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吧岚姐……我……我试试……” 他吭哧瘪肚地应着,感觉自己像个刚刚接受了秘密任务的新兵蛋子,既紧张又兴奋。
刘岚看着他那副又怂又好奇的样儿,满意地笑了,觉得自己真是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她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这就对啦! 好好学着点!大姐还能害你不成?”
而刘岚说着说着也是有了别样的感觉,她说的这些自然都是评论里自己最喜欢的。所幸也觉得其她人也吃这一套。
而刘岚还跟何雨柱说这些,顿时也觉得浑身舒坦,甚至有一种别人的感受,感受着何雨柱在自己身边喘着粗重的鼻息,热辣几乎都快贴到自己脸上。
刘岚竟然忍不住的哼出声。
可这声音刚出鼻腔刘岚就意识到了不对,立刻闭上嘴。故作轻松的说道:“但凡是个女的都吃这一套别他女人表面其实背地里喜欢这样!”
刘岚的这一场教育课直接给何雨柱弄的走道都有点弓着腰了。
看着何雨柱。这副模样,刘岚就知道自己,这话绝对没白讲。
至于实战怎么样,那刘岚就得等之后何雨柱到底是怎么实行的了。
........
机修厂。
这边刘总整理好之前听王科长。介绍的安全内容。
闲来无事,要不去。知道了,自己带着太闷,周围有没有熟悉的人?想着。于海棠和。秦淮茹都不在自己身边,这倒是让刘活动挺没滋没味儿的。
可刘国栋又不好意思去找王科长再过来陪自己。也只好自己先到处转一转。
刘国栋信步走在机修厂的车间里,没有王科长的陪同,他反而更自在些,可以随意观察工人们的实际操作和车间的真实运转情况。
他穿着整洁的中山装,气质与车间里忙碌的工人们截然不同,所到之处,难免引来一些好奇或探究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但刘国栋对此早已习惯,他面色平静,偶尔对投来目光的工人报以友善的微笑或点头示意。厂里早有风声,说是轧钢厂来了干部交流学习,工人们见他态度随和,也大多回以善意的笑容,并未多加打扰。
不知不觉间,他竟又逛到了焊接车间的附近。或许是因为昨天来过,对这条路有些印象;又或许,在他潜意识里,这个车间里有他在这厂里唯一算得上“熟人”的梁拉娣。他下意识地便朝着昨天记忆中的那个工位走去。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梁拉娣正背对着他,专注地进行着焊接作业。她头上戴着厚重的防护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身穿一套洗得发白、沾着些许焊渍的蓝色工装,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她半蹲着马步,身体稳如磐石,右手稳稳地握着焊枪,左手扶着工件。焊枪尖端喷吐着耀眼灼目的蓝色电弧光,发出均匀而持续的“滋啦”声,飞溅的焊花像金色的流星,在她周围跳跃、熄灭。
她的动作熟练而精准,焊枪匀速移动,在钢板上留下一条均匀、饱满、鱼鳞纹清晰的漂亮焊缝。整个姿态透着一股专业、干练和力量感,与昨日婚宴上那个泼辣爽利的形象,又有所不同。
对方技术确实是。整个厂子里拔尖的存在,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刁蛮任性的性格,还在厂子里安然无事。
刘国栋没有出声打扰,他放轻脚步,默默地走到一个不远不近、既能看到她工作又不会影响她的安全距离站定,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充满工业力量美的作业场景。他心中暗暗点头:这梁师傅,手艺确实过硬,不愧是厂里的骨干。
对于梁拉娣,刘国栋是十分好奇的,毕竟这种故事的女主角。他还是很少近距离这么观摩的。
虽然刘国栋脚步很轻,但他的出现还是引起了旁边工位上工人的注意,有人好奇地看了他几眼。
这细微的动静,或许是通过眼角的余光,或许是某种直觉,正在专注焊接的梁拉娣似乎也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
她并没有立刻停下,而是坚持焊完手头最后一段焊缝,才利落地熄灭焊枪,掀起防护面罩。
当她转过身,用手背擦了下额角的细汗,目光扫过来时,恰好与刘国栋带着欣赏笑意的眼神对上!梁拉娣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那笑容自然而真切,仿佛阴天里突然透出的阳光。
“哎呀!刘科长!是您啊!” 她连忙放下焊枪和面罩,快步走了过来,语气带着热情和些许意外,“您怎么又到车间来了?王科长没陪着您吗?”
刘国栋微笑着解释:“王科长那边有点事要处理,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自己下来随便转转,看看大家实际是怎么干活的。没想到又走到梁师傅你这儿了,没打扰你工作吧?”
“看您说的!哪能呢!” 梁拉娣连忙摆手,脸上笑容更盛。然而,就在与刘国栋对视的瞬间,昨夜那荒唐又羞人的念头在与丈夫亲密时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影——猛地窜上心头!她的脸颊“唰”地一下就染上了一层明显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眼神也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流露出几分不自然和羞涩。
她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了一下并无线头的衣角,心里暗骂自己:梁拉娣啊梁拉娣,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真是丢死人了!
的确是这样想梁拉娣就觉的昨天晚上刺激还真是不要脸。居然能想到那种事。
刘国栋敏锐地注意到了梁拉娣这瞬间的脸红和躲闪,心里有些诧异。这梁师傅平时看起来挺爽朗大方的,怎么今天见到我反而扭捏起来了? 但他只当是对方突然被领导“视察”工作有些紧张,并未深想,态度依旧温和自然:“梁师傅这焊工手艺,真是名不虚传啊!刚才我看了一会儿,稳、准、匀,这焊缝漂亮!”
