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川第一次来于余在新厂的办公室，装修风格和凌彤办公室略有不同。
约定好晚上运动造小孩，进门后也就没拉窗帘……
都是正事，在办公室先谈工作，刘小川要来一份古国地图，大概圈出三个位置。
“可以在这三个地方打井，到一千七百米以下深度，就能连接到地下河，打出来同样的井水。”
“能具体点吗？”于余问道。
既然要打井，井口只有那么大，方位一定要精确。
“我只能说出大概位置……”刘小川说，“反正这附近的地都得买下来，准备打井时我到实地给出方位。”
“那也得精确一点，你这一个圈，圈了得有半个县。”
“把这三个地方的地图放大，我可以给出更精确的位置。”
有了大概位置，放大地图很简单，于余让秘书把这三个地方的地图打印出来送到办公室。
趁着这个功夫，于余打开电脑，找出卫星地图并且不断放大。
“就这里！”刘小川说道。
“这里……？”于余秀眉微蹙，“你确定从这里打井，能通到地下河？”
“非常确定！”
“可这里好像是个景区，难道集团要把这个景区买下来？”
地下河弯弯曲曲，总长一千多公里，最远的地方距离神泉镇直线距离才六百公里左右。
刘小川指的第一个地方，离北江县，在隔壁L省，大约二百公里。
那里有一座山，从卫星地图看，好像是个景区。
“还真是个景区……”于余用手机查了下，“还好只是个4A景区，不出名，又是私人承包的景区……要是5A景区，买下来的希望很渺茫。”
5A景区的影响力太大，买下来经营或许可能，建厂后就不是景区，谢绝游客参观，地方文旅会干预，政府也不会批复。
“买下这样一个景区，得花多少钱？”刘小川问道。
“L省不是我们的地盘……”于余说，“要是在港东市，4A景区花个十几亿应该能买下十年经营权，难就难在地方政府是否同意建厂。”
“古井一天能抽多少水？”
“目前我们用的水泵功率足够，受古井大小的限制，又是从两千米以下的地下河抽水，一天只能抽一千五百吨左右，用来灌装矿泉水的大概不到四百吨左右。”
矿泉水采用的是五百毫升的标准，一吨水能灌装两千瓶，四百吨只有八十几万瓶。
“抽的这么少？”刘小川奇怪道。
水龙头开一天能淌出去几十吨水，用水泵抽水，一天怎么才能抽个一千五百吨？
“您可是满分状元，江大高材生……”于余撇撇嘴，“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懂，井水不是从河里抽，而是从两千米以下的地下河抽，水泵抽上来一吨水做的功是从河里抽水的几十倍。”
“早知道古井这么不赚钱，还不如卖给四十九世家了。”刘小川憨笑道。
“不能这么说……”于余说，“井水帮我们把品牌打了出去，矿泉水的价格不高，但井水的作用可不只是灌装矿泉水。”
每天抽出一千五百吨水，能灌装矿泉水的只有四百吨，剩下的有其他用处。
比如酿酒……
比如制造高端饮料……
某些饮料卖到几百上千一瓶，却不愁销量，是因为古国有钱人很多。
“那这三个地方还要打井么？”刘小川问道。
“必须打井……”于余说，“井水的需求量会越来越大，神泉镇重建时木木已经预留了管道，可以把井水送到田湾村，以后田湾人在家里就能喝到古井水。”
发现古井是在神泉镇和田湾村重建之前，重建时木木预留了输水管道，古井水可以送到田湾村每家每户。
暂时还没喝到……是因为古井水产量太低，食品厂都不够用。
于余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最早想的办法是提高水泵的功率，购买了几台新的水泵，都还在调试阶段，替换现有水泵，还是能提高一定的产量。
情况依然不容乐观……
根据厂里工程师的测算，就算用上最好的水泵，一天抽水量最多能提高到五千吨。
五千吨仍然不够食品厂使用，压根没法提供给田湾村。
日常用水主要是饮用、烹饪、洗漱、洗衣，打扫卫生冲马桶也要用到水，普通人一天的用水量在200L左右。
田湾村人口数超过四百，全村一天的用水量大约接近一百吨。
别说一千五百吨，就是五千吨的产量，都没法分出一百吨给田湾村。
于余能想到的办法是控制田湾村用水，古井水用来烧菜做饭，喝水泡茶，至于洗澡洗衣服这些用水量大的，还得用用自来水。
“古井水还能通到村里？”刘小川惊喜道。
“真的是啥都不操心……”于余叹口气，“神泉镇和田湾村重建时，木木就想到要铺设输水管道……让村里人能吃上古井水。”
“刚才在井立方，我都没仔细看，那条管道是通往村里的？”
“就是那条绿色的……”
刘小川仔细回忆，还真有条绿色的管道。
“村里人还没吃上古井水，就是因为产量不够？”
“是的！”
“那……一天抽多少水才够用？”
“起码得一万五千吨……”于余说，“工程部采购了新的水泵，正在调试，顺利的话，每天抽水量能增加到五千吨……所以最少还得打两口井。”
“那就打呀！”
“说的简单……”
于余刚要反驳刘小川一句，听到了秘书的敲门声，“进来吧。”
秘书进门，看到刘小川，惊喜道：“川哥，你也在呀！”
两人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当时端木家族找北江食品厂的麻烦，于余给所有员工放了假，就是这个秘书一直陪着于余，撵走撵不走。
秘书亲眼看着刘小川带着黄芪四人，把端木家族来的人全都干翻，猛的一批。
“好久不见！”刘小川笑着点头。
“余姐，这是你要的地图……”秘书递过三张大地图，问道：“准备在这里建分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