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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高冷男主会撒娇,尸皇大人魂会飘 > 第2章 骆听雨番外篇(2)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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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骆听雨番外篇(2)家变

是夜,骆听雨突然从梦中惊醒,房间里漆黑如墨,他伸手往床头边摸索着开灯,一边儿撑着床铺坐起身。

骆听雨一把掀开了薄被,扫了眼睡衣下他蹙了蹙眉。作为一个从小就天赋异禀的医学生,骆听雨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梦遗了。

只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梦中与自己纠缠的身影竟是一个顶着阎顺那张稚嫩脸庞的青年。

骆听雨揉了揉太阳穴,只当自己这是步入青春期后受到了雄性激素的影响才会做出这种梦。

他起身下床将脏床单一股脑团起来扔进了脏衣篓里,而后又进浴室洗了个澡。

出来时骆听雨换了套睡衣,抬眼便看到一旁的桌面上放了几张照片,他走过去拿起来,原来是下午他们拍的照片已经被洗了出来。

骆听雨拣出那张三人合照,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照片里的阎顺身上。

照片中的阎顺站在骆心的身旁,眉眼带笑,幼稚的比着剪刀手,阳光如金色的纱幔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脸映得扑红扑红的,像极了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散发出迷人的芬芳,无端惹得他想伸手摘下。

“彭当!”一声,楼上突然传出一阵瓷器坠地的声响,那道略显尖锐的撞击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而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将不觉间看照片入迷且沉浸在某种思绪中的骆听雨给猛地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他身形微微一惊,双眼瞬间恢复了清明,原本有些迷离的目光也重新聚焦起来。骆听雨抬头望了眼天花板,皱了皱眉他将照片收到了抽屉里,随后走出房间朝楼上而去。

三楼除了他父母的房间便是他父亲的书房和茶室,一上至走廊骆听雨便隐隐听到了一片争吵声,他一路循着父母传出的微小动静走到了书房门外,虚掩着的书房门令里头的争吵声变得愈发清晰可闻。

“你收手吧你!你就非要把你干的那些’好事儿‘都撰写成论文向外界公开出去?你有想过心儿的感受吗?当她看到了明白了她会怎么想?她又该怎么面对世人的眼光?”

当骆听雨听到母亲的争执声中出现了骆心的名字时,他不由得止住了想要推门而入的动作,选择静悄悄的伫立于门外。

母亲的质问才刚落便响起了父亲不以为然的声音,“这是我的实验成果,当然必须要公布!心儿她应该感到骄傲,也会理解我的。”

“实验成果?呵……”娄绮衣忽地冷笑出声,“你的眼里难道就只有这些东西了吗?你别忘了心儿他也是你的儿子!你就这么想让他被世人的唾沫淹死么!”母亲高喊着,声音里透着股歇斯底里。

“我当然知道,正因为如此,她的存在将会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世人也该明白,这将是最伟大的医学实验!他们只会敬仰我,并欣赏我的作品!”父亲反驳的声音带着一丝狂热。

“疯了,都疯了……”娄绮衣一阵怒极反笑。

“哼,我看你才疯了,整天来我这里吵吵嚷嚷摔摔打打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一个大家闺秀的风范!”

骆听雨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里头传出骆父带着嫌恶之情的冷哼后便陷入了一阵沉默中。

直到良久,骆听雨便听得里面再次响起了娄绮衣已经归为平静的声音淡淡的说道,“离婚吧。”

“离婚?呵……这可是你说的!”骆父微微诧异的声音里好似带着一丝求之不得。

“我告诉你,就算离婚,你也别想带走骆心!”父亲扬高了声线表示。

“你!”娄绮衣气到哑然,无奈拂衣而去。

听得母亲往书房门这边走的动静时,骆听雨悄然转身不紧不慢地退回到了走廊上的楼梯拐角处。

看着母亲回房的身影,他不由自主地跟上停驻在房门前,听着里头低低的啜泣声,骆听雨无措地在门外呆站了半晌。

他从十岁开始就知晓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骆心身体的秘密。

他的母亲是一名神经外科医生,父亲是着名的心理学专家,父母双双皆是毕业于哈佛学院的博士。

许是继承了父母的优质基因,骆听雨从小就聪慧得异于常人,特别是在医学研究上所展露出的极高天赋。

因此父母专门给他在家建造了一间实验室,并置办了所有的实验设备与器材,只为让他更好的发挥自己的天赋。

而骆听雨也不负众望,年仅十二岁就在学术界发表了一篇利用基因改造创造新植物的实验论文,并被刊登到了分子生物学期刊,荣获无数提名,被誉为业内最年轻的生物学鬼才。引得世界各大名校诸如麻省理工学院、剑桥大学等争相保送。

