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老者的话,褚东差点笑出来,他没想到看着老成持重的文老爷子会有这么纨绔的一面。
直到这时褚东才隐隐明白文老爷子为什么别的诗不喜欢,偏偏喜欢《嘲少年》这首诗,老头子可能是借由这首诗来提醒自己吧,同时也未必没有缅怀过去的意思。
“对了,小蕊,你旁边这位就是你男朋友吧,你爷爷说的宝贝孙女婿。”就在这时老者再次说道。
“唐爷爷,您猜对了,他正是我的男朋友,他叫褚东。
小东,眼前这位老人家就是爷爷的好朋友,唐爷爷。”听到老者的提醒,文蕊这才想起要给两人做个介绍。
“唐爷爷您好,小子褚东,很高兴见到你。”褚东客气的说道。
“哈哈,果然是一家人,说话都是文绉绉的,做事都是那么不靠谱。
小伙子,我问你,你是哪个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医生级别是什么,有过几年的临床经验,还有你认为你可以治苏老爷子的病吗?”说道后面,老者的语气就沉了下来,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褚东闻言则是苦笑,自家人知自家事,老者说的那些学历他都没有,至于临床经验还是有的,但是也是在金蝉殿里经历的,真正在现实中他也只是给文蕊恢复过一次伤口,其他的半点也无。
但是,经过符箓之术和针灸之术的应用,褚东对自己的医术也充满了信心,要是连这点信心都没有的话,那么他在金蝉殿里呆的几万年就活到狗身上了。
虽然老者的话很不客气,但是褚东并没有生气,毕竟现在不管各行各业都是拿文凭说话,以证书看实力,老者说的也无可厚非。
“咳,唐爷爷,可能你不了解,我学的是中医,所以证书什么的是没有的,我只是跟着一个隐世的医者学习的医术。
但是,我对我的医术很有自信,如果非要说我是医生的话,我感觉不恰当,我更愿意你把我归到奇人异士里面去。”褚东耐心的解释道。
“还有,文爷爷可能没有跟你讲清楚,我这次来最重要的是看看苏老爷子,给他诊断一下,至于治疗的事情要诊断过后才能决断,毕竟没有诊断就没有发言权。”褚东再次说道。
听到褚东这样说,老者的面色缓和了下来,平静的说道:“既然你是中医,那肯定有擅长的东西,例如外伤,疑难杂症,药剂,或者针灸按摩一类的,不知道你哪方面比较出色。”
听到这里褚东倒是有些难以回答了,毕竟他的医术是在金蝉殿里学的,几乎所有的医术都是并驾齐驱的,也都领悟到了极致,要说哪一项比较出色他还真的不好说。
“针灸,药剂,手术,外伤,疑难杂症我无一不会,无一不精。”最后褚东只好实话实说道,话语中透露出强大的自信,有着一股子傲视群雄的霸气,看的他身边的文蕊眼光发亮,眼睛里全是浓浓的爱慕之色。
“年轻人,好大的口气,你要知道自信是好事,自大就惹人烦了,还有,中医什么时候有手术这一项了,你莫不是以为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不成,可以任你胡言乱语。”听到褚东的话,老者立即脸色铁青,厉声喝道。
听了老者的呵斥,褚东并没有生气,而是目光定定的看着他,眼神神光乍现,老者竟然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愤怒的说道:“怎么,你还想出手教训我不成。”
这时文蕊也看出了褚东的不对劲,一脸担心的看着褚东,刚要说话,就被褚东给打断了。
“年幼丧母,少年历经坎坷,青年时来运转学得一身的医术,四十五岁达到巅峰,五十岁家逢大变,爱人伤病,看情况应该是外伤一类的病症,至今卧床不起。
还有,你最近肝部也出了问题,一直在吃护肝的药,但是不见什么效果,还有身体发虚,注意力不集中,嗜睡的情况发生,唐爷爷,我说的这些可对。”
褚东每说一句话,老者的脸色就变一下,从愤怒,到不解,再到惊骇,堪比变脸。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是不是文大哥告诉你的,不对,这里面有些事就连文大哥都不知道,你说你是不是调查过我,你居心何在。”最后老者认定褚东竟然调查他,立即愤怒的说道。
“调查你?我为什么要调查你,还有这些事情是调查就可以知道的吗?
