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就在季茴心惊的时候，方育直接拆穿杨斌的把戏，“你平时恨不得全程不被老师点名，现在装什么积极呢？”
说话的时候，方育还瞪了杨斌一眼，这家伙还真是欠。明知道季茴面对沈清魄会紧张……好吧，以杨斌的智商，还真可能没怎么察觉到这一点。
接收到方育的眼神，杨斌立即讪讪一笑，“我说笑的……”
他的确没什么好问的，毕竟沈清魄讲的他都听懂了。他刚刚那样说，是想要试探季茴的反应。
自从知道季茴对沈清魄的在意后，他逐渐品味出季茴为什么待在沈清魄身边的时间那么长了。
可是这么久以来，季茴无论是在宿舍还是在外面特别是在沈清魄面前都没有挑明的意思，也没有一点追求的意思。
甚至他刚刚暗中留意季茴，发现季茴竟然会害怕与沈清魄对视上？
这是为什么？
在有意说出提问后，他发现季茴还真是被惊了一下，就像季茴真得害怕一样。
季茴听到方育和杨斌的对话之后，心情也慢慢放松下来。
只是他刚放松，提问声再次响了起来，而且距离他非常近。
方育几个都是一愣，提问的学生刚好在他们这排，只距离三四个位置。
“……”他们显然忘了自己不提问并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提问。
季茴在感觉到提问声距离很近后，几乎是下意识打开了课本挡住自己的脸。
看到这一幕的方育几人:……
季茴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而且他们三个都在，沈清魄不是轻易就能猜到季茴也在？
方育他们想到的，季茴也在剧烈跳动的心跳声中想到了，他捏紧了书页，更加不敢把书给放下了。
现在要是放下，他对上沈清魄的目光后只会更加尴尬。
沈清魄的目光顺着提问的方向看去，本来平淡的眼神在看到熟悉的方育几人后产生了波动，他以为会看到季茴，可是季茴竟然用书挡住了脸。
沈清魄垂了垂眼，他不知道季茴为什么会这样做。
沈清魄的细微变化没有人察觉，给提问学生的解答神态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季茴听着沈清魄和刚刚一般无二的冷淡语气，心情慢慢放松，他怀疑沈清魄应该是没注意到自己。
等沈清魄解答完继续回答下一个同学的问题时，季茴才想把书放下。
看完全程的杨斌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季茴至于吗？？
刚刚那反应说是老鼠见了猫他都信，这是喜欢？季茴也不是胆小的人啊。
季茴放下书后没有抬头，只是听着教室内沈清魄的声音。
他没有听太久，因为下课铃已经响起，老师也宣布这节课结束。
很快，一大群学生就往门口的方向走，他们还要去上另外的课。
季茴几个也需要去上另外的课，但季茴和方育的课刚好是在同一栋楼，而杨斌和莫谦的不是。
“就这么走了，不跟人打声招呼？”混在人群中的方育对旁边的季茴开口。
“不了吧，现在不方便。”季茴找着借口，但在要经过讲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往讲台的方向看去。
然后他就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眼睛。
“……”猝不及防的心虚蹿上心头，季茴有些僵硬地移开视线。
走出教室后，季茴感觉松了口气，故意忽略心里的担忧。
到时候他该怎么和沈清魄解释？
“我们俩先走了。”耳边是杨斌说的话，季茴全然没听见。
就在他打算继续往前走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把他钉在了原地。
身前的方育往后一看挑了挑眉，“既然沈清魄叫你，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回过身就继续往前走，丝毫不管身后的季茴。
季茴听着身后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有种想要叫住方育或者跟上去的念头，但都被他遏制住了。
他知道方育不会照做，而他也不能装作听不到。
很快，他感觉沈清魄站在了身边，但是两人都没有开口，因为四周还有路过的学生。
“过来。”等身边安静很多之后，季茴听到了沈清魄的声音。
没有抬头，只是跟着沈清魄的脚步往一个角落走。
在到位置后，季茴再次听到了沈清魄的声音:“为什么躲我？”
听到这句话，季茴几乎是一抖，“……没有啊。”
如果音调没有异常的话，还有可信度。
知道自己骗不过沈清魄，季茴终于抬头对上沈清魄的视线，但一对上那双眼眸就忍不住想要闪避，好在他忍住了:“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