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武侠修真 > 很平凡的一生吧? > 第846章 被策反的“大嫂”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兴庆宫偏殿的铜灯被猛地扫落在地,青瓷碎片混着残茶溅了满地。没臧庞讹扯下腰间的玉带,重重摔在案上,紫色蟒袍的下摆还沾着朝堂金砖的寒气,他指着殿门方向,声音因暴怒而沙哑:“那个废物!我养了他二十多年,竟敢当着满朝文武跟我作对!不过是个傀儡皇帝,也配拦我的事?总有一天,我要废了这个狗脚皇帝,让他知道谁才是西凉的天!”

站在一旁的任得敬连忙上前,手里的羽扇还未来得及收起,就急着俯身去捡地上的玉带,语气满是惊惶:“大人!这话可千万不能乱说!先帝膝下就三位皇子 —— 李宁明早夭,李宁令哥又因谋逆被赐死,如今只剩李谅祚这一根独苗。咱们要是真废了他,短时间内哪找得出能服众的替代品?” 他直起身,将玉带轻轻放在案上,指尖还在微微发颤,“您忘了?咱们的权力根基本就扎在‘亲’字上 —— 您是陛下的亲舅舅,又是他的岳丈,皇后还是您的亲女儿没臧青雪。一旦没了李谅祚这个纽带,那些早就对您不满的党项贵族,比如嵬名氏、野利氏的人,定会借着‘无主之国’的由头起兵,到时候咱们腹背受敌,可就麻烦了!”

没臧庞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他抓起案上的蜜饯碟,却又重重放下 —— 碟沿磕在案角,发出清脆的声响。任得敬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大半的怒火。他沉默片刻,指节敲击着案面,发出 “笃笃” 的闷响:“你说得对,是我气糊涂了。可你也看到了,今天他敢为了大启使团跟我硬顶,往后指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来。这口气,我咽不下!”

任得敬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他凑近两步,声音压得更低:“大人别急。没臧太后刚薨,陛下心里本就难受,又听了些关于太后死因的闲言碎语,对您难免有些误会。说到底,他还是个念旧情的人,等过些日子,他自然会明白您的苦心 —— 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西凉,为了他这个皇帝啊。”

“明白?” 没臧庞讹冷哼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要是他一直不明白呢?难不成我还要一直忍着他这个傀儡?”

“这有何难。” 任得敬羽扇轻摇,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大人可还记得前朝吕后临朝、王莽摄政的旧事?如今陛下最大的软肋,就是无后。您想想,要是皇后没臧青雪能为陛下诞下皇子,那孩子便是您的亲外孙。将来陛下百年之后,幼主登基,您作为外祖父,便可效仿隋文帝杨坚辅政 —— 到时候,西凉的江山,不就成了咱们没臧家的囊中之物?”

“杨坚……” 没臧庞讹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原本愠怒的脸上渐渐绽开笑容,他猛地拍了下案面,哈哈大笑:“任大人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真要到了那一天,你就是我没臧家建国的第一功臣,高官厚禄,享之不尽!”

他转头看向站在殿角的儿子没臧伟固 —— 那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脸上带着几分与没臧庞讹相似的狠戾,此刻正垂手侍立,大气不敢出。没臧庞讹招手让他上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伟固,你去趟国公府,让你媳妇梁夏烟进宫一趟,去看看青雪。你跟她说,让她抓紧机会,务必尽快跟陛下生下孩子。要是她实在不争气……” 他顿了顿,眼神冷了下来,“就让她收收那点嫉妒心,挑两个伶俐的宫女送到陛下身边。等宫女怀了孕,找个机会除了宫女,对外就说孩子是青雪生的 —— 这事,你可得盯紧了,不能出半点差错!”

没臧伟固立刻躬身行礼,声音干脆:“是,父亲!要不我亲自进宫跟妹妹说?这样也显得咱们重视,免得她不当回事。”

没臧庞讹指尖摩挲着玉扳指,眼底闪过一丝意动 —— 让儿子亲自去,确实能给没臧青雪施压。但他转念一想,又缓缓摇头:“不必。你是男丁,后宫禁地,你进去多有不便。虽说如今西凉朝堂尽在咱们掌控,可难免会有闲言碎语传到那些老臣耳朵里,徒增麻烦。让夏烟去就好,她是青雪的大嫂,姑嫂之间说话方便,也不会引人非议。”

没臧伟固连忙应道:“儿子明白!这就去安排,保证让夏烟尽快进宫,把父亲的话一字不差地传给妹妹!”

