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谁呢,原来就是你这个老狗,把生魂全部扣押在此地!”我并没有着急动手,因为能够设置这个阵法的人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强行交手,指不定要发生什么危险的事!
“你是什么人,竟然能破了我的阵法!”岳丝罗说道。眉头紧锁,手中还拿着一个钵!
这人长得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但是看他给自己收拾的这么干净,下巴一点胡子都没有,这倒让我有些诧异,而且穿的还是中山装,现在这个年代,穿中山装的还真不多!
“你是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私扣生魂,罪犯滔天,老娘可以直接将你的魂魄给灭了!”
“哈哈……一个小奶娃娃,竟然扣除狂言!你觉得我会怕你吗!”
“就你那点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我告诉你,钟馗大神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收拾东西跑路,不然,等钟馗大人来了,你想活都不可能了!”虽然我们是偷摸来的,但是气势不能输!
这人听到我这么说,瞬间眼珠子转了一下,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你的老巢已经被我们找到,你还以为你能在这里藏多久!你应该知道钟馗大人生魂阴魂只要是恶,他统统不会放过!”我指着这个老登说道。
“别听他的,给我上,抓住他们,我倒要看看钟馗有没有时间管他们的死活!”
说完那老登便指使他手下的鬼魂,开始对我们发起了进攻!
我们四个也跟一群恶鬼缠斗了起来,不知道是打斗声惊动了门外的援兵,还是怎的,没多久,门外的鬼差,也从缝隙中进来支援了!慢慢的局势也得到了控制。
我们四个在阴兵的保护下,从缝隙中撤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现在谁不跑,谁就是孙子!
脱离了困境,我们一行人,从缝隙中跑到了山体外面!就在我们冲出来的一瞬间,我催动令牌,将所有人原,全部带到了府衙门口!狼狈不堪的我们,真的是狼狈不堪啊!
阴司的路,我是闭着眼睛拿脚后跟都不会走错的。
那股子特有的、混合了绵延不绝的香火气、陈年卷宗的旧纸味,以及冥河水那若有若无、能钻进骨头缝里的阴寒水汽,混杂在一起,就成了我这第二个家的“专属空气清新剂”。肩上扛着小鹏那轻飘飘、几乎没啥实体重量,只余一点微弱魂光闪烁的魂魄,我脚下像是装了风火轮,也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反正在这地方我也从来没那玩意儿一路朝着七爷八爷常待的那处办公偏殿猛冲。
“让让!借过借过!公务急件,魂魄快递,特快专递,延误不候啊!”我扯着嗓子,声音在空旷却又不时闪过几道鬼影的回廊里显得格外嘹亮。沿途那些或青面或白脸、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阴差鬼役们,听见我这标志性的咋呼,再一瞅我腰间那块随着跑动叮当作响、黑黝黝却透着特权光泽的无常特许通行令牌,都默契地要么侧身,要么直接化成一缕青烟让开道路,几个相熟的还冲我挤出一个堪称惊悚的“友善”笑容,或者无奈地摇摇头,显然对我这“阴司飙车党”的风格早已见怪不怪。
跟在我屁股后头的大毅和大宝可就没那么从容了。大毅,我们队的金属性技术宅,一边得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那比他亲儿子还亲的宝贝罗盘,生怕在这高速移动下磕了碰了影响了精准度,一边还得眼观六路,注意别撞到那些慢悠悠飘过、眼神空洞的游魂野鬼,嘴里不住地嘟囔:“幺幺姐,我说幺姐!你慢点儿成不?我这罗盘指针都快被你晃成陀螺了!小鹏这魂儿本就虚弱,再被你这么一颠簸,怕是要真散黄儿了……”
而大宝,我们敦实可靠的土属性坦克,则充分发挥了他下盘稳、力量足的优势,像个开启了越野模式的人形小坦克,在我身后“吭哧吭哧”地紧紧跟随。偶尔有那不开眼、凝聚得比较瓷实的阴风团挡路,他根本懒得绕,直接一埋头,肩膀一沉,“嘭”一声就硬生生撞过去,主打一个“力大砖飞,一力降十会”,简单粗暴且有效。
“到了到了!坚持住伙计们,胜利在望!”我嘴里喊着号子,一个急刹车,精准地停在那间熟悉的、门口挂着“闲杂人等,呃,闲杂等魂勿入”牌子的偏殿前,连门都懒得敲,直接就用肩膀顶开那扇虚掩着的、仿佛永远也关不严实的木门,扯开嗓子就朝里面喊:“七爷!八爷!货到了!新鲜……啊呸!是刚捞回来的,热乎……也不对!反正是小鹏的魂儿!我们给囫囵个儿弄回来了!”
殿内,光线比外面幽暗的长廊要明亮许多,是那种稳定的、仿佛源自幽冥本身的长明灯火。七爷谢必安正拿着一卷材质不明、泛着微光的竹简在细细观看,闻声抬起头。他那张惯常带着三分笑意、俊美得有点不像阴神的脸庞上,此刻露出一丝“又是你这丫头”的无奈。而旁边,如同铁塔般矗立、永远扮演黑脸角色的八爷范无救,则抱着肌肉虬结的膀子,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股寒气:“聒噪!阴司重地,肃静为先,成何体统!”
我嘿嘿一笑,脸皮厚得能挡下孟婆汤,压根不怵他这冷脸。小心翼翼地将肩膀上那团微弱光芒、呈现出小鹏模糊面容的魂魄,轻轻放置在殿中专门用来温养魂魄的、铺着某种黑色暖玉的养魂榻上。“体统啥啊八爷,救人如救火,不,救魂胜救火!讲究的就是个兵贵神速,效率第一!您二位快给验验货,看看品相如何?保证原装正品,三魂七魄一件不少,就是这电量……呃,是魂力,有点告急,眼看就要自动关机了。”
七爷优雅地放下竹简,身形如同没有重量般飘然而至,伸出一根苍白修长、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的手指,在小鹏那淡得几乎要透明的魂体上方约三寸处虚虚一拂。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声音依旧温和,却带上了几分凝重:“魂力损耗甚巨,几近油尽灯枯。三魂七魄虽勉强维系未散,却已如风中残烛,摇曳不定。尔等此行,看来确是险象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