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终究是没来的及去找替身杰西了解情侣,在阮青峡的府邸门口,就被快马驰来的传旨太监堵到了,传旨太监下了马,便对沈温道:“沈大人,传下口谕传沈大人急刻进宫不得耽误,沈大人这就跟我走吧。”
沈温指着自己道:“我?只有我吗?陛下没有召见阮大人一同进宫吗?这不合常理,你们该不会假传圣旨吧?”
小太监一听,满脸的不高兴,从腰间掏出两块令牌来给沈温看,他道:“这是我传旨的令牌,宫里什么人才有资格传旨那是有规定的,没有传旨令牌宫门口守卫,怎会放我离开?另外一块是陛下贴身玉牌,这次陛下令我传口御,自是给我贴身物件作为凭证,这玉牌只有皇帝佩戴,朝中官员都有收到口谕的,他们都认识。”
然后那小太监看向阮青峡,对沈温道:“不信你问阮大人,把这令牌给阮大人辨认,看看是不是我假传圣旨?”
阮青峡在那太监掏出令牌的时候,就已经看清楚了令牌的模样,两块令牌他都认识,是真的错不了。
沈温一脸沮丧,没办法了,他只得跟着小太监们走了,就算他再无知也知道,皇帝传召是要立即动身的。他想拖延想明天去是不可能的,两个小太监是干嘛的,就是来监视他的,就是二话不说马不停蹄的要带他走的。
沈温骑上一匹马,两个小太监同坐一匹马,一前一后的飞奔而走了。
很快到了皇宫里,传旨的小太监对他很客气,仿佛先前被质疑的事儿根本没发生一样,要不说人家能混到皇帝身边的传旨太监。沈温心里也很佩服这种人,一路上对人家也很客气,对先前的质疑,好好的道了会儿歉,小太监很受用他的嘴甜,更多的原因也在于皇帝对沈温的态度,小太监于是也对沈温掏心掏肺的说了很多话,话里话外给他透露皇帝召见他是好事还是坏事,告诉他皇帝的脾气喜好等等……
小太监将沈温带到御书房门口,便叫沈温站在门口等待,他先去里面通禀。
沈温看着小太监将门合上,心里倒是放松了一样,反正事情也到了这个地步,所以顺其发展便是。
御书房两旁有禁军把守,还有三两个太监宫女伺候在廊下,沈温则在廊沿外,散漫的原地走动,想着一些事情。
就在他漫不经心时,耳朵听到自己以外的脚步声,赶忙回头去看,却和那人撞上,沈温在人家怀里撞了个满怀。
抬头看时,两个人四目相对……
竟然是楚宴丘楚大人?
基于皇宫之中在护卫宫女太监面前,沈温连忙后退一步离开楚宴丘的胸膛,恭恭敬敬的长身下拜,给楚大人施礼。
谁知楚宴丘在这皇宫中也敢大胆,他一把拖住沈温的胳膊,把他拥入怀中,然后……
然后无比自然的和他嘴对着嘴,就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亲上了。
他亲上沈温还不够,还那么深情那么有节奏……
他抱着沈温抱的死死的,嘴巴亲的死死的,另沈温一连推了好几次也没有推开他,最后反而被楚宴丘点了穴位,身子一软,躺进了楚宴丘的怀里。
周围的护卫宫女太监等看客们,一个个瞠目结舌,都心道这两位大人简直大胆。
这时御书房的门刚好打开,小皇帝的贴身太监郭舍人亲自替小皇帝迎接沈温,一眼瞧见如此刺激的事,他都忘记自己该怎么走路了,一步子没迈出去,身子前倾,就这么大字形的趴在了门槛上。
良久郭舍人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着急忙慌的一边整理衣冠,一边连声阻止道“哎呦喂!我的两位大人,你们怎么能……你们怎么能在这御书房门口摔跤打架呢?”
话到嘴边的无耻话头,被郭舍人卷了卷舌头说成了两个人打架。
楚宴丘一个深吻,在郭舍人跑到近前的最后一步,这才结束。
他依旧紧紧搂着沈温娇软的身子,转头看向郭舍人道:“皇上宣谁进殿?”
郭公公咧着嘴看着他们,兰花指抬在半空,明显的哆嗦颤抖着,他是想上来把两个人扒拉开的,却局限于身份悬殊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的眼皮狂跳啊,心说这位往日堂堂正正的楚大人,原来怎么是如此孟浪的人呢?
