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才女貌，比花还娇，自然好看的。
这样的场景，他跟胤礽也有过，到底是不如这样看着顺眼一些。
“回皇后娘娘，好看的。”
宁泽涛说的有些艰涩，可到底也说了出来。
他自己选的，不能怪任何人。
“是啊，这样的好风景，不常见呢。胤礽一朝回心转意，宁泽涛，你想过你的将来吗？”
德宛的声音很轻，仿佛是来自什么遥远的地方，但说出来的话都那样重，重重的压在他的心头。
让宁泽涛仿佛是出不来这口气。
“将来？皇后娘娘向来都是慧眼如炬，怎么能看不清楚，奴才是没有将来的。太子殿下的将来才是锦绣前程，没有奴才，他会越来越好。”
德宛看着下头站着的两个人说话，让她忍不住挑眉。
“是吗？没有了喜爱的人，反而是喜爱的人安排了一个他不喜欢的人相伴一生，他不只是有锦绣前程，还有苦长岁月，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奴才……”
宁泽涛说不出来了，他不想的。
他想要的只不过只是一个胤礽而已。
不牵扯朝堂，不牵扯其他，只不过是想好好爱他。
可就是要牵扯很多，他才是不能干脆的去爱。
人有时候会给自己很多枷锁，这些枷锁有时候是世俗的观念，有时候又是自己的执念。
别人为难自己，自己也为难自己。
下头的人已经说完了话，两人分开了。
宁泽涛看到石氏擦了擦眼泪，他愣了愣。
若是喜极而泣，那定然表情是高兴的，为何她看起来这样伤心呢？
他心中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是胤礽对石氏说了什么拒绝的话吗？
他，他会吗？
“你去吧。本宫改日再叫你来回话。”
德宛对着宁泽涛看了一眼，仿佛是警告。
“是。奴才告退。”
宁泽涛退了下去，回毓庆宫去见胤礽了。
而德宛则是让人把石氏请到了亭台上头。
“小女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石氏眼睛还红着，脸颊也被帕子擦的有点红晕。
德宛笑着道：“别难过，皇上一定要让你来一趟，不过是安他自己的心。当人阿玛额娘的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想让子女这样，想让子女那样，但说到底，都不过是想把自己的心意给尽完了，完成他自己的希望罢了，至于子女的希望，都要靠后，有时候可能因为藏得深，不被阿玛额娘知道。”
德宛说的委婉，可石氏聪慧，听出来了。
也就是说，康熙帝和皇后都知道太子殿下心有所属。
“小女不敢奢求太子殿下，只是小女心中有些不甘心罢了。”
任何一个优秀的女孩，都不会等在原地等旁人拒绝。
她会想主动争取一个机会的。
德宛点了点头：“你是好孩子，本宫喜欢你这样通透的人。当然本宫心中对你有愧，所以不会阻止你，本宫知道你做事有分寸。”
德宛是警告石氏，可以去争取，但不能害人。
石氏对着德宛行礼：“多谢皇后娘娘成全！小女会光明正大的和那人争取的！”
她说完了就带着人退下了。
德宛看着石氏的影子，仿佛是一只快乐的小鸟奔向了吃食。
“希望是好的，可失望肯定也是必须的。凝露，日后你跟着石氏伺候吧。”
“是。”
凝露就是过去提点石氏，不让她做出出格的事情。
可凝露还没有来得及到石氏那，就被人截胡了。
僖妃让人拦住了石氏。
“想必这位就是僖妃了吧！我家主子有请您过去。”
石氏带了一点警惕道：“你家主子是何人？”
“僖妃娘娘。”
那宫女看着十分仗势，她眼神都带着傲慢，而且看着石氏的眼神让石氏有些不是滋味。
那是一种怜悯。
看着让人恶心。
石氏违抗不了，她还没有册封，不过是个没有名分的管家小姐罢了。
跟着宫女来到僖妃宫里。
僖妃正抱着一只肥猫在撸。
见着人过来，红唇提了提：“早就听说太子妃明艳动人，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关键是还是个才女，今日一见，本宫立刻就喜欢上你了。”
“僖妃娘娘谬赞了，您唤小女过来，是有什么事吩咐？”
石氏不傻，见着僖妃的奴婢也就能想到僖妃对她的态度。
那就是不喜欢。
且在宫外她就听说过僖妃想是让其他阿哥代替太子的，这样的人，说是敌人都不为过。
所以她是抱着警惕之心过来的。
“吩咐倒是没有，只是有几句提点，看着你被皇后和太子耍的团团转，本宫觉得你可怜极了，你这样聪慧的人，不敢在这样蠢笨的局面之中当一个被人蒙着眼睛的瞎子，你该把蒙住眼睛的面巾给拉开，好好看清楚自己在一个什么样的局面之中。”
“什么局面？小女不是很明白？不如僖妃娘娘明说的好。”
石氏心里的不安提上来。
可她前头被德宛提醒过，太子不爱她，不过是她自己要求要一个机会的。
“太子今日约你去御花园，你可高兴。”
“自然是高兴的，太子殿下是个很好的人。”
也就是说，你说什么坏话我都不会当真的。
“你竟然会说高兴？那肯定是你不知道自己是要代替什么人吧？那样低贱的东西，提到名字本宫都觉得恶心。可你竟然把这个位子当成了一个宝贝一样？可怜，可怜啊！亏得本宫还以为你是一个明白人。原来竟然也这样愚笨，果然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变得笨的无可救药了。”
石氏心口一疼，脑子有些空洞。
“僖妃娘娘，您是什么意思？小女，小女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不怪你，因为皇后和太子要瞒着你，没关系，本宫是个菩萨心肠，不会像他们一样骗你，本宫告诉你吧，让你入宫，让你成为太子妃，皇后和皇帝，让你代替的是一个太监而已。”
石氏的眸子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