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筱笑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这个廉海生,竟然敢对她心怀不轨,那可就别怪她手下无情了!
只见筱笑心念一动,一个古朴的炼丹炉,骤然出现在房间之中。这可不是她丹田中的金乌负日炉,只有在炼制正经丹药时,她才会动用本命法宝。
毒丹之类的她都是用储物戒中的炼丹炉。
筱笑开始在储物戒中翻找各种收藏,这些年来,她四处游历,收集了不少珍贵的灵药。
其中,蕴含毒性的灵药也不在少数。
对于炼丹师来说,这些灵药就如同双刃剑,运用得当,便可炼制出令人惊叹的灵丹妙药;但若稍有不慎,也可能酿成剧毒的丹药。
经过一番挑选,筱笑最终选定了一个能够毒倒渡劫修士的丹方。
她的目光落在那些被挑选出来的灵药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不再有丝毫犹豫,筱笑轻启丹炉,将各种灵药依次投入其中。
火焰在炉中熊熊燃烧,药力在高温的淬炼下逐渐融合。筱笑全神贯注地操控着炉火,不敢有丝毫怠慢。
很快一炉丹药出炉,筱笑只看了两眼,就丢进了丹瓶中。
只要廉海生不对她有坏心思,这毒丹也用不到他身上,如果……,呵呵,那就看他有没有本事给自己解毒了。
把毒丹炼制成功后,筱笑还炼制了一份只能延缓毒丹发作的解药,就收手了。
这解药她用不上,她体内有九幽业火,除非是能毒倒大乘修士的毒药,不然对她都没多少效果。
筱笑在将房间里的炼丹痕迹彻底清除之后,踱步来到那正燃烧着凝神香的香炉前。
她面无表情地伸出右手,一枚毒丹出现在手中。这毒丹通体漆黑,可一点味道都没有。
筱笑毫不迟疑地将毒丹捏碎,然后轻轻地将其粉末混入那正在燃烧的凝神香中。
毒丹的粉末迅速与香灰融合在一起,仿佛被香炉吞噬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做完这一切后,筱笑转身走到床边,稳稳地坐在床榻上,双腿盘起,闭上双眼,开始打坐调息。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今天虽然仅仅与廉海生见过一面,但筱笑却敏锐地察觉到这个人身上有着大多数炼丹师都共有的高傲气质。
或许是因为他长期被人奉承和追捧,已经习惯了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所以对待他人时也缺乏足够的耐心。
如果廉海生真的对自己心怀不轨,那么按照他的性格,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找上门来。想到这里,筱笑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夜幕悄然降临,四周一片静谧。居住在附近的侍卫们不是去巡逻了,就是在艰苦地修炼,没有人会注意到这偏僻的院落。
突然,筱笑的眉头微微一皱,她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丝有些熟悉的气息。
这股气息虽然很微弱,但却逃不过她的感知。
她心中冷笑一声,暗道:“果然来了。”
这气息的主人,正是白日里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廉海生。
他似乎并不急于对筱笑动手,而是慢悠悠地走到房间中的椅子前,缓缓坐下。
待坐稳后,廉海生才不紧不慢地抬起手,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整个房间的空间都封锁起来。
这股力量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筱笑困在其中,让她无处可逃。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压迫之力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向着筱笑席卷而来。
筱笑难受的睁开眼睛,似惊讶的看着廉海生。
“廉前辈,你这是何意,为什么突然对我动手。”
廉海生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筱笑,淡笑道:
“吴道友,把你得到的丹方全部交出来,不然我会亲自动手自己拿了。”
筱笑惊慌了一瞬,强自镇定下来。
“廉前辈说笑了,我只不过是无意中得到一张丹方而已,都已经拿来跟染岛主做交易了,哪还有什么丹方。”
廉海生不耐烦的盯着筱笑:
“你认为我会信你的话?这丹方中的丹药在无恨海出现过,三大家族都没拿到的丹方。
你能拿到说明你见过那个炼丹师,或者是他的徒弟赖成。不拿出来,我就杀了你自己拿。”
筱笑看着廉海生那一脸肯定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发怵,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威胁道:
“染岛主可是亲口答应过要护我周全的,你要是敢杀了我,就不怕走不出这岛主府吗?”
然而,廉海生对筱笑的威胁却完全不以为意,他冷笑道:
“你别天真了,识相的话,就赶紧把所有的丹方都交出来。否则,就算我在这里杀了你,染墨辰有求于我,他也绝对不敢把我怎么样!”
说完,廉海生猛地加大了对筱笑的威压,那股强大的气势如排山倒海般向筱笑压来,筱笑顿觉一阵气闷难受,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一般。
筱笑的心中还是忍不住暗暗吐槽:
啧,这染墨辰当岛主当得也太没排面了吧。
眼看着廉海生一步一步地朝自己逼近,筱笑的心跳越来越快,她一边在心里默默估算着时间,一边想着办法拖延。
就在廉海生准备抬手给筱笑致命一击的时候,筱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喊道:
“等等!你就算杀了我也拿不到丹方的,因为我把丹方放在别的地方了!”
廉海生听到筱笑的话,抬起的手突然一顿,他凝视着筱笑,似乎在判断她这句话的真假。
“说,在什么地方。”
筱笑眼珠子一转:“你先把威压收回去,我呼吸都难受了,怎么说?”
廉海生目光冷冽地盯着筱笑,厉声道:“修士可以不用外呼吸,别想拖延时间,不说我就亲自搜魂了。”
筱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她突然毫无征兆地直接翻身下了床榻,动作迅速而敏捷,仿佛完全没有把廉海生放在眼里。
她可没兴趣在床榻上跟一个陌生男修谈话,虽说现在他是一副老头儿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