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管明斗志昂扬,眼中满是期待。
他在外国留过学,他可太清楚外国对我国的偏见有多深了。
如果真能把中国奢侈手工艺品打出名气,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李丰低下头继续看资料,发现除了郑家,其他家族选的产业都很合适。
“其他都没什么问题。”
“对了,下面各市对这次招商引资的反响怎么样?”
“都挺好的,就是有些干部思想观念还没转变过来。”
“说这是资本主义,说我们在乱搞。”
李丰不怒反笑,缓缓起身。
“都是哪些人说的?”
“都是基层的干部,是我陪霍家他们视察的时候遇到的。”
“最高不过一个正科级。”
李丰微微点头,凝声道。
“让纪委去查查这些人,这些人其实根本不是为了国家和人民,而是为了他们的私欲。”
“借着割资本主义的尾巴,他们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污蔑谁就污蔑谁。”
“以后这种情况要坚决杜绝。”
“我们都清楚,虽然中枢还没直接表态,但改革势在必行。”
“我们粤省就要带好这个头。”
管明闻言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是啊,下面干部的素质良莠不齐,是该好好整治一下了。”
“许多政策和规定也不合时宜。”
“明明能养十只鸡,却只让养三只鸡,多养一只就是资本主义的尾巴。”
“完全不顾实际情况,不为人民的幸福考虑。”
李丰一脸凝重地点点头。
“处理完可以把结果发到省报上,也该给那些人敲敲警钟了。”
中枢要改革,李丰就要提前在粤省打下思想基础。
这样中枢正式宣布后,粤省改革搞经济的阻力才会小很多。
…………………
管明走了没多久,陈平舟就走了进来。
“书记,紧急情况。”
“离我们最近的高考考场上出现了严重的作弊事件。”
“考生们群情激愤,已经闹起来了。”
李丰指尖的钢笔“嗒”地落在红木案几上,心头骤然一跳,他猛地起身,椅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急促:
“备车,去考场!”
黑色吉普车在水泥路上疾驰,车轮卷起的落叶打着旋儿向后飞散。
李丰靠在后排座椅上,指节因用力按压膝盖而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怒火,沉声道。
“平舟,到底怎么回事?”
副驾驶座上的陈平舟脸色暗沉得像块浸了水的墨布,他侧过身,声音带着几分慌乱:
“书记,考试考到一半,有个考生突然举手,说邻座的试卷不对劲。”
“那考生的数学卷背面,用极淡的铅笔写着几道大题的答案,字迹浅得几乎要融进纸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咽了口唾沫,语气愈发紧张。
“可偏偏被斜后方的考生瞅见了,当场就喊了出来,说有人提前泄题。”
“考场里一下子就炸了锅,三十多个考生围着监考官要说法,拍着桌子质问是不是考试作假。”
陈平舟的声音凝重。
“监考官也是慌了神,只敢反复说‘是发错了试卷’,让大家先冷静答题,可谁能听得进去?”
“现在考生们都罢考了,堵在考场门口不肯散,说不查清楚绝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