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九尾虚与委蛇片刻,九尾眼见和他完全无法沟通,很快也就失去了沟通的欲望,对着周围其他的超凡体御兽嘱咐两句,随后便转身离去。
眼见应付完最难缠的一个,风吹落天涯的心中一定,之后就算是和其他御兽闹翻了,自己打不过想跑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九尾迈步走在丛林之中,在脑海中不断思索刚刚遇到的诡异情况。
“相,你觉得刚刚那只猴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竟然感受不到它的精神波动。”
在它脑海之中,沉寂许久的相开口回应道:
“精神波动作为一个生灵的象征,能让你感受不到波动,除非它是一个没有精神的死物,否则就是它对于精神力的掌控比你更强。”
九尾想要得到的答案自然不是这些,它迟疑的想到:
“说点我不知道的。”
相顺着它的意思进一步分析道:
“死物应当是不太可能,依照活物的标注,那只猴子的表现十分诡异,已经完全违背了咱们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认知。”
“作为一只实体御兽,掌控精神力应当并非种族天赋,而它的火焰能力也不像是种族天赋,一只御兽不可能同时掌握两种超凡能力,除非它同样迈入究极。”
“而假设它拥有操控精神的能力,寻常御兽应该也不会无时无刻的发动能力控制自己,这并不合理,除非——”
已经不需要相再继续分析,九尾有种拨开云雾见光明的清晰,它的眼眸之中闪过一缕精芒,瞬间意识到风吹落天涯的怪异之处:
“你的意思是说,那只猴子不仅仅拥有智慧,还会是一个相当难缠的对手?”
相没有那么多的情感和想法,它的精神波动依旧保持平静和规律:
“根据目前已有的信息,应当是这样的没错。”
顿时,九尾便感觉到一阵头疼。
这狗东西,虽然不是第一次遇到,但还是感觉很可恶。
依稀记得上一次遇到这种御兽,也是只猴子,不过是白毛的,明明脑子不差但就是喜欢装傻子,让它很难受。
正在九尾的思绪尽情发散的时候,相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的提醒道:
“那只猴子的行为诡异,且动静存疑,我建议要么直接抹除其存在,要么去找兽神。”
这样就要麻烦兽神,未免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丝毫的迟疑,九尾在相提供的两种选择里,非常果断的选择了第一项。
还是直接抹杀那只长毛猴子吧,以免夜长梦多。
它模仿人类的朝廷,按照他们对自己的称呼,创建妖庭,就是想将众多御兽拧成一股绳,成为九色神鹿的马前卒,侍奉在九色神鹿前后。
而同时,自己狐假虎威,借助九色神鹿的威势,能够化这股力量为自己所用。
自然而然,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能为自己所用的才叫做同类,既然不能那便是异类。
以往凭借着自己有脑子,其他御兽没脑子,想要指挥起来那就是如指臂使,它们也不会想太多。
但现在,一个同样长了脑子的御兽来到自己的领土,极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身份地位,这是九尾不能容忍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明争暗斗,在这里或许将“人”替换成“智慧”更加贴切,现在的九尾也会想着排除异己,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了相的帮助,九尾在短时间内便理清思绪,当即决定回头干掉风吹落天涯去。
“智慧就像是禁忌的果实,不断地催生危机与迫害,这样的存在有我一个就够了,再多就不好了。”
随着阅历的不断成长,九尾有时候细细想来,对于自己那些繁琐狠辣的想法感到恐惧,总感觉自己变得不再像自己了。
充斥戾气的杀机在狭长的眼皮下一闪即逝,九尾在心中打定主意,转身循着离开的道路重新找了回去。
不需要质疑,那只长毛猴子的能力必然是不如自己,不然也不会表现的那么弱势,。
而此时自己有心算无心,以究极体的实力去偷袭,去骗那么一只小猴子,想来应当是十拿九稳。
思索间,锁定风吹落天涯的位置,九尾踌躇片刻,似乎是觉得有些冒险了,于是找到刚刚散去的几只终极体御兽。
那只猴子保底是终极体实力,人间体御兽试探不出它的实力,先让这些终极体炮灰去探探底。
九尾对于九色神鹿,那为自己的救命恩兽,始终保持着纯粹而又狂热的敬仰,只是不希望麻烦神兽,其他御兽死不死的,只要能产生价值就算没白死。
应付完众多御兽,风吹落天涯特意留了个心眼,在这些所谓“高等御兽”的身上分别释放了灵气标记进行特别关注。
而现在,地图上那个boss标记去而复返,这不由让待机观察中的风吹落天涯心中警铃大作。
“它怎么回来了?”
一个在绝对实力上能够完全碾压自己的存在,由不得风吹落天涯不注意。
被特殊标记的boss图标显示在附近停留,并没有奔着自己而来,风吹落天涯便佯装发呆,实则注意力锁定在面前系统地图上的诸多标识。
那只boss靠近了他标记的另外一只超凡御兽,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随后,那只超凡御兽便向着自己的位置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暴露了?”
风吹落天涯有些不太理解,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露出了破绽被它们所发现。
“该不会是用的那种特定行为检测,来判定事件走向的远古机制吧,感觉不像是这群人工智障应有的配置。”
风吹落天涯想不明白,总不能是什么疑心病似的脑残设计,能够无脑识别玩家进行攻击吧?
当然,现在这也不重要了,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解决问题,在此之前,其他的一切都是细枝末节。
风吹落天涯打算再静观其变,再决定是去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