正因为有一间专属于自己的实验室,课业之余,骆听雨经常抽取自己或身边人的一些血液来进行细胞以及dNA的研究。

十岁那年,他抽取妹妹骆心的血液研究其dNA,却发现作为女儿身的骆心,其显示性别的染色体竟是xY。

后来骆听雨才知道,骆心之所以会变成女儿身并被当成女儿来养,大多是因为他的父亲——骆政华。

在得知真相之前,骆听雨是那么的敬仰他的父亲,并一直以他为榜样。

他的父亲骆政华是哈佛大学的博士,心理学顾问,在性别研究和心理学领域小有名气。曾在心理学界内发表过一个核心理论:

“儿童在出生时是无性别差异概念的,对性别的认知都来自于后天的环境和教育”。

骆政华对这个想法非常满意,但是由于没有足够的实验例子来做支持,业内人士对这种说法将信将疑,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在性别研究领域的地位,骆政华不顾一切的寻找合适的实验对象。

起初,他只是对一些性‘器官畸形的男孩进行变性手术,并说服他的家人此后把他们当成女孩来抚养。

出于某些原因,他坚持把男幸器官微小的双性人也分配为女性,即使在当时已经有基因测试,基因测试显示一个双性人为xY,即是男性基因,骆政华仍然会把他归为女性。

他对外声称的是,他要证明后天的培养环境决定一个人的性别认知,而实际上的原因是女性星’器官的再造,比男性的再造简单得多。

然而,当时的人们认为双星人本身就自我认知模糊,既然后天受到了影响,那么倾向于某一性别就是很正常的,所以,骆政华的这些实验都没有足够的说服力。

于是执拗的骆政华只能继续寻找更合适的实验对象。

好巧不巧的,那年的骆心在刚满半岁时由于那个皮过长,导致没办法正常排尿,于是送医准备进行一个简单的苞米皮切除手术,可不幸的是治疗过程中发生了灾难性的医疗事故。

在当时,重建男姓星’器官是不可能的,即使到现在像骆心这种支配海绵体的血管神经严重损伤的情况也没有办法得到完全的治愈。

眼看自己的儿子这么小就遭受了此般灾难,娄绮衣悲痛无望之际,骆政华却仿佛看到了一个最完美的实验对象。

既然骆心发生的事故就算治愈后也会导致以后不能人事,而对性别实验已经接近疯魔的骆政华当即决定给骆心进行了便‘姓手术,并记录实验以印证他的理论。

如今,骆政华还要将骆心圆满成长的实验结果撰写成学术论文向全世界公布。

知晓这一切后的骆听雨,只觉得这个男人根本就不配作为他的父亲。

可现在的骆听雨却什么也做不了,连受伤的母亲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房间里母亲沉闷的抽泣持续了多久,他在门外便呆站了多久,直到书房里传出走动,骆听雨才旋身离开。

次日一早,母亲做好早饭后若无其事的敲响了他的房门。

看着一进门就去收他昨晚换下的脏衣服的娄绮衣,骆听雨下意识地扫过她的双眼,微微肿胀的眼眶像是哭了一晚上。

骆听雨像往常一样跟母亲问安后便下楼去吃早餐了。

餐桌上仍旧不见父亲的身影,而只有骆心在一旁吃得正香。骆听雨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入座,朝着身后提着脏衣篓往洗衣机房里忙活的母亲习惯性的喊道,“妈,别忙了,先吃吧。”

“妈不急,你们先吃。”娄绮衣回应了声便又继续忙着手头的活儿了。

骆听雨无奈只能先开动,边上的骆心却已经快吃好了,她看着手中剩下的半杯豆浆还有一旁的药,不禁蹙眉嘟囔着道,“我什么时候才不用吃药啊?为什么我的病还没好?”

正剥着鸡蛋的骆听雨闻言扫了眼桌子上的药,药瓶上虽标着维生素c的字样,但骆听雨知道,里头真正的药其实是抗雄激素药物。

“等心儿长大了,就不用吃了。”娄绮衣擦擦手上的水来到桌边入座,听得骆心的抱怨她笑看着两人说道。

“像哥哥,已经长大了,更要多吃点鸡蛋补身体。”母亲眉眼带笑的将自己碟子里的水煮蛋送到了骆听雨的碗里。

听罢母亲那意有所指的话,骆听雨忽而想起自己昨晚上无意弄脏的衣服被单他还没来得及处理呢就被母亲收走了,骆听雨耳朵一热,只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默默吃着早饭。

其实骆听雨7岁开始就学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了,但娄绮衣从来都不许他碰那些家务,用母亲的话来说就是,家务学会了就可以,没必要一直干,小孩子还是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更重要,该玩就玩,该休息就休息。

所以直到13岁的今天成了小大人,他的脏衣服仍然被母亲包揽着。

“那等我长大了,我要嫁给顺子哥!”一旁的骆心突然顺着“长大”这个话题没羞没臊的表示。

闻言,娄绮衣一阵忍俊不禁,“你喜欢小阎啊?”

