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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紧接着,空间逐渐塌缩,从原本的四面立方变为了六面,每一面墙壁的内部都倒映着十四行诗的身影。

十四行诗双眼之中的淡金化作耀眼的灿金,眉眼间的柔和化为严肃,白色的火苗点缀在瞳孔中,像是烙印着神性的光辉。

橘色的长发随风摇曳,白色长袍托她的身体。

十四行诗抬手,纯白色的流光顺着身体向上盘旋,缠绕上锋利的大剑。

随后,倒映在六面墙壁内的十四行诗同时抬起手中的十字大剑,不顾腐朽肉莲那愤怒癫狂的嘶吼。

六剑合并,一招,破天!

轰——!!!!!

璀璨的圣光直冲头顶,震耳欲聋的轰鸣响彻云霄,积压的云层被撕裂开,露出逐渐归于黄昏的天际……

当光芒逐渐消散,世界再一次回归了安静之中,雪花依旧飘着,只是耳旁那种令人不安的尖叫声再也没有出现。

………

解决了腐朽肉莲,众人也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临时营地。

霍夫曼和马库斯早已带着人们在这里等候多时,他们脸上或是惶恐,或是紧张,又或者是憔悴。

见墨文他们回来,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虽然眼前的载具看着有点奇怪,表面还有些黑色的血,看着有些吓人,但只要能载着他们出去就好。

等到所有人都上车,墨文启动引擎,带着所有人踏上了这段漫长的逃亡!

窗外的风景渐渐停了,为荒凉的大地盖上了厚厚的雪毯。

伴随着暴风雪的停息,远处的天际露出了一抹迷人的晚霞,随后像是燃尽了所有的光辉,悄悄的坠入了寒冷的山川,让漫天繁星睁开眼睛,俯视大地。

大巴足肢迈开,与地面碰撞时发出的轻微声响连成一片,速度逐渐提升。

马库斯略微清点了一下人数,回到了靠后位置的车厢内。

“可有人员损失?”

墨文问道,马库斯摇了摇头,“出发之前,我已经和霍夫曼女士清点了好几遍了,不可能出现差错。”

“那就好。”

墨文点了点头。

——大巴上的位置算不上多,好在大巴的数量足够,哪怕前排位置都坐满了,都还剩下两个大车厢空闲着。

现在负责驾驶大巴的是墨文的灵体分身,拥有一定的判断力,倒不用他分神去操心那边的事,只需要定期去确认一下行驶线路就好了。

——可以说,直到这一刻,他们现在才算能稍微缓一口气。

当然,这种喘息只是短暂的,相信要不了多久,布达拉宫便会有所行动。

只是有一点让他着实有些在意,为什么那些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现他们的行踪?

要知道,为了防止被追踪,墨文特定转换方向进行反跟踪,然而还是被他们查到了。

难不成是因为那位圣子,也就是夺舍寒身体的老秃驴在内融合了一半寒的灵体,导致在一定范围之内,能够定位到格桑木鲁的位置?

墨文思索一会,感觉也就只有这个说法说的通了。

就在这时,坐在位置上陪着菲奥娜一起看书的马库斯抬头环顾一圈,却没有发现偌大的车厢内,似乎少了两个人?

“队长……”

“嗯?怎么了?”

“十四行诗和……格桑小姐呢?”

………

此刻的二人在哪呢?

格桑木鲁不知在何时醒了过来,但她并没有留在大巴车内,而是翻窗爬到了车顶。

她端坐于最中央的位置,仰望着黑夜中,一颗颗明亮璀璨的群星。

黑色的眼睛里,囊括着整片星空的浪漫,散发着神秘与美丽的光,吸引着人探索的欲望。

格桑木鲁缓缓伸出手,伸向天空……

轻轻一抓,却抓了个空,什么都没有抓到。

她就这样一下接着一下,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毫无意义,却试图去摸索。

“原来你在这里,我还以为你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一个人偷偷溜走了。”

格桑木鲁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住,侧头,一头醒目的橘色长发映入眼帘。

十四行诗坐上少女的身旁,同样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你知道吗?其实我小的时候不像今天这样,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像个懂得变通的古板老太太。

在我的记忆当中我并没有家人,是被基金会收容的孤儿被送到第一防线学校学习知识。”

“那里的生活很枯燥,每天……都在重复着同一件事,周而复始,讲真,说起来我其实有点羡慕你。”

“……比如说?”

“自由,还有任性的权利。”

十四行诗笑了笑,“你虽然每天的日常是放牧,但整片辽阔的草原都是你探索的宝藏,你不会感到孤单,动物朋友会陪着你。

遇到难过的事情,你有属于自己的家人可以任性,可以撒娇,也可以哭诉……”

“至少相较于我,你比我幸运太多。”

整理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秀发,十四行诗抬头仰望星空,“我在17岁时……才知道自己的身份,才看到了我的家人,可我却对此没有任何一点的记忆。

那些片段对我而言,就像是电影闪过的画面,没有切身经历的触动。”

十四行诗说到这,看向身旁的格桑木鲁,“可你不同,即使记忆模糊,但你依旧记得那份温柔。

或许那些亲情,那些身份不属于你自己,可那份真实的触感和回忆是独属于你,乃至整个人生最为宝贵的事物。”

“是值得被相信的。”

格桑木鲁微微低下脑袋,她缓缓抱紧蜷缩着的双腿,语气略显沙哑,“可我该如何相信……”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那种忘恩负义的感觉……”

“收养自己的养父养母惨遭杀害,妹妹的身体被自己夺舍,而这些都是因我而起!

可我……可是我呢?对此毫不知情,扮演着名为格桑木鲁的藏族女孩生活了整整七年之久……”

说到这,格桑木鲁的手指止不住的蜷缩,指甲掐进肉里面,一阵阵疼痛顺着神经传递大脑。

“我就像是个被全世界通缉的通缉犯一样……谁帮了我,谁就会变得不幸。”

十四行诗沉吟半晌,“那我现在该称呼你……格桑,还是寒?”

(明天请假,休息一天,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