任得敬站在一旁,看着没臧庞讹运筹帷幄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知道,只要没臧青雪能诞下 “皇子”,没臧家取代李家的日子,就不远了。而他,也终将凭着这份计谋,登上西凉权力的顶峰。殿内的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只蛰伏的猛兽,正静静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没臧伟固回到国公府时,梁夏烟正坐在窗边绣着锦帕,银线绣成的缠枝莲在日光下泛着柔润的光。他大步流星走进屋,将父亲的吩咐一字不差地说出来,末了还皱着眉叮嘱:“父亲特意说了,让你多劝劝青雪,别总耍小性子,抓紧给陛下诞下子嗣才是正经事。”

梁夏烟手里的绣花针顿了顿,垂眸时眼尾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抬起头,脸上满是温顺的模样:“夫君放心,父亲的吩咐,妾身怎敢怠慢?这就收拾收拾,即刻入宫。” 她说着放下锦帕,指尖轻轻抚过鬓边的珠花,语气柔得像浸了蜜,“倒是夫君,在家等着便是,别总为这些事烦心,仔细伤了身子。”

没臧伟固见她这般体贴,原本皱着的眉也舒展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还是你懂事。快去快回,宫里人多眼杂,别多耽搁。”

梁夏烟应了声 “晓得了”,转身去内室换了身素雅的藕荷色襦裙,裙摆绣着细碎的白梅,既不失国公府少夫人的体面,又透着几分温婉。她提着食盒 —— 里面装着青雪爱吃的杏仁酪,慢悠悠地往皇宫走。宫门口的侍卫见了她腰间的 “没臧府” 令牌,连盘问都省了,躬身让她进去,显然是早已习惯了这位少夫人入宫探望皇后。

刚转过回廊,就见李谅祚穿着明黄色常服,正背着手站在石榴树下,指尖捻着片花瓣。听到脚步声,他猛地回头,看清是梁夏烟时,原本沉郁的脸色瞬间亮了,快步迎上来,声音里满是欣喜:“大嫂怎么来了?可是大哥让你捎了什么话?”

梁夏烟连忙屈膝行礼,垂眸时眼睫轻轻颤动,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回陛下的话,妾身是奉父亲之命,来宫里探望小姑的。知道小姑近日心绪不佳,特意带了她爱吃的杏仁酪。” 她说着抬起头,目光飞快地扫过周围侍立的太监宫女,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示。

李谅祚何等精明,立刻会意,哈哈笑了两声,伸手虚扶了她一把:“还是大嫂细心。青雪这几日是有些闷,正好你来了陪她说说话。走,朕带你过去,省得那些宫女引路慢腾腾的。” 他说着,自然地引着梁夏烟往御花园深处走,路过假山时,突然拽了拽她的衣袖,压低声音:“跟朕来,有好去处。”

梁夏烟心里一动,面上却装作茫然的样子,跟着他绕到假山后面 —— 那里竟藏着一道不起眼的石门,推开后是条昏暗的密道,墙壁上嵌着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龙涎香。刚走进密道,李谅祚就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声音带着灼热的气息:“美人,朕可是等你好些日子了。”

梁夏烟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轻轻挣了挣,语气带着几分嗔怪,却没有真的推开他:“陛下怎可这般轻薄?奴家可是陛下的大嫂,是青雪的嫂子,要是被人撞见了,奴家…… 奴家可怎么做人呀。” 她说着,指尖轻轻戳了戳李谅祚的手背,脸颊却泛起红晕,眼神也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委屈和依赖,“前几日大哥还嘱咐奴家,要好好劝小姑,可陛下这般…… 奴家心里慌得很。”

李谅祚见她这副又娇又怕的模样,心里更痒了,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耳边低笑:“慌什么?有朕在,谁敢说你半句不是?青雪那边,朕自有说辞。倒是你,明知朕想你,还总借着探望青雪的由头来,是不是故意勾着朕?”

