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前来执行任务这件事，只有朗姆与boSS知道，来的路上也没有发现任何人跟踪他们，没有理由遭遇伏击的。
可现在的局面摆明了对方已经知道他们的动向，甚至早早做了布置，更没想过隐瞒，街道上没人便是铁证。
对方这是吃定他们了，笃定只要他们现身就绝对逃不了。
那么这附近就绝对不止那枪手一人——琴酒有那个自信，若对方只有一人，那么就算对方占据地利也绝对留不下他。
这时候伏特加若是站出来，就算是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他也是没法行动的，反而会令自身陷入险境。
必须要先搞清楚对方的人数。
环视周围，琴酒有了计划，他朝着伏特加竖起左手，握拳后并指张开再画一个圆，这是烟雾弹的手势。
伏特加心领神会，倒数三秒后与琴酒一同丢掷烟幕弹。
嘭~~
灰色的烟幕炸开，顷刻间截断了街道，琴酒没有丝毫犹豫，穿行烟雾与伏特加会合。
“大哥，接下来怎么办？”
“先搞清楚他们的人数与身份。”
“人数？不是只有一个狙击手吗？”
琴酒看了眼伏特加，伏特加尴尬的转头，又道：“会不会是诸葛诞找来的人？他好像跟警视厅的警备部有不浅的交情。”
“诸葛诞...”
“呃，我就是这么一说。”
“不，你的怀疑是正确的。雪莉还活着，她是组织的研究成员，她清楚组织的力量。那么她一定很恐惧，恐惧却没有逃离...为什么？”
“因为她自信能够自保，但信心的来源不在她的身上。”
“那个怪物一样的男人。”
想起诸葛诞，伏特加的右眼不由地抽动几下。确实，有那个男人的保护，不用太过惧怕。
“但还不够！”
琴酒冷声道：“再凶悍的老虎，也有酣眠的时候，雪莉不是一个蠢货，那个侦探更不是。”
他们之前就有怀疑过灰原哀，甚至为此与诸葛诞碰撞过，可那块骨头着实难啃，加上年龄差距这般大，实在荒谬，因此搁置。
现在有了相关证据，再回想灰原哀身边的人，有FbI，有侦探，有当地刑警，她父母那边还跟mI6的特工有关系，申请证人保护的话很容易就能通过。
“所以刚刚袭击我们的是FbI。”
“只开一枪不太像是FbI的风格...不管是谁。那个枪手掌握了我们的动向......”
行动前琴酒就针对这次行动大致演算过，得出的结论是要想得手只能奇袭，一旦被诸葛诞发现，抓捕雪莉的难度将成倍增加。
为此他特意绕了远路，并放弃了开车，但就算是这样还是被发现了。
枪手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是朗姆泄露了他们的行动情报，也不可能做到精准定位。
“总不能他们得到情报后，一直在盯着监控吧？”
“不排除这种可能...”
琴酒也想到了监控系统，只是他所想的，与伏特加认知中的监控系统不一样。
那是不久前曾在八丈岛近海的海洋设施，‘太平洋浮标’内测试的老少系统。
那是一套由国际刑警牵头制作，能够通过人脸数据，模拟前后几十年的面孔变化，并进行精确定位的人脸识别监控系统。
如果是这套系统的话，可以完美解释为何boSS一现身就突然遇袭，还有他们现在所遇到的袭击。
恐怕是他们早早的就上了监控名单，只待他们出现。
可笑，他们此前的行动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事发生，再搭进去一艘潜艇后，自认为事情已经办妥了，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对于老少系统，前不久刚执行的任务，伏特加自然不会陌生，但他从没想过会栽在这套系统手里。
“那老少系统我们不是确认过了吗？是废品，难道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完善了。”
“呵！还记得我们缘何认定那套系统是废品吗？”
琴酒冷笑一声，伏特加顿时愣住了。
他记得当时研究人员有进行过测试，结果是宫野志保的老熟人，且将宫野志保与灰原哀匹配到了一起，为此甚至实施了抓捕行动。
可之后行动不利，大姐头又在欧洲那边遇见了多位与雪莉样貌相似的人，因此他们才认定那套系统的识别不够精确，是个废品。
“可现在情报表明，雪莉就是灰原哀，虽然尚不清楚她是怎么变的那副模样，但那套系统的匹配结果是正确的。”
“所以是我们疏忽了？还是说有人骗了大姐头。”
“不...这不是疏忽。”琴酒眼眸深邃，“她也不是被骗，她才是叛徒，还有基尔，雪莉能逃出去就是她们从中帮衬。”
“这...”
伏特加张大着嘴，一时接受不能。
琴酒抛出更多的证据，“boSS遇袭，我就猜测组织内出现了叛徒，且地位很高。”
“皆因你收到的那封邮件需要权限，有权限的仅限我与朗姆和那个女人。我原以为是朗姆背叛了我们。现在看来，那是贝尔摩德发送的。她亲眼见证了一切，却没有选择救援boSS。”
“大姐头...为什么？”
伏特加还是感到难以置信，组织内就算有再多不堪，可那些肮脏事对于身居高位的人来说，根本就接触不到，反而尽是权利的滋味，为什么要叛变呢？
琴酒却是没有那么多心思想这些了，女人善变，尤其是那个魔女，对她的想法根本没必要去揣摩，只需要确认她叛变即可。
琴酒瞥了眼街道上的烟幕，“走了。”
这次的任务，不管再怎么不甘心，都已经失败了。
贝尔摩德与诸葛诞等人合谋，又能掌握他们的动向，再行动实属不智。
“那个狙击手呢。”
“不用管他，我进屋到现在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是只有一个人。”
真的就只有一个人吗？
伏特加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不是没来由的，而是想到了大姐头的为人。
若是大姐头叛变了，且与诸葛诞合谋策划了这一切，那么真的会这么容易让他们逃走吗？
这就像大哥刚刚说的，boSS的遇袭，是敌人占据情报优势后，针对性的行动。
这样的行动，一定是经过重重考虑，想过种种可能后才会开始执行的，求的便是万无一失。
那么如果把目标对象换成他们呢？
答案是一样的，原本清冷的街道忽然躁动起来，那是一群人的脚步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