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后,玉珠迅速翻墙而出,对着青松三人一招手,几人离开了宅院。
一路上,见玉珠一直一言不发,青竹憋不住了。
“大小姐,你见到大公子没有?”
“我没有和他见面,你们记住,今天我们跟着赵承泽来过宅院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
“为什么?”
“因为我偷听到他们在商量给我买生辰礼物的事,我就出来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意思?”
原来如此,难怪都不找大公子算帐了,看来大公子想送的礼物很合大小姐的意。
“大小姐,你放心,我们今天根本没去过宅院,我们从许府出来,直接去的外城司衙门,得知大公子不在,我们就在街上转悠。”青竹率先出声,开玩笑,大公子长进了,自己怎么能扯后腿呢?
“大小姐,到了衙门附近的街上,我就和你们保持距离,告知大公子的,就是青竹说得那般。”
“大小姐放心,我不会说多余的话。”
青杉和青松先后表态,青竹给了两人一个赞赏的眼神,两人回了一个眼神,别以为就你识趣。
玉珠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几人到了外城司衙门附近的大街,就在街上转悠,青杉改为远远跟着玉珠三人。
转悠到珍宝阁附近时,一团紫色的东西从一辆马车上窜出来,直奔玉珠而来。
看着扑到自己身上,四肢并用,爬上自己肩膀,然后懒洋洋趴着的紫貂,玉珠的眼角、嘴角一起抽抽。
“这家伙不是在蔡府吗?怎么出现在这里?”青竹伸手去摸紫貂,却被打了一爪子。
本以为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会是福宝郡主,没想到竟是文佩玉。
文佩玉来到玉珠面前,后面,从珍宝阁出来的沈心兰也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把我的紫貂还来。”文佩玉理直气壮。
玉珠笑了,“我不知道我的紫貂什么时候成了你的?”
“你的?真是睁眼说瞎话,这只紫貂明明是从我的马车上跑出来的,周围的人都看见了,你也能说成是你的?”
“许小姐的确是有些霸道了。”沈心兰悠悠地接了一句。
玉珠的目光落在沈心兰身上,只盯着看,不出声。
颇觉恼火的沈心兰,语气不再那么做作,“难道许小姐觉得我说错了?”
玉珠移开目光,又重新看向文佩玉,“这只紫貂本来就是我的,我何需靠说成是我的?”
“我说不过你,我不和你说。”
文佩玉直接伸手去捉紫貂,紫貂窜到了青竹身上。
青竹对着紫貂翻了个白眼,“刚才不还给我一爪子吗?现在跳我身上干什么?”
回他的只有一个鄙视的眼神,紫貂趴在了青竹的肩上。
“让你的人把紫貂还我。”
“你觉得可能吗?”
被玉珠的语气刺激到,文佩玉指着自己的丫环吩咐:“你去把紫貂捉回来。”
丫环往旁边缩了缩,弱弱出声:“小姐,大庭广众之下……”
“那就把车夫叫过来。”
丫环如蒙大敕,忙往马车而去。
“容本世子说一句公道话,这位小姐,你确实过于霸道,那只貂确实是从那位小姐的马车上跑下来的,本世子可以做证。”一名少年大步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来,来到玉珠等人面前。
“听见没有?有人给我作证。”得到声援的文佩玉立即附和。
“他只能作证看见紫貂从你的马车上跑出来,并不能作证紫貂就是你的。”玉珠伸手去抚平衣服。
“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紫貂是你的?”文佩玉毫不相让。
“我当然有,紫貂是我借给福宝郡主,陪着她玩的,按照正常情况,紫貂应该是在蔡府,我不知道紫貂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马车上?要不你去蔡府问一问?你应该知道福宝郡主是婉宁长公主的女儿吧?”
文佩玉顿时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丫环领过来的车夫见自家小姐没了先前的气势,也只候在一旁,没有直接去捉紫貂。
沈心兰捏了捏手中的帕子,“许小姐怎么肯定这只紫貂就是你的那只?或许你的那只正在蔡府,许小姐尚未确认,就一口认定这只紫貂是你的,就不怕万一不是,让自己落个讹人的名声吗?”
“我不怕。”玉珠一字一顿。
沈心兰被气得心中火气翻滚,如果不是一直以来练就的克制功夫,恐怕会当场失态,沈心兰万分想不通: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难道是专门来克自己的吗?
殊不知玉珠此刻也在想:据安叔说的,沈心兰就应该是自己的亲表妹,呵呵!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缘分?自第一次见面起,彼此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好吗?
文佩玉再接再励,“许小姐昨日才被歹人袭击,今天就明晃晃地出现在大街上,连歹人都不怕的人,还会怕落下讹人的名声?”
“我不怕落下讹人的名声,你怕不怕落下落井下石、趁机抢占他人之物的名声?”终于将衣服抚得勉强能看的玉珠重新看向文佩玉。
文佩玉再次结舌。
“站在大街上也争不出高低,不如几位小姐就去那个蔡府证实一下,如果需要人证的话,本世子也可随行。”
对于少年的解围及隐隐地维护,文佩玉心生好感,将少年打量了一番。
面对一个再三想搅和在女子之事间的男子,玉珠真心没好感,还一口一个世子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世子,心中的话脱口而出:“话说,你到底是哪家府上的世子?”
“本世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姓端木,名念,本世子是宁王世子。”
少年的话一落下,周围顿时静默了几瞬,随即又响起嗡嗡的议论声。
文佩玉转身,“沈小姐,又来了一个你的表哥?”
“你是本世子的表妹吗?真是好巧!”少年面露惊喜。
将少年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没搭理少年,沈心兰倏然转身,“回府。”
沈心兰一行人很快登上马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