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在自家儿子的话语后头,孟晚吟也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出声打着圆场。
身为一名过来人,孟晚吟又怎会还不明白这俩姑娘当中的一些弯弯绕绕,
其实她也知道她这宝贝未来小媳妇儿这些年来接触到的东西都太过纯粹。
平日里总是浸泡在知识的海洋当中,又何曾接触过莺歌燕舞的花花世界。
年龄虽是赤裸裸地摆在那里,但在情爱方面却还是个一无所知的糊涂蛋。
……
睁眼环顾四周,顾云诺也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现下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大对,
紧接着仰起自己的小脑袋冲着面前的自家骆骆懵懵懂懂地乖乖点了点头。
……
午餐过后,向着众人打过一声招呼,
骆云睿牵起他的小白兔,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家卧室内的方向走去。
关起房门一同钻进被窝后,骆老师一对一的辅导课程正式开课了。
他需要向他的小姑娘解释清楚,这世间的两人游戏真的并不仅限于下象棋和搏击。
在一对伴侣的小世界里,他们之间所谓的小游戏或许确实并不适合第三方的参与。
……
“书恒,溪溪,在这里我替我们家诺诺向你们说声抱歉。”
“我们家诺诺还不太懂事儿,方才让你们感到难为情了。”
眼瞅着自家儿子带着那位懵懵懂懂的小姑娘离开了现场,
把其余几位作长辈的也都一股脑儿地将他们打发回家后,
确认现下只有白书恒那两口子在现场,孟晚吟缓缓开口。
虽说他们看起来也并不在意,但该有的礼数却也不能少。
……
“孟伯母,这多大点事儿,您客气了。”
“诺诺还小,是我们一不小心忽视了。”
回话间,苏芷溪转头与自家白白对视了一眼,随即一脸懊恼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头。
她也是当真没想过那小丫头居然这么记仇,傻乎乎的,好奇心居然还那么死鬼重。
早知道一开始她就应该告诉她的,直白告诉她,然后看着她落荒而逃也挺好的呀。
她怎么就给自己留下个隐患,还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自己还死命往里栽进去了呢。
倒是也并没有太过难为情,她也不过只是在楼上进行了一场前卫的艺术创作罢了。
只不过是她一时没控制好她自己,一时半会起了想要挑逗那只小白兔的坏心眼子,
顺着那只小白兔的话,用上了“游戏”这个容易引人遐想令人想入非非的词语罢了。
只不过是她跟自家老公的婚姻关系赤裸裸地摆放在那里,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罢了。
……
“溪溪,因为种种原因,这些年来诺诺接触到的人和事物或许都太过单调。”
“你别看她已经年满十八周岁,但在很多事情上,她也还是宛如白纸一张。”
“对于诺诺而言,你既是她的嫂嫂,也是她唯一一个可以放心依赖的朋友。”
“我们家诺诺现在正式订婚了,过不了几年,她也将会像你一样嫁为人妻。”
……
“诺诺虽说是被我们看着长大的。”
“但在一些事情上,终归也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之间交流起来会更加方便。”
“有些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方便开口的事情,还望你帮我们指点一下诺诺。”
……
孟晚吟的话语里满含语重心长。
此时的她不是以一名未来婆婆的身份,而是以一名顾云诺的“骆妈妈”的身份。
对于被她一路看着长大的那位小姑娘,她是十分欣慰的,但却也是极为心疼的。
为了不让骆云睿在上战场、出任务时分心,也为了不让他们所有人都为她担心,
只要骆云睿不在她的身边,她基本上没有离开过家、部队以及学校这三个地方,
在苏芷溪出现之前,除了身边的家人以外,她就只剩下面对部队军区的战士们,
在学校里,也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有哪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她一直都是孤独的。
但那份孤独,她又甘之如饴,只为了能让自己集中精力,学习更多有用的知识。
对于情情爱爱方面,她不会自己主动去了解,也从来没有人跟她认认真真聊过。
……
对于苏芷溪,孟晚吟是满含感激的,因为她的出现,她的小闺女终于有了朋友。
这番话,她本想留着在顾云诺结婚之后再嘱咐苏芷溪的,但因为今天的小插曲,
让此时的孟晚吟觉得,她也是时候该把所有的事情向苏芷溪说清楚、讲明白了。
……
“孟伯母您放心吧,您说的事情我都了解了,我会找机会跟诺诺好好聊一聊的。”
“指点诺诺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抬手猛拍了自己的胸脯一掌,苏芷溪对着她面前的孟晚吟豪情万丈地出声保证道。
……
“嘿嘿,老公,你方才听见了不?”
“这回可不是我单方面地想要把小诺诺教坏,我那可都是奉了孟伯母的懿旨的。”
目送着孟晚吟的离开,苏芷溪冲着自己身旁的白书恒挑了挑眉,满脸写着嘚瑟。
想象一下某只小白兔在她的指导下,变成一只小黄兔,苏芷溪就莫名感到兴奋。
……
“老婆,你确定咱孟伯母方才是让你给顾小诺灌输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意思吗?”
斜眼睨了笑得一脸邪恶的自家小孕妻一眼,白书恒满脸写着不确定地反问道。
……
“那不然呢,除了黄色废料以外,你觉得在哪些方面我还配称得上指点诺诺?”
“你是觉得我打得过她,还是觉得我跑得过她?
“在自制力上我认输,论脑子我也没她的好使。”
“你老婆也没什么别的能耐,也就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是小诺诺所欠缺的了。”
冲着自家老公又翻了一个大白眼,苏芷溪相当有自知之明地开口仔细分析道。
白书恒:“……”
突然觉得他家老婆分析得好有道理,简直反驳不了一点儿。
得咧,祖国根正苗红的花骨朵很快就要被自家老婆糟蹋了。
再次捂住自己的俊脸,此时白书恒在内心深处默默为他的兄弟插上了三炷香。
就他老婆那层出不穷、不带重样的小游戏,就连他白书恒有时都招架不住。
一时半会儿,竟突然分不清这对于自家那位好兄弟而言,究竟是福还是祸。
……
而另一边,1601的主卧内的床榻上。
骆老师的课堂上出现了一些小状况,
他唯一的一位学生听着听着课突然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死活不肯再继续听讲了。
“骆骆,睡觉吧睡觉吧,别再说了。”
“今晚的晚餐你就自己过去吃了吧。”
“别把我叫上,我已经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