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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背叛你?”

白沄婳笑了,越笑越大声,好似听到了一件极其可笑的事情,她笑得那么厉害,那身华丽的衣裙随着她的笑抖动起来,如春风拂过的繁花,玉彩摇曳。

“笑什么?”宫离彦勃然大怒,随即又强自镇定:“也对,成王败寇,你是该笑的。”

白沄婳冷嗤,“本宫与你有什么关系,谈得上背叛?”

“什么关系?”宫离彦怒吼:“你是本王的,你赐婚给本王了,就该一世忠诚于本王,你却去帮宫辰渊,你这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本王早该一刀杀了你的。”

只是他忘了,他是没有杀她吗?

是他的人本事没白沄婳的大,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行动才会失败。

白沄婳并没有接他这痴心妄想的言论,反而是拿出一张入梦符递给穆雨,就转身离开。

那方捂过口鼻的帕子,被她像是丢弃什么垃圾一般,丢在了地上。

什么惩罚能抵得过杀人诛心呢!

穆雨拿着入梦符进了牢房,准备给宫离彦贴上。

宫离彦抬手一挡:“你这个走狗,又想对本王做什么?”

穆雨甩手一巴掌把宫离彦的脑袋打偏了,然后“啪”一声把符纸重重贴在宫离彦的脑门上。

“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给你的福报,你好好收着吧,娘娘说了,无需谢恩。”

社恐少年难得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完了还冷冷一哼,傲娇地转身走了。

金光消散之后,宫离彦在梦中看到了前世的一切,又看到了白沄婳重生之后改变的一切。

梦醒之后,冷汗浸透了他的囚衣,他蜷缩在散发着霉味的草堆里,忽而捶地狂笑,忽而抱头痛哭,污言秽语混着血沫喷溅在青石壁上。

他不甘心极了!

原本他已经愿意接受自己的失败了,可如今他心中真正的痛不在于输掉这一场夺嫡之争,而是瞧见了最后的胜利者本该是他,天命指定的也该是他。

若成王败寇是命运注定的,那这又算什么?

凭什么他们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究竟凭什么!!!

他愤怒极了,在那阴暗肮脏的牢房里,又哭又笑,又骂又诅咒的。

实在是他太吵了,被扰了清净的狱卒怒不可遏,直接一桶冷水泼在他身上,将他由头到脚淋了个透。

这么一泼正好让他冷静了下来。

他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是不是他死了,也能有一个重来的机会?

犹豫踌躇许久,然后,他偏头看向一旁装水的破碗。

他拿起碗砸在地上,然后捡起碎片,紧紧握着,紧到掌心都被割流血了他也没松了力道,缓缓划过了自己的脖子......

鲜血淌了一地,他的灵魂飘了出来,也不知是谁视他为信仰,还是谁给他祭拜,没多久,他的灵魂竟然开了智。

他飘在半空,看着自己肮脏丑陋的尸体,脸上却浮起了冷笑。

这一次,轮到他重新开局了!

突然,一抹金光闪过。

一张明黄的符纸击中了他的灵魂。

一阵疼痛传来,他低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撕碎。

“啊”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彻底的魂飞魄散了。

穆雨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拍了拍手:“搞定,收工。”

然后,社恐少年迈着轻快的步伐,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当明王自尽的消息传到白沄婳和宫辰渊耳中的时候,两人也仅是轻轻哦了一声。

“丢到后山去吧。”

“是。”

一切,终于是安定下来了。

先前那个皇帝老儿一生有两位皇后,第一位庄慈皇后被宫离彦的母妃毒害之后,过了两年,又立了皇后的妹妹为皇后。

前皇后无子,所以不曾参与那几位皇子之间的夺嫡之争,新皇登基后,前皇后被尊为母后皇太后,而宫辰渊的生母虽然已故,被追封为圣母皇太后。

其他先皇的妃嫔按原先的位分各自封为太妃,太嫔,太贵人等等,册封圣旨在新皇登基后的几日,陆续送到各个宫里。

而皇后的册封大典是在皇帝登基大典之后的第三日举行的。

吉时,白沄婳穿上了那身厚重的凤袍,黑色织金云锦上金线凤凰翱翔在赤红的牡丹上,如此浓重的色彩,她不过才十七岁,也显得雍容华贵,娴雅端庄。

宫辰渊的后宫就她一个人,没有妃嫔给她跪拜,她直接去了祭台,因为担心她害怕,皇帝在那儿等着她,与她一同祭告天地,然后宫辰渊又带着她去了宗庙拜过祖宗,又接受了宝册与凤印才回到后宫去给太皇太后与皇太后行礼。

终于忙完了,回到自己的寝宫,还得接受外臣命妇的跪拜。

看着跪了一地黑乎乎的头顶,白沄婳恍惚有种梦幻泡影一般的不真实感。

她曾说过,不想再到这个明面金碧辉煌,背地里却肮脏不堪的地方来。

没想到,如今她却已经成了后宫之主。

不过,原先皇宫里的鬼魂,都被宫离彦派无尘给全部清理掉了,也不知是被送去投胎了,还是被打得魂飞魄散,总之如今的皇宫一派清明。

她既然当了这后宫的主儿,就不会允许皇宫之中再出现怨魂,冤魂。

夜里,灯火通明。

“皇上,你要带我去哪里?”

被蒙住了眼睛,白沄婳有点不敢迈步,生怕下一步就踩空摔了。

宫辰渊的语气宠溺:“婳儿还不相信我吗,难不成我还会把婳儿带去卖了不成。”

即使成了皇帝,宫辰渊对白沄婳依然自称我。

白沄婳轻笑:“那好吧,我就把我自己交给皇上了,即使皇上要把我带去卖掉,我也认了,谁叫我那么喜欢皇上呢。”

虽然她始终不愿称呼他的名讳,之前唤王爷,如今称呼皇上,但是宫辰渊也没有生气,他知道,她只是为了不落人口舌让他为难而已。

相反的,他还因为婳儿说喜欢他而笑得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根了。

走了许久,弯弯绕绕的,白沄婳也不知究竟走到了哪里。

宫辰渊一直牵着她的手,轻声道:“婳儿,当心脚下。”

“嗯,到了吗?”白沄婳跟随他的动作,抬高脚迈过了门槛。

继而眼前的黑暗褪去,遮眼的缎带被摘下,白沄婳看到了一室的红。

整个寝殿竟然布置得像是新房一样,龙凤烛火摇曳,大红双喜映着火光泛起喜庆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