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阶的境界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杨湘兰赞许道,眼中有精光闪过。
没错,就是木琼儿只有二阶水平,而其似乎还是刚晋升不久。
这一点让杨湘兰十分意外,原本她估计对方的实力应该是在三阶左右,可当真正看清对方的实力之后她还是吃了一惊。
二阶,与四阶之间可是横跨了一个大境界,在这样实力差距悬殊的对抗中,对方竟然还能困住自己,这足以说明对方的不凡。
“她的异能不简单啊。”杨湘兰这样想着。
境界和异能是决定进化者强弱的两大要素,既然对方在境界上远不如自己,还能造就这样的局面,虽然这是她故意为之,但这样也足以说明对方的异能存在某种强大的效果。
“杨姐姐过奖了。”木琼儿轻轻一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以姐姐的实力,哪怕处在同一境界,我也不会是姐姐的对手。”
二阶,这就是木琼儿现在的实力。
两个月的实力从一阶到二阶,光从提升的速度上来说,她算慢的。
但这也是情有可原的,阵法当中的丧尸数量极其有限,而能产出核心胶囊的丧尸更是少之又少,所有的进阶丧尸加在一起也不过刚好助她突破二阶。
对于这样明显恭维的话,杨湘兰也是点点头,并没有放在心上。
到这里,双方之间的尴尬氛围才算彻底缓和下来。
“对了。”忽的,木琼儿开口询问道,目光灼灼的盯着杨湘兰,“杨姐姐也与陆阳哥哥认识?”
“我与他并没有见过面,知晓陆阳的存在,还是因为澈先生的缘故。”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问这个,但她还是下意识的回答道。
“啊,这样么?”复杂的情绪自木琼儿眼底闪过,有失望、有庆幸。
旋即她再次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好啦,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剩下的事我们去里面说。”
说着直接上前挽住了杨湘兰的胳膊,带着她向着阵法深处走去。
没了阵法的针对,几人没过一会儿就来到了木家要塞的门口。
看着眼前高约数米宽广无际的钢铁城墙,以及门前波涛汹涌的小型护城河,杨湘兰讶异连连,和这里的防御工程比起来,复兴会那边的工程项目简直和茅草屋没什么区别。
“木小姐,这庇护所是你建造的?”
“是我爷爷修建的。”木琼儿回答道。
如此庞大的工程不知道要耗费多少财力物力,她的爷爷究竟是何等人物?
等等,木琼儿?姓木。
“你是木家的人?”杨湘兰脱口而出。
在末世爆发之前,刘逸竹建立的公司在天临也算是小有名气,而木家身为天临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家族,他们自然也是有所耳闻。他们与木家的差距,就和树叶与大树之间的差距一样,完全没有可比性。
“嗯。”木琼儿点点头。
难怪在末世爆发之后我们没有发现木家的踪迹,原来是隐匿在这阵法里面,杨湘兰这样想着。
末世爆发之后,那些拥有物资的大家族大企业,自然而然就成了众人第一个攻击对象。想打木家主意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是关于木家的消息也就在末世当开始的时候传出过一点,后面就再没有流出过一点。
七大势力的人都想拉拢这第一大家,也派出过人专门去找过,但都没有发现。
大家都以为木家是在高层的护送下转移去了帝京,在他们眼中木家有这样的能力也不奇怪。
倒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藏在阵法里面。
几人渐渐深入,越是往里走,杨湘兰越是感慨木家能力的雄厚,就这样一个庇护所,占地超八千平,极限状态下容纳万人不成问题。若是没有进化者的存在,这样的超级堡垒根本没有任何丧尸能够突破进来。
但是很快,她也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这么大的基地中除了木琼儿之外,她再没见到任何一个活人。
虽心有疑问,但她也识趣的没有开口。
一边走一边听木琼儿介绍道:“这里的建筑都是爷爷雇人修建的,后面经过陆阳哥哥的改造才有了今天这个样子,包括外面的阵法,也都是陆阳哥哥一个人布下的。”
“他一个人做的?”杨湘兰吃了一惊。
那阵法连她一个四阶进化者都破不开,这样的阵法竟然是一个人布下的,那人的实力该有多恐怖?
“嗯,没错!”木琼儿傲娇的昂起头颅。
陆阳也适时补充道:“以陆师兄的实力,布下这魂鬼难觉阵,轻而易举。若是条件允许,哪怕是抗衡五阶乃至六阶的阵法他也能布置出来。”
“澈先生所言非虚?”
哪怕是杨湘兰也有些不相信了。
五阶和六阶,这基本上就是进化者中最顶尖的力量了,若是那陆阳真能布置出这个等级的阵法,那岂不是说他们在末世当中将再无威胁?
“是真是假,我想杨副会长心中自有定夺。”陆阳故作高深道。
他这一趟就是要将本体的实力展现在复兴会面前。
虽说凭着澈玄申这个马甲,刘逸竹与杨湘兰是不可能对木家以及陆阳有什么不利,但是驭下之策从来都不是单靠恩情这么简单。尤其是在末世,绝对的实力与利益才是保障一切的根本。
况且之后的复兴会,也不单单是刘杨二人的意志说了算,随着势力的不断扩大,人员组织的复杂程度也会提升,那个时候,若没有一锤定音的强势,哪怕是刘杨二人恐怕也决定不了复兴会的方向。
复兴会,是陆阳掌控天临的工具,而木家要塞,则是真正的自己人,只有被陆阳选中的人才有资格进入。
而这些人,也是之后陆阳的心腹骨干。
当“天空之城”横亘于九天之上,那时候的杨湘兰才猛的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在跟随澈玄申踏入这魂鬼难觉阵后,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正朝着一个全新的、未知的,拥有无限可能的方向,一去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