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几个迷醉中依然坚守的字，让霍汀远停止了动作。
他在她身上直起身子，手臂撑在她的两侧，居高临下，神色复杂地看着身下迷离柔软的人。
都已经这个时候，还在想着你的“文疏哥哥”吗？
霍汀远轻笑一声，从她身上离开，坐在床沿，伸手为她小心翼翼拉起衣裙的拉链。
程雨嘤咛了一声，翻转了身子，蜷缩着侧躺在大床上。
他拉过一旁的被子，为她盖好，指腹触上她还有些红晕的脸颊。
“李文疏有什么好的？那样无能的一个人，给了你承诺，却给不了你未来，丢下你和孩子……那样一个混蛋，你为什么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霍汀远仿佛在问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他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橱柜，取出一套自己的睡衣，放在床畔。
楼下传来响动，是家里的阿姨过来了。
他出了卧室的门，站在楼梯上看到刚进门的阿姨。
“你上来，给屋里的姑娘换套睡衣。”
说完，霍汀远走进一旁的侧卧里，那里面很快传出哗啦的流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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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是被手机来电的铃声吵醒的。
她在床上动了动，朝着铃声响起的地方伸出手，抓过手机，睁开朦胧的眼睛，不假思索地滑到“接听”一侧。
“喂……你好……”
程雨沙哑的吐出几个字，她觉得喉咙又痒又痛，咳了几声。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音，程雨又“喂”了两声，那边终于有反应了。
“你……你是……谁？”
是一个男音。
程雨无语，打电话把她吵醒，还问她是谁。她直起身子，忍住心里的气恼。
“我是程雨。请问你是哪位？”
程雨哑着嗓子，脑子清醒了许多，只是很疼，又疼又重。
“……”
电话那头再一次陷入沉默。
程雨有点莫名其妙。
然而很快，她便听到身边传来一声不怀好意的轻笑。
程雨眨眨眼，闻声望去。
霍汀远靠坐在床头，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他发丝微乱，穿着一身睡衣。
程雨的目光下移，看到他正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盖同一床被子。
她的思维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这个空白里，电话对面的声音再次传来。
“程……程雨……你可以把电话给霍少吗？”
程雨身子颤了颤，把手机从耳畔挪开，定睛一看。
嗯，是她用的那一款iphoneX。
但不是她的手机。
她是银色的那款，这个手机，是黑色的。
程雨手一抖，手里的手机被她扔了出去。
还好手机掉在了被子上，电话还未挂掉，霍汀远悠然自得地拿起手机，放到耳旁。
“Sam，是我。”
对面那边不知说了什么，霍汀远抬起眼皮，朝程雨扫了一眼，然后云淡风轻地说：
“一大清早，她在我床上醒来，你说能有什么事？”
那边似乎开始长篇大论，霍汀远有些无奈地揉揉眉眼。
程雨空白的思维接上后，开始观察自己的处境。
这个陌生的环境，应该就是霍汀远的家。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不是昨天自己穿的那套，而是宽大的男式睡衣。
她心虚地动了动腿，还好，没有那种欢愉过后的不适感……
除了嗓子疼，头疼，身上没有其他的不适。
程雨想，昨晚应该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