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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在地上扭动的怪鱼,被狐半棠动作彻底激怒,它扬起那长满黑红鳞片的身躯,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嘶鸣声!

紧接着,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化在两人眼前发生——那条怪鱼的身体两侧,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了畸形的、扭曲地人类四肢!

那双腿和双手还覆盖着鳞片,关节反转,形态极其诡异!

最恐怖的是,在它那原本只有口器的头部两侧,皮肤突然撕裂翻开,两颗浑浊的、带着血丝的眼睛硬生生钻了出来,死死地盯住了狐半棠和蕾西!

“唔——!”

蕾西看到这超出理解范围的恐怖景象,瞳孔骤缩,喉咙里发出一声被强行压抑下的呜咽。

这极致的恐惧几乎让蕾西要崩溃尖叫,可她却记住了狐半棠的警告,用尽全身力气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瞬间将下唇咬破,尝到了血味,但也将冲到嘴边的尖叫咽了回去。

狐半棠也被这诡异的进化或者说是退化?惊得心头剧震,但她的反应也是极快。

背在身后的手迅速掐了一个法诀,一道微不可察的灵力波动封住了蕾西的嘴,防止她因极度恐惧而失控。

同时,狐半棠一把拉住蕾西的手臂,想要向后撤退,先拉开距离。

然而,刚向后退出两步,狐半棠一直保持着外放的神识就看到了一幕!

她们来时的路,突然不知从哪出现的两个女人堵住了。

这两个女人穿着岛上居民常见的粗布衣服,但眼神空洞麻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们手中都紧紧握着一把很锋利的草叉,叉尖对准了狐半棠和蕾西。

更让人心惊的是,其中一个女人的腹部高高隆起,大的吓人,就像是怀了三四胎一样。

而且她们身上还散发出的,并不是生命的气息,而是一种与那条怪鱼同源的、冰冷的恶意。

前有正在诡异“进化”的怪鱼,后有手持武器、眼神空洞的孕妇和另一名女子!

这下不好办了,如果是她自己,靠着鸦羽就可以走,但现在还有蕾西!

狐半棠迅速拉着蕾西侧身,目光锐利地来回扫视着前后夹击的敌人,大脑飞速思考着对策。

【001,帮我看看周围的环境,寻找出一条可以突围的路线。】

001点了点头,它快速飞起扫描四周,但它发现,事情有些大条了。

【宿主,情况有些糟糕,我们后面那个缓坡上散落着很多怪鱼的卵!】

【左边是已经成型的怪鱼,右边是被控制的女人,而且我还看见有人赶过来】

【那现在你们的正前方呢……是一个坡度很陡的滑坡,下面被雾气笼罩,有悬崖,如果不幸掉下悬崖我们就会落到海中。】

【但这也是我们唯一的生路,去吧宿主,跳下去,我相信你可以的!】

狐半棠额头出现三根黑线,这个001就会起哄!

但……001其实说的对,她们现在也就只能跳下去寻找生路!

那条刚刚长出四肢和眼睛的怪鱼,已经适应了新的形态,发出一声沙哑的咆哮,开始笨拙却迅猛地朝她们冲来!

而后面的两个女人,也如同接收到指令的傀儡,迈着僵硬的步伐,举着草叉逼近!

没有时间了!

狐半棠转过头,双手用力抓住蕾西的肩膀,迫使惊恐万分的蕾西与自己对视

她的眼神无比认真、坚定:“蕾西!看着我!现在,我只问你一次,你相信我吗?如果信,就点头!”

蕾西被狐半棠眼中那股不容置疑的决绝震住了,尽管恐惧浸透了她的全身,尽管她完全不知道狐半棠要做什么

但……这一路走来,是狐半棠一次次救了她,给了她希望。

所以!蕾西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好!”狐半棠不再多言。

她一把紧紧搂住蕾西的腰,将其固定在自己身侧,同时,调动身体里的灵力,覆盖了她自己和蕾西的全身,形成了一层重要的防护与缓冲层。

就在此时,前方的怪鱼和后方的女人几乎同时发动了攻击!

怪鱼张开布满利齿的口器扑咬而来,女人手中的草叉也狠狠刺出!

“走!”

狐半棠一声低喝,脚下用力一蹬,搂着蕾西,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朝着那雾气弥漫的陡峭滑坡,疾冲而去!

“什么?!”

看到这一幕,那两个持叉女人麻木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惊愕,而那条怪鱼则发出了愤怒的嘶鸣。

在它们震惊和愤怒的目光中,狐半棠紧紧搂着蕾西,纵身一跃,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滑坡的边缘,投入了下方的浓雾之中!

啊——!

身体骤然失重下坠,强烈的恐惧让蕾西忍不住发出了无声的惊叫

蕾西看着脚下飞速掠过的陡峭岩壁,和深不见底、被浓雾笼罩的未知深渊,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下意识地侧过头,将脸埋进狐半棠的肩颈处,双手死死地搂紧了狐半棠的腰,仿佛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现实世界,指挥中心。

陈建国和所有研究人员通过大屏幕,看到了狐半棠拉着蕾西纵身跳下“悬崖”的一幕!

着一下让所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指挥中心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

“她们跳下去了!”

“下面是悬崖啊!”

“狐半棠同志太冒险了!”

陈建国紧握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那飞速下坠、被浓雾吞噬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紧张。

————————————

急速下坠带来的失重感让蕾西紧闭着双眼,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停止了跳动。

蕾西只能更用力地搂住狐半棠,在心中疯狂地、一遍遍地祈祷,祈求她们能够活下来!

