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霍庭之开口前，宋暮率先表明自己的态度。
“霍庭之，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办不到。”
果然，宋暮还是聪明的。
倒是，同样身在此地的，另外两人，霍诀和霍北书两人有些面面相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想说什么。
“你是宋暮，你可以。”
宋暮心下一沉，连拳头都握紧了，有些坚定地看向霍庭之，目光不容置疑，咬牙反驳。
“我不可以！”
霍庭之脸上多了几分愁容，企图以一种弱者之态，让宋暮心软妥协。
“你可以。”
“宋暮，你最清楚岫岫的情况，若是我……不在了，岫岫他……”
霍庭之无法想象那样的情况。
“难道你想看着岫岫痛苦？他死不了，可是他会痛。”
宋暮眼圈一下子泛红了，当即冲上去拽住了他的领子，半点儿没了往日的样子。
“你也知道他会痛！”
“他说自己死不了，你就信了？那他前世是怎么死的！”
“霍庭之！以往你对岫岫的温柔宠爱都是装的吗？！你简直就是……不负责任！你这比让他死还要痛苦！”
霍庭之没有反驳，甚至此刻宋暮要是将拳头挥向他，他都不会躲避。
气氛很是僵持。
沉默良久的气氛，最后被霍庭之打破。
“宋暮，我不只是霍庭之。”
“我还是联盟总长，二十四星执行官之首。”
“我的身后有霍家，有你这个朋友，有江家，还有……整个星域。”
“而岫岫……也在其中，占据了我生命最重要的位置。”
“宋暮，难道我要牺牲岫岫吗？将他再次推进那个令他痛苦的实验基地？让他变成那样的怪物？”
宋暮瞬间哑然。
“宋暮，只有你能帮我。”
宋暮拽着霍庭之的手都在颤抖，最终松开，缓缓垂落。
“……好……”
“我帮你。”
江岫笙蓦地心脏生疼的离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从他的身体里狠狠被抽离。
他的额头都生了许多冷汗。
“哥……”
沈确很是担忧的赶紧扶着江岫笙。
江岫笙缓过来，脸色苍白了几分，却也只是对着沈确笑笑。
“我……没事……”
沈确是江岫笙叫来霍家的。
江岫笙甩掉心底的异样，握紧了沈确的手，“确确，记住我说的了吗？”
沈确点了点头，“嗯，我记住了。”
江岫笙摸了摸沈确的头，眼底有留恋，有不舍，也有对他的祝福。
“确确，以后要帮我多照顾庭哥。”
沈确有些不明所以地偏头，“哥？”
江岫笙释然地笑笑，“算了，再陪我待会儿？晚点儿我在把你还给蒋南洲。”
沈确瞬间脸色羞红，“哥！”
江岫笙瞧着沈确的样子，心下满足，只是那眸光深处的不甘不舍，在将他整个人吞没。
庭哥……
对不起。
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重蹈覆辙。
我会把你完完整整的还给霍妈妈的。
前世霍母的绝望，在此刻冲击着江岫笙的脑海。
重来一次，他的人生依旧是苦涩的啊。
比前世还苦。
——
霍庭之不见人影两三个月了，这次终于有有时间回家陪着江岫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