你的经历我可以调查出来,但是你的病,你告诉过别人吗?这个也可以调查,还有我为什么要调查你,在这之前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我调查你做什么,我吃饱了撑的啊!”褚东冷声说道,如果刚才老者说的那些关于医术的问题呵斥他,他也忍了,谁让咱是三无人员呢。
但是老者冤枉褚东调查他居心叵测褚东就忍不了了,你以为你是谁啊,美女啊,你一个糟老头子我调查你作甚,有那时间我还不如看看美女呢!
听到褚东的话,老者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起来。
褚东说的没错,他说的那些东西有些是根本无法调查的,比如他自己的病就没有告诉过别人,一直都是他自己开药服用。
“那,那你为什么对我的经历知道的那么清楚,你还敢说这不是调查。”说到这里,老者似乎又恢复了一点底气,大声道。
“哼,无知,难道你没听说过华夏有一门古老的异术叫相术吗?麻衣神相你应该听说过吧!你的经历是我在你的耳朵上看出来的。
相术上的说法是人的耳朵有三轮,最外的一圈,上面的是天轮,中间人轮,下面是地轮,也就是耳垂。
天轮代表的是一到二岁,人轮则是三到四岁,地轮是五到七岁,你的耳朵整个外圈都不是很好,所以我断定你幼年少年命运坎坷。
而且,我观你额头靠右边有颗黑痣,这说明你官运好,容易飞黄腾达,官场得意。
但是这种痣相虽然利于事业,可是却不利感情运,男人在这个地方有痣,感情上容易三心二意,我想你妻子出事也和这个有关系吧?”
褚东说的话听的文蕊是云里雾里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于爱郎的崇拜,小手悄悄拉住了褚东的大手,眼睛里就差冒红心了。
与文蕊的心中欢喜不同,老者的脸色确是越听越白,显然褚东的话说到他的心里去了。
尤其是最后一句“感情上容易三心二意,我想你妻子出事也和这个有关系吧?”老者更是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脸上充满了悔色。
看老者半天没有反应,褚东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只好无奈的开口说道:“唐爷爷,刚才我说的话有些重了,希望您能原谅我。
但是话说回来了,我这也是想证明自己的无奈之举,所以真心的希望您能理解。
要不这样,我们改天再来找您吧!”
说着褚东拉着文蕊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等等。”
就在褚东刚要开门的时候,老者忽然出声道。
褚东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老者,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回复了最初的平静,看的褚东不由暗骂:“姜还是老的辣,刚才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这么快就跟没事人一样。”
褚东疑惑的看着老者询问道:“唐爷爷,
您还有什么事吗?”
听了褚东的话,老者的脸色开始变得犹豫起来,显然他正在心里做着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就在褚东再次不耐烦的时候,老者再次说道:“你想要给特护病房的病人诊断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首先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只要你让我满意,别说诊断,就算你要直接治疗我也答应你,并且出了后果医院来承担,你看如何。”
听到他的话,褚东面色一喜,笑着说道:“可以,有什么你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褚东最怕老者直接任他出去,什么都不说,如何那样他才真的没辙了呢,现在老者说有话要说事情就有了转圈的余地,所以现在褚枫的心里很高兴。
听到褚东的回答,老者接下来便问了褚东一些专业性极强的问题,这些问题覆盖了医学中的各个领域,就连一些世界性的难题,褚东都能以中医的角度阐述自己独特的观点,看的老者眼中精光直冒,看着褚东的眼神中甚至带了一丝崇拜和敬畏。
最后,老者犹豫了半晌再次问道:“小东,不知道你对植物人苏醒有没有什么独特的见解,或者特别有效的方法啊!”
问这话的时候,老者的神色有些紧张,有些期待,还带着一丝愧疚。
看着老者脸上的表情,褚东略一寻思便猜到了他问这个问题的用意,褚东基本可以肯定这个问题是老者为他的妻子问的。
肯定是他的妻子因为意外变成了植物人,他自己想了很多办法,但是都不是很有效,此时看到褚东对医术了解的如此透彻,所以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其实老者未必没有有病乱投医的意思在里面,虽然他自己也是医生,但是褚东从他所问的那些问题来看,他最擅长的是肿瘤病症的治疗,对于大脑这一块他很少涉及。
但是,植物人除了物理的伤害外,大多数的病因都在脑袋上,这也是他无能为力的原因。
再有,即使他对脑科精通,也无法为他妻子治疗,首先他对他的妻子带着某种愧疚,一旦涉及到他妻子的病症,受愧疚心理影响,他根本不能静下心思考病因,所以他才会求助于褚东,寄希望于褚东能够还他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