就在两人即将砸向地面时,一直缠绕在狐半棠腰间的鸦羽缠绕上了悬崖壁缝中一棵老歪脖子树上。

“嗡——”

藤蔓瞬间绷紧,下坠之势也戛然而止,骤然停下的悬空感让蕾西颤抖着,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仅一步之遥的地面时,蕾西一直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整个身体一软

她松开了抱着狐半棠的手,“噗通”一声掉落在了地上,随即瘫坐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鸦羽缓缓的将狐半棠放到了地面,然后迅速缩回,重新缠绕回狐半棠的腰间。

与几乎被吓掉半条命的蕾西截然不同,狐半棠站稳后并没有害怕,反而觉得刚才那极速下坠、生死一线的感觉……有点爽,很刺激。

狐半棠甚至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眼中闪过一丝意犹未尽。

看着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张着嘴想哭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无声流泪的蕾西,狐半棠蹲下身,伸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解开了之前封声。

“哇——!”

法术一解除,蕾西积压的恐惧和委屈瞬间爆发,她哭出了声,边哭边一把抱住了狐半棠的腿,眼泪鼻涕都蹭在了她的裤子上

“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们要摔死了!”

“没事了,没事了,你看,我们这不是安全着陆了吗?”

狐半棠拍了拍蕾西的脑袋,语气尽量放得缓和。

在安慰蕾西的同时,狐半棠的神识的扫视着四周。

这里……似乎并不是预想中的海边或者崖底。

她们好像落在了一个突出的、不算太大的岩石平台上,平台一侧是陡峭的崖壁,另一侧依旧是深不见底的雾气。

平台深处,有一个黑黢黢的山洞入口。

【宿主,那个流浪汉在山洞里。】

狐半棠心中一动,伸手将还在抽噎的蕾西拉了起来,语气平静地说道:“别哭了,我刚刚看到了一个山洞。”

听到狐半棠的话,蕾西的哭声止住了,她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和鼻涕,乖巧地点点头,闭上嘴巴,老实地跟在了狐半棠身后,朝着那个山洞走去。

刚走到洞口,一股浓烈刺鼻的、劣质酒精和腐烂食物混合的臭味就扑面而来,让两人都不由得皱了皱眉。

山洞里光线昏暗,借着从洞口透进来的微弱光,可以看到早上遇见的流浪汉正蜷缩在一堆干草上,打着呼噜,睡得正沉。

狐半棠示意蕾西等在原地,自己则放轻脚步走上前,用脚尖轻轻碰了碰流浪汉的手臂。

“谁?!”

流浪汉猛然惊醒,弹坐起身,眼神先是迷茫,待看清狐半棠和蕾西后,瞬间变成了极度的震惊和警惕

“是你们?!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狐半棠并没有回答流浪汉的问题,反而对他能在岛上生存,并且找到这个隐蔽的藏身之处而感到好奇。

她牵着蕾西,走到山洞里一块相对干净平整的大石头上坐下。

与此同时,鸦羽藤蔓悄无声息地游走到洞口,然后迅速膨胀、延展,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整个洞口严严实实的遮蔽了起来

看到洞口被封锁,狐半棠才松了口气,身体放松地靠在了冰凉的石壁上,目光直视着警惕的流浪汉,开门见山地问道

“告诉我们,这座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流浪汉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搓动着,嘴唇紧闭,丝毫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狐半棠眉梢微挑,并不着急,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说服力:“如果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或许……我能保证你的安全。”

“保证我的安全?”

流浪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抬起头,露出了讥讽的笑

他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狐半棠:“就凭你?一个看起来比我还弱的女孩?!”

“你能做什么?外面那些怪物……那些东西……你根本不明白它们的可怕!”

流浪汉说着说着摇起了头,显然不认为狐半棠有这种能力。

狐半棠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取出了一株汲阳月光花。

当这株花出现在昏暗的山洞中时,光芒瞬间驱散了黑暗,将整个洞穴照得亮堂起来。

阳光照射在流浪汉的身上,很快,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

一缕极其细微的黑色雾气,从流浪汉身上飘散出来,消融在了阳光中。

而流浪汉本人,则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他感觉长久以来缠绕在身体里的那种阴冷不适感,竟然减轻了很多!

“这……这是?!”

流浪汉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坐直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狐半棠手中那株神奇的花朵。

他脸上的讥讽和怀疑瞬间被震惊和渴望所取代。

流浪汉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直勾勾地指向汲阳月光花,声音因为激动而沙哑

“如果……如果你把这个给我!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狐半棠看着他那渴望的眼神,心中了然,这花她多的很,用一株花换取关键情报,非常划算!

她没有任何犹豫,伸出手,直接将那株汲阳花推到了流浪汉的面前。

流浪汉几乎是扑过去,一把将塑料桶连同里面的花紧紧抱在怀里,仿佛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他贪婪地感受着花朵散发出的光和热,驱散着体内的寒意。

良久,流浪汉才缓缓抬起头,眼神渐渐变得空洞,陷入了那段恐怖记忆之中,声音低沉而沙哑地开始叙述。

“那是……大概半个月前的事情……”

“失踪了整整两个月,我们都以为葬身鱼腹的老哈尔父子……他们突然回来了!”

“他们……他们完全变了一副样子,瘦得皮包骨头,眼窝深陷,像是两具会走路的骷髅。”

“身上的衣服也破成了布条,沾满了海盐和不知名的污渍。”

“但不管怎样,他们活着回来了,岛上的人都为他们感到高兴。”

“大家伙儿在当天晚上,就决定在码头边为他们举办了一个热闹的聚会,庆祝他们的‘死里逃生’。”

“聚会上,老哈尔显得格外……亢奋,他拿出了几条他们带回来的、样子很奇怪的鱼,鳞片是黑红色的,眼睛格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