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星帝城来人?!”
秦无为微微皱眉,有些讶异。
自从他来到这沙炎城,已经过去上千年,十星帝城那边从来都不派人联系,也没有任何指示,就像是把沙炎城给彻底遗忘了,而时隔这么久,十星帝城突然派人前来,实在让人有些诧异。
而在知晓十星帝城来人的身份之后,秦无为更是挑了挑眉毛,面露一抹玩味之色。
无他,来人竟是想当初那个想要刁难勒索他的家伙。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家伙好像名为陈万松。
想当初,他不愿双手奉送好处费,不甘被其敲诈勒索,硬是选择沙炎城,就已经得罪那家伙。
本以为远离十星帝城,跟陈万松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交集了,谁曾想竟有主动找上门来。
有道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估计那家伙前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不过考虑到那家伙的督军身份,人还是要见一见的。
“如龙,带人过来,就说我在城主府等他。”
秦无为切断跟天命道人的密语联系,发话道。
刚才只简单聊了几句,本打算再从天命道人那家伙身上挖掘点隐秘,以他对天命道人的了解,那家伙固然不敢隐瞒,可若是他这个本尊不问的话,那家伙也不会主动上报,会刻意留一手。
只不过既然十星帝城来人,那只能暂时把天命道人搁置到一边了。
想及此,秦无为便愈发不爽了。
就在这时,在秦如龙的带领之下,陈万松走进城主府,神色阴沉,看起来竟是比秦无为还要不爽。
“秦无为,你好大的架子!”
陈万松很是不爽,乃至愤怒。
他可是十星帝城的督军,监管各地的镇守使,乃是秦无为的顶头上司。
换做其他地方,各大镇守使,有一个算一个,在得知消息之后,都会主动出城迎接并搞个盛大的欢迎仪式,结果沙炎城这边倒好,冷冷清清不说,这秦无为竟然连城主府都不出,真是好大的架子。
“陈督军,好久不见,不知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秦无为淡淡一笑,懒得争辩什么,开门见山,直接开口问道。
至于这家伙的质询,他直接就无视掉了。
诚然,这家伙是督军,是他的顶头上司不假,但这里可不是十星帝城,而沙炎城则是他的地盘。
在他的地盘,还不容这家伙嚣张。
“大胆!”
“秦无为,你越来越放肆了!”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纵使是九星镇守使,在我的面前,也要保持起码的尊敬,不敢有所忤逆!”
陈万松冷哼一声,恶狠狠瞪了秦无为一眼,怒斥道。
旁边的秦如龙微微一怔,随后额头微微冒汗,没想到这才刚见面就一副剑拔弩张的局面,合着这家伙跟祖爷爷素有仇怨,而考虑到对方的督军身份,这可是十分棘手的大麻烦。
还有就是,对方口气如此之大,也让他感受到强大的压力。
似乎感受到秦如龙的紧张,秦无为转头看了一眼,淡淡一笑,随后回应道:“陈督军,有事说事,如果你是来耍威风的话,那我可就不奉陪了!”
相比起应付这家伙,他更想再敲打一下天命道人,好从其身上获取更多有价值的情报信息。
刚才简单聊了几句,他总觉得天命道人那家伙有所隐瞒。
“秦无为,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你灰溜溜滚蛋!”
“还有这沙炎城到底怎么一回事?在没有得到十星帝城的许可之前,你胆敢擅作主张,进行扩建?未免太大胆了!”
“城中心这座巨大雕像更是胆大妄为,你可知放眼整个炎域,唯有炎帝大人才有资格立雕像?!”
陈万松勃然大怒,怒斥连连。
事实上,他这次前来就是故意找茬的,本以为要耗费一番手脚,方才能够抓到秦无为的把柄,谁曾想这才刚来,就被他找到实打实的证据。
不管是擅自扩建沙炎城,还是树立巨大雕像,这都违反了十星帝城的律令,完全可以给其治罪了。
不过如果秦无为肯低头服软并诚恳道歉的话,那他倒不是不能放其一马。
当然了,这里面有个大前提,那就是秦无为必须让出沙炎城大部分的利益,并主动把手中的顶级修真资源奉上。
还有就是,区区一个下界修真者,飞升仙界之后,竟然能够一路修炼到金仙境六层境,这也让他很是好奇,总觉得这家伙身上有什么隐秘,有必要探究一番。
不过没等他张口再说什么,就被秦无为挥手打断了,“说完了?如果只是这点小事的话,那你可以离开了!”
秦无为冷冷一笑,很是有些不屑。
如果他只是金仙境的话,那面对十星帝城来的督军,他确实需要放低姿态,小心应对。
但现在他可不是表面的金仙境修为,而是太乙境仙王!
以他现在的修为,除非是直面炎帝,不然的话,完全可以不予理会。
考虑到冰域那边即将有大行动,想必纵使炎帝知晓这一回事,也已经无暇理会。
关键是,秦无为真心怀疑,高高在上的炎帝又岂会理会这些小事?这陈万松突然找上门来,更像是其自作主张。
如此一来,那他就更没必要理会了。
“秦无为,你找死!”
“现在我以督军的身份,正式解除你的镇守使职位!”
“如若不从,当场格杀勿论!”
陈万松神色大变,随即变得狰狞,杀意也随之升腾而起。
本来他并不想把关系搞得如此之僵,但既然这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忤逆他的意志,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身为督军,他可不止身份地位高那么简单,而是有足够强悍的实力与之相匹配。
以他金仙境九重巅峰的强大修为,只要有正当的理由,完全可以痛下杀手。
“格杀勿论?!”
闻言,秦无为挑了挑眉毛,不由笑了起来。
跟陈万松一样,他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对方非要挑事,那可就怪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