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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沐浴完出来,苏翎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娇小的身子面向床里面蜷缩着,安静又乖巧。

萧煜唇角微扬,熄了灯,放下纱帐在苏翎月身边躺下,将人揽进怀里。

许是今日累着了,苏翎月对身边的动静一点反应都没有。

萧煜轻轻挪动身子,小腹贴上苏翎月的后腰。怀里的人身子温热,像一块暖玉。

*

乌衣巷院子围墙上,黎菁看着坐在屋中小酌的男人,依旧是一身半旧不新的青衫,长发半挽,一副闲适模样。

他依旧用的是李青枫的那张脸。

黎菁杏眸中目光凌厉,手在剑柄上摩挲,剑身略微出鞘。

此时,屋里正饮酒的司马长风却突然起身,朝屋外走来。

黎菁心中一紧,正要跳下院墙离开,却听到司马长风开口唤她。

“阿菁?”

愣神的功夫,司马长风已经走到院墙下,抬眼看到坐在院墙上的黎菁,嘴角噙着温和的笑,问:“许久不见,阿菁怎么做起梁上君子了?”

这副温润的样子,和从前一样,仿佛他还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画师。

从萧煜说李青枫可疑开始,黎菁就没再来过这个院子。

这是得知李青枫就是司马长风后,第一次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黎菁的声音如平日一样清冷,听不出半分情绪。

绝顶高手,百米之外也能听到细微声音。

只是,她想知道,司马长风会如何回答。

司马长风淡淡勾起唇角,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腰间的长剑。

“看来阿菁小看我了,我是个画师,除了这双手够灵活,这双眼睛对光和颜色也格外敏感。方才我看到了墙头上的光。”

黎菁低头。

果然,腰间长剑不知什么时候拔出了一寸,漆黑的剑身映着不算明显的烛光。

她不动声色将出鞘的一寸剑身拨回剑鞘,仿佛无事发生。

百米之外,常人根本看不到。

黎菁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现在已经有了解释,她不能揪着不放。

她从墙头跳下来,司马长风作势要去扶她,黎菁将他的手拍开,稳稳落地。

黎菁的力道不重,竟有几分嗔怪的意味,这让司马长风心情颇好。

“我忘了,你会功夫。”他笑着说。

黎菁没说话,只在许久未见的院子里慢慢走着,修长的手抚过院子中的桂花树,石桌还有鸡舍。

司马长风也不再说话,静静跟在她身侧。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黎菁迷茫的心也逐渐安定下来。

还好她和哥哥曾经的家还在,几乎没有变化,只鸡舍的篱笆旧了些。只要这个地方在,哥哥就还在她身边。

至于鸡舍篱笆,以后再换新的就行了。

“这么喜欢这院子,可愿来做女主人?这院子就是我的聘礼。”司马长风半开玩笑,随意说着,目光停在黎菁清秀又倔强的脸上,看她的反应。

“不可能!”黎菁厉声拒绝。

朝堂屋走了几步,又放缓神色说:“起码现在不可能。大仇未报,我不能安于稳定生活。”

司马长风敛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我先预约,如何?”

“随你。”

黎菁淡淡应声,听不出情绪。

又将屋里看了一遍,确定屋子还是好好的,黎菁才离开。

黎菁为何消失了这么久?为何今天又来了?

两人都没有提及。

仿佛又回到之前那样。

目送黎菁离开,司马长风才转身回屋熄灯。

*

例行上朝的日子,李清鸢给苏修远整理好官服,将他送到门口。

侧门外,苏珩已经等在马车旁。

李清鸢从丫鬟手上接过食盒递给苏修远,“夫君,父亲,我让厨房做了些红豆糕,你们带着路上吃一些。”

苏修远深深看了李清鸢一眼,接过食盒,跟着苏珩上了马车。

马车上,苏珩问苏修远:“她近日可有异常?”

苏修远打开食盒将带着热气的红豆糕递到苏珩面前,说:“还如从前一样,做她分内的事,隔一两日就回李府去看她弟弟,别的就没有了。”

苏珩没有吃的打算,摆摆手,说:“看好她。我们虽然有李逸的把柄,但他也不是安分的人,李清鸢到现在还不走,难保没有别的目的。”

苏修远看着食盒里的红豆糕,清甜的香味弥漫马车。

红豆糕是他喜欢吃的,每次上朝,李清鸢都会给他准备。又担心他会腻,偶尔还会换成别的口味。

抛开一切,她是个合格的妻。

见他一副沉默的样子不回答,苏珩皱眉道:“自从你弟弟死的那一刻,你与她缘分就尽了。现在还留着她,只是为了她爹李逸最后的价值。你早作打算。”

最终,苏修远将食盒盖上,艰难应声:“好,一切都听父亲的。”

一声嘶鸣,马车突然停下,苏珩和苏修远身体踉跄,差点从凳子上滑下来。

苏珩抓住马车车窗稳住身体,问马夫:“怎么回事?”

车夫稳住马后,才回道:“老爷,前面有官差办案,正骑马路过,方才差点撞上咱们的马车。”

苏修远冷声问:“看清是谁了吗?”

苏府马车上有定国公府幡旗,京城中从上到下无人不识,遇到都会礼让。

现在竟然有人不长眼睛!

马夫声音微颤,“像是大理寺少卿李大人带的人。”

能让李淮之如此匆忙,肯定不是小事。不知发生了什么?

“先去上朝!”苏珩沉声吩咐。

*

朝堂之上,姜富正在汇报北方雪灾的几个区上奏赋税减免请求。

皇帝沉着听臣子汇报,神色一脸不悦。

今日早朝,好几个臣子无故缺席,连告假都不曾,实在大逆不道。

皇帝正想着,殿外的疾步进来禀报:“陛下,大理寺少卿和兵部尚书两位李大人求见,说是有要事上奏。”

皇帝抬手,沉着脸吩咐:“宣!”

“传觐见!”

李淮之和李逸大步进来,朝皇帝行礼后,李逸开始禀报。

“陛下,臣有罪。昨夜兵部失窃,北方粮草运送路线、数量规划图丢失,除此之外,将士所用武器制造图丢失大半,都是战争时常用且重要的武器图纸。”

朝中大臣,特别是与李逸平时有来往的,都深吸一口凉气。

兵部是什么地方?

那是整个大宁最机密、最重要的地方,京城兵力布防都是优先这里和皇宫。

如今攸关大宁存亡的重要机密竟然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