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还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队长?啊?”
大队长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动的蚯蚓,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双手在空中愤怒地挥舞,声音因为极度生气而变得有些沙哑,那愤怒的吼声在晒场上空回荡,震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都快过年了,好日子过够了是不是?给我住手!把他们拦住!”
大队长一边喊着,一边向周围的村民们使着眼色。
听到大队长的命令,周围的村民们赶忙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扭打在一起的四个老头老太太再次拦了下来。
村民们脸上都带着无奈和焦急的神情,纷纷冲上前去,有的抱住老头的胳膊,有的拉住老太太的身体,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们分开。
大队长喘着粗气,气急败坏地指着四个老头老太太,大声说道:“你们四个,这一周村里的猪圈都由你们扫,谁都不许帮忙!
我倒要看看你们长不长记性!”
大队长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紧紧盯着他们,仿佛要把这惩罚刻在他们心里。
大队长双手叉腰,身子微微前倾,那严厉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让四个老头老太太都不禁低下了头。
“现在马上给我回家,要是还敢打,那就扫一个月!”
大队长加重了语气,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吓得四个老头老太太身子一颤。
看完这场热闹,秦淮茹和乔会计媳妇意犹未尽地回到了乔会计家。
一进家门,两人便开始忙碌起来,将今天买的东西一一归置好。
她们把肉小心地放进缸里,用盐仔细地涂抹均匀,又把粗粮整齐地码放在柜子里。
秦淮茹一边摆放着粗粮,一边还在和乔会计媳妇讨论着刚才的热闹事儿,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乔会计媳妇则在一旁认真地处理着肉,嘴里念叨着要把肉做成什么样的美味,在订婚宴上好好露一手。
归置妥当后,秦淮茹便和乔会计媳妇告别,转身回了知青点。
此时的知青点,显得格外安静。
大家都因为寒冷,没怎么出门,都窝在屋里。
知青点的窗户上结满了厚厚的冰花,将外面的世界遮得严严实实,屋里只透进几缕微弱的光线。
这两天,大家一天就吃一顿饭,因为活动量少,消耗也就少,自然而然吃的也就少了。
大家心里都明白,从秋天下粮到来年秋天,这些粮食得支撑小一年呢。
而且过年那两天肯定都想改善改善伙食,吃点好的,所以这两天都尽量节省一些,生怕开春的时候粮食不够吃。
知青们围坐在简陋的桌子旁,桌上放着简单的饭菜,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透着无奈和担忧。
其中一个知青叹了口气说:“唉,这粮食可得省着点吃,不然开春咋办啊。”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秦淮茹跟着知青们一起吃完那顿简单的饭后,便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女知青宿舍。
一进门,她就瞧见三大妈正坐在床边缝补着什么。
秦淮茹眼睛一亮,几步走到三大妈身边,一屁股坐下,迫不及待地拉着三大妈的手,脸上还带着几分兴奋。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的趣事,正急于与人分享。
“三大妈,”秦淮茹亲昵地叫了一声,然后感慨地说道,“你是没瞧见,这村里的大爷大妈打架可真凶啊!”
她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副惊叹的表情,脑海中又浮现出刚才在村口看到的场景。
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老头老太们扭打的样子,动作夸张,仿佛要让三大妈身临其境。
屋里的女知青们原本各自忙着手里的事儿,听到秦淮茹说村里有人打架,顿时来了兴致。
其中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知青好奇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秦淮茹,问道:“婶子,打架的是不是刘家和陈家的老头老太太?”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里满是好奇,停下手中正在整理衣物的动作,身体微微前倾,似乎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秦淮茹笑着点点头,肯定地说:“对,就是他们。”
女知青们听后,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开了起来。
其中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知青边笑边说:“就知道是他们。
一个月呀,不打个三回五回都不行。可黏糊了。”
她说话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洋溢着调侃的神情,用手轻轻拍着大腿,似乎对这两家的矛盾早已见怪不怪。
这时,另一个有着一双灵动大眼睛的女知青笑着推了推说话的同伴,佯装嗔怪道:“说什么呢,都打架了,还能叫黏糊?用词不当啦!”
她微微撅起嘴,眼神里带着笑意,那轻轻一推的动作,充满了亲昵的意味,整个宿舍的氛围因为这一番对话变得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