打电话过来了,我用最快的速度把胡子刮了,谁成想,手抖了。”
幸好昨天晚上刮了胡子,我绝不能将今天发生的事说出去,现在正是成淼拿回呈辉的关键时刻,一旦打断她的节奏,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
宁玲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谎,对我这样,对成淼和学清姐也这样,你还好意思说成淼瞒着你什么,不是你在瞒着我们吗?”
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人,但没办法,有些事真的不能说,先蒙混过去再看吧,我立马戏精上身,握住她的手说道:“真是刮胡子伤到的,我知道你在关心我,谢谢,如果真的有事,我一定会跟你说。”
宁玲似乎妥协了,没有再继续追问我,一路上她都没说话,到了机场后,我打电话跟泰隆说在p1停车场等他,他说10分钟走过来。
我问宁玲道:“泰隆投资的场地,你找好了吗?”
她歪头看着我,说道:“之前不是跟你说过的吗?”
“说什么了?”
“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
“我真不知道啊,也有可能是我忘记了,你再说一遍呗。”
“在云岩区那边。”
宁玲有力无力的说完,我点了几下头,随后摸着下巴说道:“云岩是市区啊,地盘就那么点,你可别忘了,场地不单单是办公那么简单,还得有生产区。”
“你怎么跟个事儿妈一样,我难道不知道要有生产区?既然找好了,就说明这些都不是问题。”
“别激动,我就问问。”
“你问的都是些憨包问题,等回去赶紧处理伤口,别到时候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