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收下好啊！”
老六搓着手，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那几个女武者，一看就是好苗子。”
“不如交给胖爷我来调教…… 啊不，教导，你觉得咋样？”
姜小川早料到这家伙没安好心，当即严肃道：“这些人既然加入了腾龙，就是自己人。“
“你想找乐子，随便，但在我公司内部，绝对不允许胡来。”
眼下正是腾龙积累声誉的关键时期，他怎么可能让老六这样胡闹。
更何况，要是这次松了口，还不知道这胖子接下来会提出什么更离谱的要求。
“操！”老六撇撇嘴，满脸不以为然，“瞧你那小气劲儿！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越说越起劲，唾沫星子差点喷到姜小川脸上，“我告诉你啊，这种好事可不能独吞……”
话音未落，老六突然像被点了穴般僵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望向门口。
姜小川正被他吵得头疼，见状不由皱眉：“你又搞什么……”
“姓姜的……”
老六的声音忽然飘忽得像梦呓，“我…… 我好像恋爱了。”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姜小川一愣，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转头——
不知何时，唐冉已经静静站在门边。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着那身尽显干练的劲装，而是换上了姜小川之前为她挑选的那件旗袍。
淡雅的色泽，合身的剪裁，将她匀称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仿佛是从古典画卷中走出的美人，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难怪连老六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都看傻了。
就连姜小川自己，也在心底暗暗赞叹。
这身装扮，比起初次见她试穿时，更增添了几分惊艳。
姜小川还注意到，她手中挽着一只精致的手包。
不过，他可不会天真地以为里面装的只是寻常化妆品。
还没等姜小川开口介绍，老六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唐冉面前。
“这位姑娘，看着眼生啊？”
“在下姓王，江湖上的朋友都给面子，叫我一声六爷。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面对老六的殷切，唐冉眼皮都没抬一下，侧着身绕开。
可老六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她往右挪一寸，老六就腆着笑脸往右堵一分，活像一堵会移动的胖墙。
唐冉皱眉，偏偏老六脸上堆着人畜无害的嬉皮笑脸，叫人发作不得。
“姑娘别见外啊，”
老六搓着手，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真诚可靠，“胖爷我在这京城地界上混了这些年，多少还有几分薄面。”
“往后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儿，尽管开口……”
姜小川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老六这么一搅和，倒也省了他应付这胖子的功夫，正好可以跟赵武好好谈谈正事。
“赵师傅，借一步说话。”
姜小川看向站在一旁，神色有些复杂的赵武，出声邀请。
赵武眉头微挑，他与姜小川在八角笼中有过“围攻之仇”，心里难免存着疙瘩。
但转念一想，姜小川的实力他是亲眼所见的，对方若真想对自己不利，在哪都一样。
一咬牙任由姜小川引着他往隔壁的小会客室走。
二人走进小会客室，室内只摆着一张方桌、两把木椅，倒适合说私密话。
刚一落座，姜小川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拔开塞子，一枚通体莹润、散发着淡淡药香的淬体丹便滚入他掌心。
没有任何寒暄铺垫，姜小川直接抬手，将丹药递向赵武。
赵武瞬间愣住了。
他来之前早已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要么被姜小川报复，要么被压着签不平等合约。
却万万没想到，对方只字不提旧怨，反而一上来就递出一枚珍贵的淬体丹。
“姜少，您这是……？”
赵武的目光下意识地被那枚丹药吸引，眼神发亮，手指微微颤动，却又强忍着没有立刻去接。
他心里清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枚丹药背后，定然藏着姜小川的目的。
“没什么意思。”
姜小川把丹药塞到他手里，“我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八角笼的事，各为其主，算不得私仇。”
“现在你我是雇佣关系，我不想占你便宜，有件事想向你打听，这枚丹药，就当咨询费。”
赵武握着那枚尚带余温的丹药，掌心的触感真实，心里的戒备不由得松懈了几分。
他见惯了、虚与委蛇，姜小川这般单刀直入的作风，反倒让他觉得踏实。
“姜少想问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绝不隐瞒！”
赵武正色道。
“升龙拳场的宗师，现在什么动向？”
姜小川直奔主题。
闻言，赵武叹了口气，“姜少有所不知，唐龙已经好几天没在升龙拳场露面了。”
“现在六大家族的人到处找他，拳场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姜小川心里暗笑 —— 唐龙哪是躲起来了，怕是还在商场厕所里没缓过劲呢。
他不动声色，示意赵武接着说。
“如今拳场没人主事，宗师们一个个都想着跳槽，有不少人已经在跟六大家族接触了。”
说着，他看向姜小川，坦诚相告：“不瞒姜少，我这次来腾龙，也是想看看您这边能给什么条件——如果待遇不行，我下一步也打算去司徒家碰碰运气。”
姜小川心里一紧。
要是升龙的宗师都被六大家族收走了，他想壮大腾龙的计划可就泡汤了，必须抢在前面下手。
他第一反应就是抵带着诚意亲自去招揽，可转念一想，又犯了难。
前阵子他大闹升龙拳场，把人家的场子搅得鸡犬不宁，让那些宗师丢尽了面子。
不是所有人都像赵武这么识时务。
他亲自上门，说不定反而会勾起对方的旧怨，弄巧成拙。
这么一想，姜小川更觉得派赵武去再合适不过。
“赵师傅，如果我给你们这些宗师每个月一枚淬体丹，年底再额外给一枚通脉丹当年终奖。”
“......你估摸着，能有多少宗师愿意来腾龙？”
姜小川询问道。
“什么？”
赵武身子一抖，手里的淬体丹差点没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