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眼睛顿亮,高兴道:“我要吃瑶浆果!”
岚景行翻了个白眼并不以为然。
别胡闹了成么。
百年都不见得有一枚的果子呀,多珍贵啊。
先不说天绝山有没有,就算是有,给你吃了才怪!
神果都想吃,多丧心病狂啊?!最多就苹果啊梨呀给你塞塞牙缝。
东皇涯只扫了眼案几上的饭菜,便将目光落回阿福身上:“你吃这些?”
阿福缩了缩小身板:“还没来得及下嘴”嘶……扯到伤口,好痛!
“那就吃吧”头目淡回一句的同时上前两步,伸手揉了揉阿福下意识捂着的地方,只消片刻,阿福顿觉扯到的伤口好像不那么痛了。
岚景行在旁边一个踉跄:“阿福要吃的是瑶浆果……”
东皇涯用他那眼眸平静无波的扫了他一眼。
岚景行揪心变心塞了,老子仇富!
阿福笑眯眯的转头看向侍女小葵:“去,洗一个削皮端来!”
小葵得了东皇涯的吩咐,知道东西放在崇伯那里后她就轻飘飘的出去了,去拿那据说百年都难得一得的果子。
“吃了怕是要成仙”小葵这样想。
岚景行看小葵的样子心里好过一些,有对比才有安慰。
于是,在看着床榻上的阿福短短十几分钟之内以吃苹果的方式吃掉两颗瑶浆果时,他更心塞了!
那可是瑶浆果!据说吃了能延年益寿呢,你怎么能直接解决掉两!还敢俏皮,真是暴殄天物!
将最后一口果肉吞入腹中,阿福摸摸肚皮,餍足的发出一声赞叹:“比梨好吃!”
岚景行差点咆哮,废话,那是传说一样的东西,烂大街的梨比得了吗!
东皇涯注视着阿福,良久,在她头上摸了摸,说:“明日再让崇父给你拿来两颗?”一顿进食太多对身子无益。
阿福眉眼弯了弯,乖乖的点头应了。
本来就静的房间更静了。
明日还有?
“……”岚景行沉默片刻,找了个位置坐下。
被刺激的全身无力了!
“阿行,你发现了吗?”待东皇涯前脚刚一走,阿福便问出了这句话。
岚景行手里捧着侍女递过来的茶,刚坐下就听阿福这样说。
他毫不犹豫的轻点了点头,他刚到这里就发现了异常。
以往可从来不会有人在暗地里监视十方组织的小主。
就算有,派的也应该是一个让阿福发现不了的高手,而不是像如今这样一个没什么功夫的来,目前这状况就是,有人明摆着想要让阿福自己,她被监视了!
“阿行,喝汤么?”阿福举了举手里的汤盅。
岚景行将茶放到一旁的茶几上,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在确定侍女小葵离开后,侧着身子伸手去摸摸她的脑袋“乖乖喝了。”
“我没不喝”阿福的指腹研磨着汤盅的边缘,随后将其郑重的捧在手里:“阿行,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
岚景行一愣,放在身侧的手僵了僵,拿那双本带着无限狂狷的眼睛盯着阿福,沉默着没说话。
阿福说完就捧着汤盅喝鸡汤,也就沉默了。
她这一沉默,岚景行的心就慢慢揪了。
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被虐待了,幼时就说好护着她呢,结果没护住!
现在找自己帮忙,自己还犹犹豫豫的……
阿福喝完汤,一抬头就发现自己被一双眼睛瞪着看,不用多说,自家阿行脑补过头了!
阿福将汤盅递给去而复返的小葵,并挥挥手将她打发走。
小葵见两人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心里就有点忐忑。
不过又觉得小主现在就算有啥想法,就她现如今这身体状况也实施不了,心里骚动什么的完全不用担心,于是施施然退了下去。
“想什么呢?又觉得没护住我而内疚了?”阿福说:“话我可只说一次,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岚景行“唔”了一声。
“不过阿行,我觉得发布消息的时候标明任务用处很重要”阿福想起自己先前那事就觉着有些丢脸“崇伯伯竟然没有告诉我九阴镯不能戴!”
听了这话,岚景行想起阿福让人带话时。
那人告诉他的,戴上九阴镯的人要承受的后果。
他心里咯噔一声,眼皮子一抬,就看到了阿福手上那只好看的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镯子。
那镯子,即使是在阿福的双手绷满了绷带的情况下也没有取下来,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因为它”阿福举了举带着镯子的那只手:“我连有点什么想法都得经过几番考虑”
从暗夜的任务单里挂出的任务,可是定会经过崇伯的手亲自发出的,怎么可能不标明重点?!除非那其中有某些人的算计——某些人,指的是包括了崇伯的!
岚景行觉得自己懂了她的意思。
就算头目她们瞒着阿福的事情并不是想要伤害她,但是她的确是因为一些事情受到了伤害。
“阿福”他看上去很是正经,似乎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考虑了很多后果之后得出的答案:“我帮你”。
他们之间的交谈说得没头没尾,但是双方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岚景行要帮阿福去查,头目和崇伯有可能隐瞒他们的事情。
阿福和岚景行都是心宽的主,说完这事也不急,然后阿福想起了自己这回受伤的原因……
“我隐约觉得你和阿纵有些恩怨”阿福提了一句。
“你想说的是我们岚家分支和嫡系吧?”岚景行点明。
阿福有点不好意思,她想挠挠头,但是全身都是绷带,无法,只得继续看着岚景行:“我没有想窥探你们家族间隐私的意思”。
“嫡系和分支的恩怨肯定是有”岚景行倒是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不过我们家因为父亲自立门户的关系,倒是和主家无甚牵扯,只是并无过多来往罢了”。
阿福想起对方对和主家现如今留下的唯一血脉岚尹纵的态度便也觉得是这么回事。
说到这里,阿福又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她失去记忆后对她很是特殊的人。
她一开始以为对方对自己特殊是因为自己是景雪衣的陪读。
直到恢复记忆再次被逮回去后才知道,对方从最开始就知道自己并不是景雪衣的陪读。
而阿福说的那个人,就是楼弃。
“你认识楼弃吗?”阿福不确定的询问。
“楼……”岚景行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道:“你说楼爷?”
楼爷?
看来岚景行知道对方?
阿福想起第一次见到楼弃时,景黎杏在景帝司书房时对对方的称呼。
他怎么会也这样称呼对方?
阿福点了点头:“是的”。
岚景行:“怎么问起他来了?”
他正有些疑惑就听阿福接着问“据你了解他是个怎样的人呀?”
岚景行不知道阿福怎么忽然问起来对方,不过还是告诉咯她自己知道的事:“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关于什么的?”
岚景行讲故事前,问她:“你知道至尊神王令吗?”
至尊神王令?
阿福茫然的摇摇头头,她从来没有听过这四个字。
“其实我也不清楚具体的,只知道……我们六大家族似乎和那有关,……不,更准确的说是七大家族,而这个故事……”
七大家族?哪七大?做什么的?为什么会被称之为七大家族?阿福对岚景行刚刚脱口而出的几句话一无所知。
随着岚景行富有磁性的声音,故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