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达问道:“秦笑川现在在哪?”
管家说:“应该还关在中区警卫局。”
萨达命令道:“马上联系中区警卫局,问问秦笑川还在不在。”
“是。”
管家只好联系中区警卫局。
随后,他向萨达汇报:“秦笑川已经被麦莱送往了警卫厅。”
萨达一拍大腿:“果然如此!秦诡是在保护秦笑川。”
管家说了自己的分析:“秦笑川给秦诡大量武器,武装秦诡的黑衣人部队。所以,秦诡才会保护秦笑川。”
萨达点头:“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
管家说:“我现在终于知道,秦诡为什么敢跟我们硬碰硬了。”
萨达说:“因为他拥有了更为猛烈的武器,也更有权力了。”
管家想起一事,说:“白天的时候,大批黑衣人行动,前往了嘎贡寺附近。”
“接着,便传出了刺耳的枪声,声音很大,很猛烈。”
“当时,我还以为哪里出事了,便问了黑衣人。他们说,警卫厅有人用狙击枪射击。”
萨达喊住管家,问道:“你是说,从警卫厅开枪,射向嘎贡寺?”
“对。没错,黑衣人就是这么说的。”
“那么远的距离,能射中吗?”
“长老,你知道射中了哪里吗?”
“不是嘎贡寺吗?”
“嘎贡寺寺顶有好几根旗子……”
“旗子?不可能!在绿洲就没人在那么远的距离射中旗子。”
管家摇头:“长老,射中的不是旗子,而是旗杆。”
“什么?!”萨达整个人都呆住了。
管家说:“从警卫厅到嘎贡寺,至少一千两百米。长老,这么远的距离,能射中旗杆,绝对是神枪手。我们绿洲,就没人能做到。”
萨达不敢置信地说:“你别告诉我,那个人是秦笑川。”
管家说:“一开始,我不知道是他。黑衣人说,警卫厅来了个牛人。现在来看,那个牛人就是秦笑川。”
萨达还是摇了摇头:“那么远的距离,射中旗杆……不可能,不可能啊!”
管家问道:“如果真是秦笑川射中的呢?”
萨达沉吟片刻,才说:“如果秦笑川落到秦诡手里,一定会让他如虎添翼。”
“那我们就杀了他!”
“你以为秦笑川那么好杀吗?你别忘了,他能弄到军火。”
“长老的意思是,我们把秦笑川拉拢过来?”
“这才是最好的办法。而且,我们不知道秦笑川的底细,不能随便动他。”
“那萨拉沙怎么办?”
“那个野小子,惹谁不好非要惹秦笑川,活该!”萨达脸色阴沉,说:“你马上派我的私兵去警卫厅要人。”
管家问:“如果秦诡不交人呢?”
萨达咬了咬牙,说:“那就守在警卫厅外面。要不是顾及其他长老的面子,我会直接让让人杀进警卫厅。”
“等天亮后,我会向其他长老说明此事,让他们看看秦诡都膨胀成什么样了。”
“如果德蒙实在管不了警卫厅那帮黑衣人,我就由我来管。”
管家领命,立刻喊来私兵队长,让他带人去警卫厅要人。
只是,警卫厅门外已经出现了大批黑衣人,将萨达的私兵全部挡在了外面。
没多久,天就亮了。
突然,从其他警卫局赶来的增援到了,将萨达的私兵全部拿下。
而萨达也已经进了议政厅,正言辞激烈地控诉秦诡。
他如果说秦诡抓了萨拉沙,自然是没有什么杀伤力的。
他夸大了秦诡的阴谋。
他说,秦诡瞒着议政厅私自跟军火商勾结,购买大量危险武器,严重威胁了议政厅和绿洲的安全。
他问德蒙是否知晓。
德蒙自然是不知晓。
他也做了解释,说警卫厅有权自行购买武器。
萨达则说,必须先向议政厅报备,警卫厅才可以购买。
两个长老争来争去,谁也说服不了谁。
于是,轮值长老立刻下了令,让议政厅卫兵去将秦诡和军火商秦笑川一起带来,当面问清楚。
萨达又加了一条:让秦诡将萨拉沙一起带来,让萨拉沙当着所有长老的面说清楚问题。
此时此刻,秦诡已经接到了议政厅暗探给他的消息。
他不由喊来了秦笑川,说:“一会跟我去议政厅。你应该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知道。”秦笑川问道:“萨拉沙呢?”
秦诡说:“在我去议政厅的时候,他会被秘密处决。”
“你们警卫厅有这个权力?”
“对于罪大恶极者,我们有权力马上处决。”
“不怕杀错人?”
“从来没错过。”
“秦厅长真有自信。”
“现在可以走了吗?”
秦笑川点头:“随时可以走。对了,七个长老有几个人是站在你这边的?”
秦诡边走边说:“两个。”
秦笑川苦笑道:“你好像并没有优势啊。”
秦诡回道:“萨达那边也只有两个。其余的,保持中立。”
秦笑川提醒道:“你别忘了,萨达也是长老。”
秦诡说:“他是萨拉沙的亲属,我不会让他有机会说话的。”
秦笑川笑道:“看来,你早有准备。”
秦诡说:“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秦笑川微微一笑:“这一点跟我很像。”
秦诡瞥了一眼秦笑川,没说话。
不等卫兵赶到警卫厅,秦诡一行人便前往了议政厅。
汽车驶入议政厅大院的时候,秦笑川突然说:“摘下你的面罩,让我看看你的脸。”
秦诡眼神一变:“你要威胁我?”
秦笑川点头:“你说对了,我就是要威胁你。”
“我要是不摘下来呢?”
“那我就不和你进议政厅。”
“我可以让人押你进去。”
“那么——你确定我会站在你那一边?”
“秦老板,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对。我就是这种人。”秦笑川挑了挑眉,笑道:“就看一下你的脸,有什么问题吗?”
秦诡沉吟着。
此时,议政厅秘书长已经小跑了过来。
秦诡立刻让手下下车。
随后,他摘下了自己的面罩,问道:“你看到了?”
秦笑川的确看到了。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的确是他父亲秦诡的脸。
但是,那只是秦诡用过的一张面皮而已。
秦诡在自己的日记上,曾经留了几幅画,画上都是秦诡曾经用过的面皮。
至于真正的秦诡,秦笑川自然也知道长什么样。
所以,秦笑川嘴唇抖动,喊了一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