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琴了解许父的脾性,自然也知道他的想法,所以她在旁边又给支了招。
许香草不是嫁不出去吗?
那不还正好了!
反正他们家穷得米缸连耗子都不光顾了,根本也娶不上媳妇儿。
现在这阵势,倒不如自己人凑一凑。
许父听见这话愣了愣,下意识迟疑起来:
“这,这不好吧?他俩一个哥一个妹的,村里人要是知道,肯定也要说闲话!”
胡秀琴道:“你管外头的人怎么说呢!他俩也就是个名义上的兄妹,又不是一个爹一个娘生出来的!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怕什么?”
许父顾忌名声不好听,斯斯艾艾的做不出决定。
胡秀琴见状,直接挂了脸色不客气刻薄道:
“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当初我跟你的时候柱子都已经十六岁了,那都是能记事儿的年纪!你要现在还摆不出个当爹的样儿来,以后可别怪柱子不认你这个爹!不给你养老!”
提到养老的问题,许父一下子就急了:
“你、你看你这话说的,我也没说不愿意呀!这不是在想怎么安排这个事儿吗?”
俗话说得好,养儿防老。
许父没有儿子,续弦娶了胡秀琴后,这些年下来也一直都没有动静。
要说养老的问题,许父思忖他以后能靠的也只有胡柱了。
要不是因为这个,他当初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同意胡秀琴的说辞,要拿许香草去给胡柱换亲。
不过那都是好久以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话说回眼前,许父仔细琢磨了一下胡秀琴支的招,跨过心里那层底线后,许父觉得这事儿说不定还真能行。
胡柱骨子里流的毕竟不是他的血,养老这个问题往细里考究,未来都是说不好的事。
可如果他把自己的女儿给了胡柱,那就要不一样了!
未来这对小夫妻生出来的孩子,身上至少有一半他的血,等到那时候,不怕胡柱不给他养老!
许父一想清楚这个事儿,就点了头:
“行!”
许父和胡秀琴对视一眼,两人一拍即合,夜里就先跟胡柱通了气。
过去一两年的时间里,许香草在傅家可以说得上是过着养尊处优般的生活。
哪怕这中间在拘留所待了三个来月,她气色红润,一身的皮儿白白净净的,依旧嫩得能掐出水来。
俗话说一白遮三丑,更何况许香草原就长得不差。
在他们这一片都说得上是十里八乡不可多得的模样出挑的姑娘了。
胡柱本来挺犹豫,但半夜爬起来悄摸点灯看过驴棚里的许香草后,隔天清早起来,他就松了口。
这件事,许家全家没有一个人问过许香草的意见。
当然了,就算问,许香草也不可能同意就是了。
可她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呢?
胳膊拧不过大腿,她抗衡得了家里两个主事儿的人吗?
因为抗衡不了,所以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许香草从京北被带回来时,精神就已经有些紊乱。
被捆着强行丢上喜床上后,许香草就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