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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这老谋深算的家伙只是压着铁钩,一副阴翳表情地看着白无一。

“什么可以通过确定我身份来管制我?”

他呢喃着,一边逼问白无一,一边整理着自己思路:

“女祭司?你想诱导我不承认自己是工人而撒谎?不……你身上没有录音,就算有,她也不至于因为这种事直接来杀我,而她本人更是不可能来到这船上还毫无动静。”

“义肢四处可见,但那种气息,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摆脱。”

白无一冷着脸说话,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吐出些恶毒的诅咒:

“你身上,可一直有地底下那一股子硝烟和腐土的臭味……特别是那股煤油味,曾经,有一个机器人来到我们书店里,说是想要通过改变使用燃料来改变自己的气息,可它只是让自己变得更呛人了。

你使用了一切方法来让自己脱离工厂,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它在你身上的烙印。”

“那个白雾的?哈……它想要得到工人的青睐,却从未真正询问过工人们如何厌弃它,我还蛮喜欢那个小家伙的,我总是很喜欢这种,白痴。”

船长的思索一向很快,显然,白无一刚刚的“进攻”不单没能让他慌张,反而提醒了他找到其他出路:

“你知道我是老贵族那家伙的……呵,一条老狗,所以去过工厂也并不怎么奇怪不是吗?那个机器人,我就是在之后看见……”

“报告!”

咚咚咚。

有船员突然跑了过来,向着船长开口报告:

“船长,二层整个搜索过后没有找到狄赛尔的身影,但一层我们没法进去,所以就无法搜查,是否可以给予我们通行令呢?”

“一……”

“那么,你难道想说自己是海湾的原住民?”

船长本想回话,但白无一却突然很大声地打断了他。

这声音太大了,把进来报告的船员都吓了一跳,于是看着他。

“你不是,你不是海民,你以为你可以瞒住这一点很久吗?这个消息已经被海民认知了,也就是被规则认知了。”

“还差一点。”

关寒小声说:

“验证,老白,得有证据。”

“对……船长不是海民的证据如”“水手,我不会给你任何通行令,要是你去不了一层,那就不要去,死死围着那边把他困死。要是他逃了,我就要你的脑袋。”

船长一把上来,物理意义上捂住了白无一的嘴巴,冷冷对进来的水手说:

“现在,出去,在我说可以之前,别进来打扰我。”

水手哆哆嗦嗦说了声好,关上门。

船长审视着白无一和关寒,手套上的盐刺深深刺入白无一脸颊中。

半晌,他松开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话:

“是啊,我本来就一直呆在海湾,土生土长,所以自带着一股腥臭气,就好像每个生在海湾烂在海湾的海民一样。”

“这艘船可不像海湾中会自然有的东西啊。”

白无一忍受着痛苦,挪动着视线,端详着紧闭的房门,依然竭力加大声音:

“浑身钢铁,弥漫着雾气与硝烟,像是工厂中出产的机甲一样,又好像你一样。”

“工厂的荼毒遍布整个城市,你依然在拿毫无稳定因果关系的东西企图证明一些什么,而我……现在只好奇你为什么非要去探索这个。”

船长看白无一一副只进攻不防守的样子,摇了摇头,随后看向关寒:

“喂,这是什么情况,说出来,我放你们出去。”

“你觉得我会信?”

“除了信还有别的选择吗?”

船长似乎很讨厌现在的状况,不大舒服地松开手后,用铁钩抹着自己的脖子:

“诶……自从那个老家伙缩着不出来以后我很久没跟你们这种家伙谈话过了,这种又狡猾、又麻烦、又很难一刀砍死的家伙。”

“哦?”

关寒被这句话似逗得有些愉快,于是眯起眼笑嘻嘻地说:

“你都把我们绑起来了,结果还是受制于人?”

“是……我很焦虑,所以我们何不好好谈谈?你们既然有恃无恐,我也不会再做什么,对吧?”

船长一副真诚的姿态,摊开双手。

“……”

关寒看着他,笑而不语。

“不?”

“……”

“好吧。”

船长忽然收起了刚刚那种似乎被戏耍了一样的作态。

他端起正好上上弦的小提琴,拿上弓弦,开始很轻微地演奏起一丝有些单调的曲调。

“我还以为你们至少会扔出点面包屑呢。”

他将弓弦长久地往下一拉,随后吐出的话语中没有半丝刚刚的慌乱:

“书店店主1号,故弄玄虚并不是一个好选择,尤其我还有其他许多选择的情况下。我的确不知道你们的意图是什么,但,这种隐瞒并不会得到脱身的机会或者优待,年轻人,比起优待,我更擅长以折磨令所俘虏的敌人开口。”

“你认为这种折磨真的能让我们中任何人开口吗?”

“不。”

噌!

船长用弓弦在一旁的船柱上刮了一下,发出一阵令人牙痒的怪异声响。

他以那细细的、本不适合拿来做切割的小物件一点点刮蹭着船柱的木屑,让其皮肤艰难而缓慢地脱落……若放置于人,必亦是缓慢而感受清晰的痛楚。

“但这能发泄我的情绪,这就够了。”

他说着,忽然似想起了什么:

“那个男孩……他和这一切有关吗?不过,说真的,我有一件事相当好奇,我早就料到你们会来,但你们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溜进二楼的?”

“借助了一些其他人的力量。”

关寒抬抬眉,说:

“他们说不定现在就藏在这船上,等着我们套完话就一下把你杀死呢,你难道没感觉到匕首贴在后脖颈地感觉吗?”

“你们之中确实有一些非比寻常的人,但我认为,他们并不能直接对付我。”

船长发出些低沉笑声。

然后。

他走到了跟他说话,于是理所当然吸引了他注意的关寒身边。

看了一眼对方的手。

随后以那小提琴的弓弦,狠狠绞住了棋手的手指。

“手形不错嘛,就是有点老茧,干的活跟手指尖有关?”

船长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立刻加强力道,他的确很擅长折磨人,因此也很会一点点加剧他人所承受的痛苦,他知道白无一和关寒都并非会因一瞬的血腥场面便退缩胆寒之辈,便致力于为受刑者带来货真价实越来越深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