骆听雨咬向三明治的动作顿了一下。

“嗯。”骆心坦诚的应道。

“你才9岁就懂什么叫喜欢了?”

“顺子哥那么温柔,长得又好看,谁见了不喜欢啊!”

娄绮衣笑得停不下来的掩了掩唇,不由打趣着问,“一上来就要嫁给人家,那你怎么知道人家小阎喜不喜欢你啊?”

“那肯定喜欢的啊,我们都约好了,以后考同一所大学!”骆心一脸笃定的说。

“据我所知,小阎的成绩在班里可是名列前茅呢!你……”娄绮衣看着骆心天真的脸,虽有些不忍打压,但还是要直面现实的问,“凭你这吊车尾的成绩,你确定你能跟人家考同一所大学?”

骆心似被问到了难处般,瘪了瘪嘴气哼一声道,“哼,那还不是要怪哥哥!”

“?”莫名躺枪的骆听雨不解的抬了抬眼,“这关我什么事儿?”

“当然关你的事儿了,”骆心瞪了眼骆听雨,不满的说,“都怪哥哥把爸爸妈妈的优质基因都继承了,害得我笨笨的!”

“哈哈哈……”娄绮衣已经笑得不能自已。

“……”骆听雨被怼得一阵哑口无言,他咽下嘴里的食物才瞥向骆心毫不留情的说道,“你也知道你笨啊?都这么笨了,我给你补习的时候你还不多上点心?到时候连人家的尾巴都追不上,还怎么考同一所大学?”

“妈,你看哥哥他又欺负我!”骆心荡在椅子下的脚忍不住踹向骆听雨,一边朝母亲告状道。“哼,我再也不要跟哥哥说话了!”

骆听雨不躲不闪的任她踹了一脚。

此后又过了两天,当骆听雨以为那晚偷听到爸妈要离婚的事儿应该只是他们之间的气话时,却不想,第三天,娄绮衣一副郑重其事的找他谈话,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妈妈要跟爸爸离婚了,手续已经办得差不多,妈今天来就是想问你,你愿意跟妈妈走吗?还是说你想跟爸爸一起生活?”

闻言,书桌前,骆听雨伏案写作的笔停了停,他沉默着,似在消化这个消息。

“对不起,你们还这么小,爸爸妈妈却……”坐在他床沿边的母亲,有些难以启齿般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解释的顿了顿,她双手放在身前交握着一遍遍抚着虎口,显得一阵拘谨,“妈觉得你长大了,这些事理应告诉你,让你自己来选。”

骆听雨不予作答而只是看向娄绮衣问道,“那骆心怎么办?”

“骆心还小,我们不打算这么早告诉她,”娄绮衣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告之道,“她归你爸抚养,但妈妈每个星期都可以去看她。”

骆听雨沉吟了片刻,“什么时候搬走?”

“明天。”

“知道了。”骆听雨不冷不热的应了声便继续投入了课业学习中。

“别写太晚,早点休息。”娄绮衣从床边起身,叮嘱了句后就走出了儿子的房间。

母亲刚一离开,骆听雨便停了手中的笔。

他拉开抽屉,拿出里面他今天出门买的最新印发的一篇学术报道。

骆听雨展开手里的报纸,神色淡淡的细细浏览着,一字不落的看完后,他起身出门,一路直奔他父亲的书房。

而此时的骆政华正坐在台式电脑桌前,屏幕上的页面也正是他发表学术论文的网站。他抬头,看着不敲门就硬闯进来的大儿子,骆政华蹙了蹙眉正要开口训话,“你妈没教你进门前要敲门吗……”

却不料,大儿子更加无理的将手中攥着的一份报纸直接甩到了他面前的桌上,间接打断了他的训话,骆政华盯了眼面前的报纸,不解其意的抬眸看向儿子,看着面前这个半大不小的小子带着一股狠劲儿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骆听雨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坚定一字一句的说道,“终有一天我会证明,你的理论,你的实验,你的一切成果都是错的,大错特错!你的所有理念皆是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