听到夸奖,尤其是来自刘国栋这样气质不凡的干部的夸奖,梁拉娣心里像喝了蜜一样,刚才的尴尬被冲淡了不少,她抬起头,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刘科长您过奖了!就是熟能生巧,干得年头多了而已。我们这活儿,就是个细致和耐心。”
“是啊,各行各业都一样。” 刘国栋点点头,顺势聊了起来,“你们这车间活儿挺杂吧?我看有焊结构的,有补零件的。”
“可不是嘛!” 梁拉娣话匣子打开了,她指着旁边的工件介绍起来,“厂里机器坏了、零件磨损了,都得我们来焊补。有时候还得照着图纸做新件儿。忙是忙点,但挺充实。” 她说话时,手势不自觉的比划着,眼神也重新变得明亮起来。
刘国栋认真地听着,不时提出一两个专业问题,比如不同材质焊接要注意什么,耗材怎么管理。梁拉娣都一一解答,条理清晰。两人从工作聊到厂里的情况,又不知不觉聊到了生活。
“说起来,你们一家子刚搬进四合院,还习惯吧?” 刘国栋关心地问,“柱子那人直肠子,但心眼不坏,你们相处应该还行?”
提到何雨柱和四合院,梁拉娣的笑容更自然了些:“习惯!柱子他……对我跟孩子们都挺好。就是院里人多,事儿也多,昨天您也看见了。” 她无奈地笑了笑,“不过比起以前在宿舍,现在这日子真是好太多了,孩子们也有学上。” 她说这话时,眼神里充满了对现状的珍惜和满足。
刘国栋能感受到她话语里的真诚,赞许道:“那就好。日子总是越过越好的。柱子是个实在人,你们俩把劲儿往一处使,这日子差不了。”
两人就这么站在车间一角,旁若无人地聊着。梁拉娣发现,和刘国栋聊天非常舒服。他见识广,说话风趣幽默,总能接住她的话茬,而且态度平等尊重,丝毫没有某些干部的架子。
她越聊越放松,越聊越投机,时而被他逗得掩嘴轻笑,时而又因为他的某个见解而认真点头。她感觉自己很久没有和人进行过这样愉快而投机的交谈了。
不知不觉就聊了有一会儿,刘国栋抬腕看了看手表,歉意地笑了笑:“哟,瞧我,光顾着聊天了,都耽误梁师傅你干活了。你忙你的,我再去别处转转。”
梁拉娣正聊在兴头上,一听刘国栋要走,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舍,仿佛一件有趣的事情刚刚开始就要结束。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挽留的话,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毕竟人家是来工作的。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刘科长您太客气了!没耽误!那个……您要是有空,没事常来转转!” 她顿了顿,脸上又有点发热,赶紧补充道,试图让邀请显得更自然些:“柱子他也常念叨您呢!说您帮了我们家大忙!您要是不嫌弃,啥时候得空,来家里坐坐,吃顿便饭!”
刘国栋只当是寻常的客套话,而且他和何雨柱关系确实不错,便爽快地点头应承:“行啊!等有机会,一定去叨扰!我可得多尝尝柱子的手艺!”
听到刘国栋爽快地答应有机会来家里坐坐,梁拉娣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了。她是个爽快人,觉得既然邀请了,不如把场面做得更周到些,也好显得自家热情好客。她立刻兴致勃勃地补充道:
“那敢情好!就这么说定了! 等您有空,提前让柱子跟您约好时间!” 她说着,眼神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语气变得更加热络:
“对了刘科长!到时候把晓娥嫂子和雨水妹妹也都叫上! 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尤其是雨水!” 提到何雨水,梁拉娣的语气里充满了真挚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感激之情:
“哎呀,刘科长,您是不知道!雨水这妹妹,我是打心眼里感激她! 别看她年纪小,还是个学生,可真是太懂事了!太明事理了!”
她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仿佛要分享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声音都带着几分激动:
“我们刚结婚,您也看见了,家里就一间房,挤着六口人,实在是转不开身。 我正发愁孩子们没地方住呢!结果您猜怎么着? 雨水妹妹二话没说,主动就把她那间房借给我们家了! 说是让她哥哥嫂子先应应急!这可真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啊!”
梁拉娣越说越动情,脸上洋溢着对何雨水毫不掩饰的赞赏和亲近:
“我这当嫂子的,真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见过几面,人家就这么帮我们!这情分,我记一辈子! 所以刘科长,到时候您一定帮着把雨水请来,我得好好谢谢她!”
听着梁拉娣这番情真意切、充满感激的话语,站在她对面的刘国栋,心里顿时跟明镜似的了。他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何雨柱到底还是碍于面子,或者怕新婚妻子多想,并没有把租房子的事实告诉梁拉娣,而是含糊其辞地变成了妹妹“主动借给”他们住。
看着梁拉娣那毫无杂念、纯粹为这份“雪中送炭”的亲情而感动的脸,刘国栋心里之前还想着何雨宙回家到底是怎么跟梁拉娣说这个事儿,可结果既然选择瞒着这当然也在刘胡同的意料之中,但又有点理解何雨柱的难处,更多的则是一种“看破不说破”的无奈。
他作为知道内情的外人,此刻若点破真相,未免太不识趣,也容易引起何雨柱家里的家庭矛盾。
于是,刘国栋脸上迅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表情,随即恢复了自然的笑容,他顺着梁拉娣的话,用一种略带含糊却又不失真诚的语气回应道:
“是啊,雨水那丫头,是挺懂事的。” 他这话说得很有技巧,既肯定了何雨水“懂事”,却巧妙地避开租房子的事情。“你们能相处得这么好,柱子肯定也高兴。一家人嘛,互相帮衬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