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的话,引起了吕魁的极大兴趣。
“你上次访问他时,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他已经这么高龄了,不知现在还在人世否。”
“以前我也有这个担心,不过前天我打听了一个这儿的村民,他曾去过白云寺多次。最近的一次是大约四个月前,还见到了慧能,说他不但在,而且身体还挺好的。”
“那你准备啥时访问他?”吕魁问道。
“我想现在就去。”
“这么急?”
“是的,我们要提布局,人都到了就来不及了。我们骑马去哪儿,和慧能好好谈谈,看他对于我们提出的在他那儿住的要求,是个啥态度。”
“你认为他会同意吗?”
“应该没多大问题吧。再说,我们只是在这儿临时住一一段时间,又不是懒着不走。”
就这样,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决定由张信带着吕魁,张凡,马武等三人,前去白云寺去见慧能长老。
黑龙,王栓俊等人,带着车队,继续顺河前进。
张信几人骑着快马,于午饭后来到了白云寺。
景物还是十多年前的样子,没大改变,只是前来烧香的游客多了。
望着满寺的善男信女,吕魁大发感慨,“一天这么多香客,这一天得收多少钱啊。”
“我上次来还不是这个样子,各个大殿也没有放那么多功德箱。人们都是从家带来的香,到寺里就不怎么用花钱了。”
“现在一切变了,慧能也爱财了,这儿处处充满了金钱的味道。”
几个人在寺院里走了几个大殿,到处香烟缭绕,最后他们来到一侧的方丈室。
一个三十多岁的和尚正在这个小院里练武。
他练的是北腿,张信没打扰他,而是默默地在一旁,看他练完,点了点头。
“武艺不错,是个练家子”,张信感叹地说道。
接着,四围望了一下,并没有别的人,就问这个和尚:“请问师父,我们是远方来的香客,除了来许愿之外,还想来看一下慧能大师。请问,他在室内吗?”
这个和尚一听,立即警觉起来,问“你们找慧能大师?”
“对,我们这么远来,就是为了见他。”
“这么远来,只要求见大师一面,这才是真的崇拜,”这个小和尚立马变得热情起来,说:“不错,这儿是慧能大师会客的地方,您和大师以前认识吗?”
“认识,我们是朋友关系,”张信答道。
同时觉得这个和尚问的也多,便想抛开他,直接去方丈室。
凭他和慧能的关系,不需要任何人引见,直接进去就行了。
“慢,”这个小和尚伸手拦住了他。
“怎么了?”吕魁见这个和尚处处阻拦,好像很不礼貌,气不过,上前来问道。
“是这样,慧能大师近来身体不好,为了他早日康复,寺里最近决定,减少他的会客量,以免他情绪波动厉害,对身体造成伤害。”
张信一听慧能身体不好,心里也紧张起来了。
毕竟年满百岁的老人了,一旦身体不适,很可能引起意外,便停止了前进,让这个和尚进里面通报。
小和尚进去不久,和一个中年和尚从里面走了出来。
中年僧人走到张信面前,双手合十,说道,“请问施主,从何而来。”
“我们呢,从上千里之外来的。”
中年和尚一听,做了个很吃惊的表情,说道:“从千里之外,哎哟哟,想不到小寺的敞响力这么大,连千里之外的你们竞也赶来我寺里贡献香火,可见本寺菩萨的灵验。随着人们的口碑,己传至海内外了。”
“是的,白云寺名声很响亮。可是,我现在并不是单纯来求愿的,我和慧能大师是朋友,想见见他。”
“说一下你的名字,”中年僧人说道,“我把你的名字说给他,如果他想见你,我们马上安排。如果他对你这个名字无动于衷,对不起,你好愿望将落空。”
“听明白了吗?就是今天不安排你们见面了,要么你们在这儿等待下一次机会,要是不愿意等,对不起,你们只有原路返回了。”
“张信。你报这个名字试试吧,要是他头脑清醒,他一定会马上见我。”
见张信说的那么自信,中年僧人说道:“好,我试试吧。”
说着,离开了一行人,进了方丈室。
几个人耐心地在外面等待着。
看着那个小和尚也在一旁等待,张信便问他:“来这儿几年了?”
上次张信来这儿的时候,那时寺里香火远没现在旺盛,寺里有十几个和尚,每天无事可做,大部分时间在诵经。
当时这车里的和尚,张信
大多都认识。
现在大部分都成了生面孔。
就像眼前这个和尚,包括刚才进出的那位,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束这儿时间不长,也才半年不到,”这个小和尚回答道。
“原来是刚来的,”张信点点头,这也难怪不认识。
正当他还要问小和尚什他又一亡‘一时,只见中年和尚从屋里走了出来,睑色比刚才缓和了许多。
“大师刚刚醒来把你的名字向他说了,他开始没反应,我以为他一生阅历无数,这个名字只是很一般的一个而已。不过,当我二次提醒他,有一个叫张信的朋友来访时,他的眼里立马来了精神,要马上接见你。”
在引几个人进屋的同时,中年和尚做了一个自我介绍,说自己叫义海,来这里好几年了。
是慧能专门培养的未来寺院的掌门人。
在慧能病重时,他暂时管理寺内一切事务。
慧能躺在床上,比起十年前来,又显得苍老了许多。
精神也显得不怎么好。
见到张信时,显得很激动,挣扎着,非得坐起来不可。
问张信,十几年了,为什么不来看他?
他一直在盼望着张信来看他,并相信张信也终究会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