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怎么会没有？
季茴听到沈清魄的回答，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知道复杂难言。
或许，对沈清魄来说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倒是他自己做不到这点。
可是……那天装睡时发生的吻又算什么。
“那天……”季茴刚开口就咽下了未尽的话，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机，两人可是在食堂里。
何况最重要的是，在刚说了那两个字时，他清楚知道自己没有准备好迎接沈清魄的答案，他没有那个勇气。
算了，先这样吧……
季茴暗自叹了口气，继续低头吃着饭。
像这种想又想不清，离也离不开的关系，还真是让他感到难缠啊……
沈清魄见他没有继续开口，维持着一个动作不动的手才缓缓开始夹菜。
他承认，他不想听季茴说两人之间的关系出了问题的话，但当季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心却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种空落。
季茴发现人的适应性还是很强的，比如他和沈清魄的关系，在纠结无果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还真淡忘了。
更重要的原因是两人都在学校，并不会有像海边那样的独立空间，所以两人的行为没有再次过界的机会。
这种正常的相处，也让季茴越来越觉得两人之间除了比较亲近点，似乎就是纯粹的朋友。
这是在季茴看来，但在方育他们眼里可不是这样。
先不说他们偶然在回宿舍的路上看到季茴和沈清魄牵手在操场上散步，就是在基地里看到两人谈话时那过于近的距离。
那可是牵手！
还有那距离，头发丝都碰在一起了！
这是普通朋友？杀了他们也不信啊！
没看到基地里的那些人也会有一种“懂的都懂”的默契吗？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不会看不出来吧！
“……你们说，季茴和沈清魄究竟在搞什么？”大条如杨斌，也不会看不出来。
“谁知道呢……”方育撇了撇嘴，他哪能知道季茴两人是怎么想的。
明明不就是谈个恋爱的事，偏偏都在有意回避。
谁能知道，他偶然间就恰好听到了两位女生的悄悄话。
有位女生在偷偷告诉她那似乎对沈清魄有好感的闺蜜说季茴和沈清魄是一对，还让她死心放弃。
“……”就离谱，大家都看出来到这份上了吗？
快晚上的时候季茴回来，方育冷不丁开口:“你知道我今天听到了什么吗？”
季茴刚放下手机，都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到这句话，不由微微一愣。
“……什么？”
方育笑了一声，凉凉开口:“有人都知道你和沈清魄是一对了，还打消了接近沈清魄的想法。”
季茴听到前半句时，表情还没太大反应，他知道有些人的确是这么想的，谁让他每天都和沈清魄在一起。
可后一句……居然有人也和他一样……喜欢上了沈清魄吗？
其实，有人喜欢沈清魄并不奇怪，但季茴知道自己的心有些难受。如果可以选择，他并不想知道。
毕竟他又不能对沈清魄表白，根本没有把那些人驱赶的资格。
感受到季茴忽然间情绪低沉，方育一愣，但更多是不解:“为什么你不跟他告白呢？你们明明可以正式在一起啊！”
告白……
晚上躺在床上，季茴脑海里还在回荡着这两个字的声音。
之前面对方育的问题，他只是选择了沉默，方育既惊讶又疑惑，最后只能放弃得到季茴的回应。
告白……
他应该告白吗？
在知道结果会输的情况下，他还是要选择下注吗？
季茴自认自己不傻，所以他知道正常人都不会做那样的事。
第二天是周末，季茴起晚了，但他心里清楚知道是放假，因此心里并没有什么波动。
“季茴，要不要给你带早餐？”杨斌打算下去一趟。
“不用，”季茴摇了摇头，“我也会出去。”
没多久，季茴起床洗漱，他在食堂买了豆浆包子，但直接拿着走了并没有在食堂停留。
他也没回宿舍，而是直接去了附近的操场。在宽大寂静的台阶上，他选了一处位置坐下。
他几乎坐在最低的台阶上，因此能看见操场上那些在跑步的同学。
慢慢吃着早餐，季茴眼睛是看着远处了，但心神却不知道落在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