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换了一个新的身份。
在车上一个人穿过走廊拍了一下田征的肩膀:“田征。”
田征身体突然僵硬抬头。
“还真的是你啊,当初你还是个毛头小子,现在,可以啊,你跟你十几岁的样子变化不大,听说你从精神病院出来了,最近还在吃药吗?”
那人把自己裹在大衣里,坐在田征对面,眼神透露出老辣。
田征在紧张:“钱哥好久不见。在吃着,毕竟,到现在戒断反应还没过去,您是来……执行任务的吗?”
我总感觉田征在这位钱哥面前很不自然,还带有些许心虚。
钱哥买了袋焦糖瓜子磕着,伸手递给田征,田征没接说自己不吃。
“顶楼青年被杀案关注过吗?”
田征低头自然的躲避钱哥的眼睛:“关注过,前段时间都是这个事,是那个凶手就在这儿吗?”
“你十七岁的时候,你同学被虐待致死你还记得吧。”
田征脸上出现了茫然:“啊?这件事当年已经结案了,凶手不是判了死刑,枪决了吗?”
“嘘,不用那么激动。只是一个我个人的心结,你当时的心理创伤那么严重。周易染的联系方式你有吗?,没想到意外碰到了,你跟他还有联系吗?”
田征强忍着杀人的冲动,克制自己坐在座位上:“有,但是很少。”
“那你再说说当年的事情吧,从头到尾的再讲一遍。”
“钱哥,我下一站就下了,时间不够的。”
“田征。”钱哥的声音变得压迫,“时间够。”
田征说了一遍,钱哥放他下车。
出站之后,田征就紧绷起来,刻意的频频回头。
我知道他在观察有没有人追踪。
有!
但是他一直没发现。
直到他放松警惕进了网吧,开了两个独立的包间,一个一楼,一个二楼。
他哪个都没进,直接从后门走,刚过两个十字路口,一个x道分叉口。
路灯穿透斑驳的叶片,地面上的影子忽明忽暗,遮盖住钱哥的脸。
田征扔掉包裹住刀刃的废纸,目标明确的冲过去要划开钱哥的脖子。
钱哥闪避右拳打到了他的下巴,左手抓住他的右手腕,一推一拉,用力将他手掌掌心向下脱臼,刀刃掉在地上。
田征的左手死死抓住钱哥的衣服,不停的捶打钱哥。
田征的行为没有钱哥那么格式化和训练后的条件反射,只有痛感传递的下意识本能挣扎。
人在感受到疼痛的第一反应都是逃避,来借此慰籍自己。
银手铐戴在田征的脖子上,刀被送去化验,上面只有我的血迹。
鬼知道田征到底在杀我之前杀了多少个人啊,在我之后就杀了周易染,他个疯子,杀人狂。
我突然想到他去过厨房,那把剔猪骨片的刀……
我愣了,他的手速真的很快,我飘在他身后不知道他丢刀的动作,又想到后厨的厨师用了那把刀做菜……
只觉得恶心。
警察也耗费了些时间找到。
他承认杀了我。
钱哥之前跟田征认识所以对这个案子避了嫌。
田征说我长的很像他记忆里那个凶手。
搞笑,记忆对那个凶手那么深刻,还会认错,给自己的恶意杀人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