沈大人是皇上看中的人呢,这丫的在御书房门口这么做,这简直是挑衅皇帝啊。
郭舍人道:“楚大人!楚大人先听我说,您还是快点先把沈大人放了吧,您在这里如此,这可是殿前失仪,这可是要被处罚的。”
谁知他说完楚宴丘竟面不改色,根本不把他的话听进去,他抱的沈温更紧了,他道:“看来陛下是要你来宣我们俩个进去,那我们这就进去。”
说完,他就这么抱着沈温,步伐稳健的走进了御书房内。
到了皇帝陛下面前,皇帝看到楚宴丘竟抱着沈温,两个人像亲密的两口子。
皇帝刹那间从座位上惊起,但是当他发现自己情绪过头,又从容的坐在了龙椅上。
皇帝眯了眯眼睛对楚宴丘道:“爱卿为什么抱着沈大人?莫不是沈大人身子哪里不舒服?若是这样,那朕立刻叫人宣御医给沈大人诊治。”
谁知楚宴丘却道:“他没病,陛下知道的,我要请陛下给我和他赐婚,我要娶他为妻。不瞒陛下我和他许久未见了,今日在陛下这里才得空相见,我们这样只是一解相思之苦,陛下是性情中人,想必陛下也为我俩高兴,陛下您这就为我们下旨赐婚吧。”
皇帝听到这里,终于是平静不了了,他一拍御案怒声道:“大胆!楚宴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楚宴丘面对皇帝的怒火依旧波澜不惊,甚至搂着沈温的手,还不老实的摩挲着沈温的腰背,他道:“陛下忘了,当初陛下曾许诺微臣,不以皇权插手我的婚事,尤其是我的正妻,只要是我真心想娶的,陛下就下旨赐婚。”
皇帝一听愣住了,他张着嘴巴脑袋高速运转,在回想着之前的事。
这时郭公公从外表悄悄的进来了,进到皇帝身边来,皇帝看向郭公公道:“我曾答应过这种事吗?”
郭公公一脸便秘样,小心翼翼的道:“是啊,陛下曾经就是这么说的,您忘了吗?后来您一时兴起还忘记过这事儿,写了圣旨将展驸马的女儿嫁给楚大人做正妻,就连楚大人的贵妾良妾都选在圣旨上,全套的安排好了给楚大人。楚大人为这事来您这里再提起君子协定,您再写圣旨把展驸马的女儿给降成了贵妾嫁到姬国公府的,这……陛下怎么又忘了?”
皇帝面色阴沉,看着楚宴丘抱着沈温的亲热样子极为刺眼,他指着他们道:“楚宴丘你到底对沈大人做了什么,他怎么浑身软弱没有力气反抗你?”
楚宴丘抓起沈温的手,当在口中轻轻咬了咬道:“皇上看错了,因为他倾心于我,甘愿躺在我怀中,我们二人是你情我愿。”
皇帝差点起的头顶生烟口里说着:“朕不信!”人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几个跨步就来到了楚宴丘面前,伸手就去抓沈温,嘴里道:“他怎么不会讲话?定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谁知皇帝刚刚伸出手,整个人就被一股莫名的气劲给推出去了,皇帝身子往后仰,好在还有个郭舍人恰好看的准,一把拖住了自家皇帝的御体。
面对惊骇的看着自己的俩人,楚宴丘不但没有半点惊慌,还将沈温一把公主抱,将他托在手中道:“陛下今日就下旨吧,反正我和沈大人也已有了肌肤之亲,他不嫁给我还能嫁谁?如此也应验了陛下的诺言,臣就带着沈大人回去等着了,待到婚礼吉日那天,欢迎陛下大驾光临来做宾客。”
小皇帝从前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德行,这一点楚宴丘十分了解他。如今事情逼到这个程度,楚宴丘也只得放下君臣皇权那一套,无所顾忌的抢到心上人了,至于这么做的后果,楚宴丘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抛下身份地位,带着沈温海角天涯远走高飞。
身后的皇帝心思莫名,面色变了又变,郭公公都忍不了了训斥道:“楚大人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你敢对陛下动手,难不成姬国公府是对大掘王朝有不臣之心了吗?”
楚宴丘抱着沈温回头看向郭公公,他只那么平静的看了一眼郭公公,一股无形的威压就降临到郭公公身上,郭公公不敢对视将头撇向别处。
楚宴丘微微一笑道:“哪里也有你聒噪的地方,当年本大人救驾皇帝陛下的时候,你还在太监缩刷马桶呢,你个没根的阉货,三言两语敢挑拨姬国公府和陛下的君臣关系,我看你才是那个迫害国家有谋反之心的奸贼。”
说完楚宴丘看向皇帝道:“陛下,您就看着一个奴才挑拨我们的君臣关系吗?”
皇帝没有反应过来呢,因为他记起来楚宴丘所说的当年被救的事。
他旁边的郭公公更气楚宴丘的霸道,咬咬牙道:“你还倒打一耙,那你说,你没有不臣之心,怎可能忤逆陛下,偏要抢了沈大人?你若没有不臣之心,又怎会对陛下动手?”
楚宴丘被郭公公一再纠缠的实在不耐烦,他拧着眉头道:“我什么时候抢了沈大人了?我又什么时候对陛下动手了?你个狗奴才,你竟大白日的凭空诬陷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