“陛下冤枉奴家了!” 梁夏烟立刻转过身,仰头望着他,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奴家只是…… 只是心里记挂陛下,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来,只能借着看小姑的名义,见陛下一面。要是陛下觉得奴家轻浮,那奴家以后…… 以后不来就是了。” 她说着,作势要挣开李谅祚的怀抱,嘴角却偷偷勾起一抹笑意。

李谅祚哪舍得让她走,连忙按住她的肩,语气软了下来:“朕跟你开玩笑呢,怎会觉得你轻浮?是朕不好,不该逗你。” 他伸手拂去她鬓边的碎发,指尖划过她的脸颊,“朕这些日子被没臧庞讹逼得喘不过气,只有见到你,心里才舒坦些。你不知道,每次想到你在国公府里,要对着那个老东西和伟固,朕就心疼得慌。”

梁夏烟听到这话,立刻顺势靠在他怀里,双手轻轻攥着他的衣襟,声音带着哭腔:“陛下…… 奴家也是。父亲在家里总说要算计陛下,大哥也天天跟着父亲谋划,奴家听着那些话,夜里都睡不好觉,总怕有一天,父亲会对陛下不利。奴家好想待在陛下身边,不用再看那些人的脸色,可奴家…… 奴家又怕坏了陛下的名声。” 她说着,用脸颊蹭了蹭李谅祚的胸口,像只寻求安慰的小猫。

李谅祚被她这番话说得心都化了,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坚定:“放心,朕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等朕除了没臧庞讹,就把你接进宫里,让你做朕的贵妃,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梁夏烟抬起头,眼里亮晶晶的,像是含着泪光,却又带着几分欢喜:“陛下说的是真的吗?可…… 可奴家是大哥的妻子,是陛下的大嫂,这样会不会连累陛下?” 她故意咬着唇,一副既期待又担忧的模样,手指却轻轻划过李谅祚的手臂,带着几分撩拨。

李谅祚被她这副模样勾得心头火起,低头吻住她的唇,密道里的龙涎香似乎也变得灼热起来。一阵云雨过后,梁夏烟浑身酸软地倒在李谅祚怀里,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眼神迷离,带着几分事后的慵懒。她手指轻轻画着李谅祚的胸口,声音软糯得像:“陛下,奴家有件事要跟你说…… 是父亲让奴家跟青雪说的。”

李谅祚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带着几分慵懒:“哦?那老东西又有什么算计?”

梁夏烟叹了口气,语气变得委屈起来:“父亲说,让青雪抓紧给陛下诞下子嗣,要是青雪身子不争气…… 就让青雪挑两个伶俐的宫女伺候陛下。等宫女怀了孕,就…… 就把宫女杀了,对外说孩子是青雪生的。父亲还说,这样陛下的孩子就是没臧家的血脉,将来…… 将来陛下百年之后,他就能辅佐幼主了。” 她说着,声音微微发抖,紧紧抱住李谅祚的腰,“陛下,你说父亲怎么能这么狠心?不仅算计陛下,还要害那些无辜的宫女…… 奴家听着都怕,待在他身边,总觉得哪天就会被他灭口。”

李谅祚的手猛地一紧,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语气里满是杀意:“好!好一个没臧庞讹!朕这个舅舅,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他冷哼一声,指尖在梁夏烟的背上轻轻摩挲,试图安抚她,“算算日子,大启的使者团也该到西凉边境了,朕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给朕带来惊喜。”

梁夏烟立刻抬起头,眼里满是崇拜,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声音又软又甜:“陛下好厉害!奴家就知道,陛下早就有安排了!不像奴家,只会在这里瞎担心,还总给陛下添麻烦。” 她说着,在李谅祚的脸上亲了一口,语气带着几分撒娇,“不过陛下,你可千万要快点呀,奴家在国公府里,天天看着父亲的脸色,真的好怕怕。要是哪天父亲发现奴家跟陛下的事,奴家…… 奴家可就活不成了。”

李谅祚捏了捏她的下巴,语气带着安抚和自信:“放心,最多三个月,朕定会取下没臧庞讹的首级,给你做酒杯!到时候,谁也不敢再欺负你。”

梁夏烟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星星一样,她扑进李谅祚怀里,声音雀跃得像个孩子:“陛下你好棒啊!奴家就知道,陛下是最有本事的!那些奸臣哪里配跟陛下比?等陛下除了奸臣,执掌大权,奴家一定好好侍奉陛下,天天给陛下做陛下爱吃的点心,好不好?” 她说着,用脸颊蹭着李谅祚的胸口,语气里满是依赖和讨好,活脱脱一副被爱情冲昏头脑、满心满眼都是陛下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半分算计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