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在修炼过程中遇到了瓶颈,而且又没有人能够为她指引方向,所以筱笑才会拿出清脉丹方,希望染墨辰能够指点她修行。
毕竟,如果仅靠她自己去摸索修炼,恐怕不知道还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找到突破的契机。
筱笑恭敬的向着染墨辰行了一礼,这才道:
“还请前辈指点。”
染墨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微笑。
这笑容看似温和,却不知为何让筱笑的脊梁骨突然泛起一阵寒意。
“想要成功进阶渡劫,不仅需要足够的灵力来冲破瓶颈,更重要的是要对法则意境有深刻的领悟。
这并非单凭言语就能说得清楚的,最好的方法还是你自己去亲身感受一下。”
染墨辰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让筱笑不禁心生警惕。
筱笑闻言,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不动声色地用余光迅速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染期期。
只见染期期正用灵力给自己消肿,现在巴不得他老爹不多看他一眼。
筱笑心中暗自思忖,她越来越觉得染墨辰此举有故意给染期期出气的嫌疑。
毕竟,是她先提出让染墨辰指点自己修行的,如今对方要如何指点,她自然也无法反驳。而且,亲自感受确实比单纯的言传更为有效。
犹豫片刻后,筱笑还是决定接受染墨辰的提议。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染墨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道:“那就有劳前辈了。”
然而,就在这时,染期期突然插话道:“爹,你可不能只指点她啊!我也是你的亲儿子呢,我也要亲自体会一下!”
染墨辰:真是好儿子……!老子想给你出出气,你还往上凑。
筱笑眨眨眼:还有送上门找虐的,呵呵,有这小子陪着,他亲爹下手应该会轻点。
染期期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不明白为何他才刚一开口,两人就都突然沉默了下来。
他的目光在染墨辰和筱笑之间来回游移,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端倪,但两人都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让他更加疑惑不解。
终于,染墨辰打破了沉默,吐出一个字:“好。”
筱笑觉得这个“好”字似乎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染期期显然没有听出染墨辰语气中的异样,他立刻兴奋地站到了筱笑身边,满脸笑容地说道:“那我们开始吧!”
筱笑看着身旁的染期期,犹豫了一下,还是好心地提醒道:
“染期期,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多练习一下实战比较好。毕竟你现在距离合体巅峰还有一段距离,可能会有些吃力。”
染期期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自信满满地说:
“吴道友,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绝对不会逞强的。我只是想先体会一下这种感觉而已。”
染墨辰在一旁听着,心中却是一阵无语。
他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叫苦:
“我怎么会有这么个傻儿子啊!难道当初他娘亲怀着他的时候,营养没跟上不成?这脑子……”
筱笑似乎察觉到了染墨辰的不满和憋屈,她强忍着笑意,没有点破这一点,只是微笑着对染期期说: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试试吧。”
“前辈,可以开始了。”
染墨辰没错过筱笑眼中的笑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本想给她下马威,可现在他也不好下重手了,不然这丫头能承受得住,自己的蠢儿子肯定受不住。
染墨辰看着筱笑和染期期,一脸严肃地提醒道:“小心了,受不住就出声。”
筱笑和染期期齐声回应道:“是!”
染墨辰见两人都已做好准备,他手臂轻抬,随意一挥,只见一道水雾如薄纱般迅速扩散开来,瞬间将筱笑和染期期笼罩其中。
筱笑在水雾出现的一刹那,心头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危险正朝她逼近。
然而,她深知染墨辰绝不会对她下杀手,于是她定下心神,努力去体悟这水雾中所蕴含的规则意境。
这水雾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筱笑在水雾中感受到了水的润泽、冰冷和狂暴。
她逐渐沉浸其中,一点点地去领悟其中的奥妙。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筱笑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度冰冷的杀机如影随形地锁定着她。
这股杀机让她不寒而栗,仿佛随时都可能将她吞噬。
为了抵御这股杀机,筱笑不自觉地调动起自身的火灵力,试图在四周形成一道护盾,以对抗那无处不在的水雾。
然而,当她的火灵力与水雾接触的瞬间,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火灵力竟然被那水雾迅速消磨殆尽。
此刻染期期早就受不住水雾的侵袭,已经抖着身子,被染墨辰给拎出了水雾的范围。
看着面色惨白的染期期,他本想让这傻小子吃些苦头,可到底是亲儿子,还是忍不住抬手祛除了染期期身上的寒意。
染期期见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这才转头看向面色如常静立在朦胧水雾中的筱笑。
染墨辰看着染期期摇了摇头:“现在知道,你们之间的差距了吧,回去好好修炼,你不是想找人磨砺实战吗?我亲自指点你。”
染期期两眼放光的点头,“那我们离开了,吴道友怎么办?”
染墨辰瞪了自家崽子一眼:“你太小看她了,这点水雾她还受得住。”
语气中的嫌弃味道,反应迟钝的染期期都听出来了。
染墨辰带着染期期无声无息的离开后,筱笑已经由站改为盘膝而坐。
潭门州不久出现在染墨辰先前待的凉亭之中,他是接到染墨辰的吩咐过来给筱笑护法的。
这里虽说是岛主府,可岛主府中也不是万无一失的。
如现在修容容在去潭门州住处扑了个空后,就到处打听他的下落。
岛主府中虽然大多修士不愿泄露潭门州的下落,可他们也不敢招惹修容容,毕竟这位以后是潭门州的道侣。
虽没告诉潭门州具体位置,可也知道他并没有离开岛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