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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致远站在原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像敲打在他心上的鼓点。

他下意识摸了摸西装口袋的位置,那里已经空了,只留下一个方形的痕迹。

檀香和茶气还弥漫在空气里,可他却觉得呼吸不畅。

水声停了。

门锁轻轻一响,殷娇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一件丝质睡袍,深酒红色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

睡袍的带子松松系在腰间,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

头发已经放了下来,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发梢还滴着水珠。

她没有穿鞋,赤足踩在地板上,脚步无声,像一只慵懒而危险的猫。

她没有看他,径直走到床头柜边,拿起那盒提拉米苏,又用小勺舀了一口,送入口中。

她的动作很慢,舌尖轻轻舔过勺背,目光低垂,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确实很甜。”

她轻声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听。

程致远喉咙发紧,想说点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他看着她放下甜品盒,转身朝他走来。

檀香的气息混合着沐浴后的温热湿意,扑面而来。

殷娇停在他面前,仰起脸看他。

她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亮,里面映出他有些慌乱的神情。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催促他去洗漱,也没有追问晚宴的细节,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

程致远浑身一僵。

那触感微凉,带着湿意,却像点燃了一簇火苗。

“累了?”。

殷娇的声音更轻了,气息拂过他的下颌。

“我帮你放松一下。”

她的手顺着他的胸膛缓缓下滑,来到衬衫的纽扣上。

指尖灵活地解开了第一颗,然后是第二颗。

她的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柔。

程致远僵立着,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借口和伪装在这一刻都土崩瓦解。

他想推开她,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渴望更多。

当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裸露的皮肤时,他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殷娇的掌心贴了上来,缓慢地摩挲着,带着一种刻意的、挑逗的节奏。

她的另一只手攀上他的后颈,微微用力,将他的头按向自己。

她的吻落了下来,带着提拉米苏的甜腻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茶香。

这个吻不像她平日那般温顺,而是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

她不像是在索取爱抚,更像是在宣告主权。

程致远被动地承受着,最初的震惊过后,一种混合着愧疚、刺激和久违冲动的复杂情绪攫住了他。

他下意识地搂住了她的腰,那腰肢在睡袍下显得不盈一握,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殷娇顺势将他推向床边。程致远踉跄了一下,跌坐在床沿。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睡袍的带子不知何时松开了,衣襟微敞,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曲线。

她的脸上带着一种程致远从未见过的神情——不是纯粹的媚态,而是一种冷静的、近乎残忍的诱惑。

她俯下身,继续吻他,双手在他身上游走,点燃一处处火焰。

程致远闭着眼,意识模糊。

晚宴上刘雨欣娇俏的笑容和殷娇此刻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让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他感到殷娇的手探向更隐秘的地方,听到她在他耳边用气声低语。

“致远……看着我。”

他睁开眼,撞进她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那里面没有情动时的迷离,只有一片清明的、冰冷的决绝。

可她的身体是热的,她的吻是热的。

她的一切动作都在告诉他——她仍是他的妻子,而这个夜晚,她不允许他逃离。

这种矛盾像一盆冷水,浇熄了他大半的冲动,却让他更加清醒地意识到眼前的处境。

他猛地抓住殷娇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微微蹙眉。

“殷娇……”。

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殷娇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对峙只持续了几秒,她却像等待了一个世纪。

终于,她缓缓抽回手,替他拉好敞开的睡袍,指尖在他胸口停留片刻,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

然后,她直起身,系好腰间的带子,神情恢复了之前的温婉,仿佛刚才那个极具攻击性的女人从未存在过。

“我去看看兴儿有没有踢被子。”

她轻声说,转身离开了卧室,留下程致远一个人坐在凌乱的床边。

胸口剧烈起伏,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殷娇轻轻带上卧室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漠然。

她抬手擦了擦嘴角,指尖微微颤抖。

卧房内,程致远颓然倒在床上,用手臂遮住眼睛。

今晚发生的一切,像一场荒诞的梦,而梦醒之后,某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程致远在睡梦中被急促电话惊醒。

他在非洲的铁矿场被武装分子占领。

两百多名工人被劫持,一场跨越万里的生死营救就此展开。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全亮。

程致远在朦胧睡意中感觉到殷娇的手臂仍搭在他胸前,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床头柜上那盒吃了一半的提拉米苏静静立着,像一枚未引爆的炸弹。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急促的电话铃声撕裂了卧室的宁静。

程致远猛地睁开眼,轻轻挪开殷娇的手臂,抓过手机。

来电显示是集团海外事业部总经理赵伟。

“程总,不好了!

我们在巴维亚的铁矿场被‘解放阵线’武装分子占领了。

他们劫持了两百三十七名工人,要求一周内支付两亿美金赎金,否则就开始撕票。”

赵伟的声音紧张而沙哑,背景里还有嘈杂的电报声。

程致远瞬间睡意全无,轻轻起身走到窗前,压低声音。

“具体什么情况?

人员安全如何?”。

“武装分子大约有五十人,携带重武器。

昨晚凌晨发动袭击,突破了保安防线。

目前已知有三名保安死亡,十余人受伤。

工人被关押在矿区食堂和宿舍区,对方允许我们每天提供一次食物和水。”

赵伟汇报着。

程致远眉头紧锁。

“龙国外交部有什么行动?”。

“外交部已经发出强烈抗议,并派出大使前往交涉。

但巴维亚政府军力量薄弱,根本无力解救人质。

联合国也表示关注,但远水难解近渴。”

赵伟语气中透着无奈。

“操,抗议有用,要军队干啥?

这群非洲猪瘟,老子给他们脸了。”

程致远忍不住爆了粗口,声音惊动了床上的殷娇。

她微微睁开眼,静静地听着。

“我们在非洲培养的私人武装是吃干饭的吗?

马上联系‘沙漠之鹰’,让他们以最小代价营救人质。”

程致远果断下令。

他口中的“沙漠之鹰”是集团在非洲秘密培养的私人武装力量,由退役特种兵和当地部落战士组成。

“已经联系过了。

但他们说对方是‘解放阵线’的精锐部队,装备精良。

如果强攻可能导致大量人员伤亡。”

赵伟回答。

程致远沉默片刻,眼神坚定。

“告诉他们,我会亲自去处理。

在我到达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先确保人质安全。”

挂了电话,程致远立即给秘书安迪打了电话。

“安迪,我要去巴维亚。

用一切办法办理相关手续,速度要快。”

“明白,程总。

我马上处理。”

安迪干练地回答。

殷娇早已醒来,她坐起身,丝绸睡袍从肩头滑落。

“要去非洲?”。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是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角。

程致远一边从衣柜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一边回答。

“矿场出事了,我必须亲自去一趟。”

“危险吗?”。

殷娇走到他身边,帮他整理衣物,动作轻柔而熟练。

“有点麻烦,但能解决。”

程致远轻描淡写,不想让她担心。

但殷娇从他紧绷的下颌线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帮你准备一些必需品。”

殷娇转身走进浴室,拿出一个急救包,又悄悄塞进了一张自己的照片,背面写着“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