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之忽地觉得手上一疼，略微疑惑的垂眸看向紧紧抓着他的人。
霍庭之呼吸微窒。
此刻的江岫笙不知怎么了，脸色竟格外苍白，毫无血色，甚至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江岫笙的双手冰凉。
霍庭之一颗心，瞬间就提了起来。
“岫岫？怎么了？”
江岫笙此刻浑身都在颤抖，他甚至无法聚焦自己的视线，他的脑子里都是方才宋暮说的最后那句话。
他知道了……
他都知道了！
“庭……庭哥……”
“我……我知道了……”
江岫笙意识到这个可能性，只觉得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如果……如果是真的……
那……
江岫笙好久没犯病了，这会儿他这副模样，倒是真的吓到了霍庭之，连宋暮都收了几分不正经，同霍北书一起走近，略微担心的看着他。
“岫岫？怎么了？”
“知道什么了？”
江岫笙这会儿并没有犯病，只是抓住了霍庭之的胳膊，那指甲都仿佛要嵌入肌肤了一样，却不知。
他的眼里甚至瞬间蓄满了泪意，惊恐的泪珠一颗一颗砸在了地上。
“武……武器……”
江岫笙努力保持着镇定，抬头望着霍庭之。
“武器！是武器！”
“他……他在实验一种‘武器’！”
江岫笙的话，让在场的三人愣住，几乎是在相视一眼之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大家都不是傻子，江岫笙一句话，就让几人明了。
霍北书率先反应过来，脸色同样白的吓人。
“他竟然能如此丧心病狂？！”
“这简直就是疯子！”
何止是疯子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霍庭之沉着脸，抱过一直发抖的江岫笙，下巴抵在他的头顶，眼底只剩下无尽的心疼。
江岫笙整张脸都埋进了霍庭之的胸口，双手死死地拽紧胸前的衣服。
江岫笙没有一刻，比现在还要恐惧、还要冷。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
此刻，江岫笙的脑子忽然又活络起来，将从前发生过的事都联系了起来。
或许，当初袁时桉给自己下的蛇毒……
也可能是哪个实验体的……
江岫笙脑子清晰的回忆起了前世的所有记忆。
那时候，那些人在自己耳边念叨，记录的他身体的各项数据。
如果他没有痛觉……
如果他的自我修复能力顶级……
如果他能免疫一切物理的伤害……
在想深一点儿，他如果失去人的理性……在精神领域摧毁下，不会死但也没有了自己的意识……
江岫笙呼吸一窒。
而这些一旦成功，虞北郗是否能再实验出下一个？根据他的一切基因数据，是否还能复刻出无数个？
“岫岫，别想。”
“什么都别想。”
霍庭之的声音温柔却又坚定的在他耳边响起，打断了江岫笙越发深谙的思绪。
霍庭之紧紧地抱着江岫笙，“岫岫，记住你是人。”
“是我的江岫笙，是我的小宝。”
“你不是实验体，不会失去自己的理性，你会受伤，会疼，会痛苦。”
“你不是‘武器’。”
“你想的一切，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