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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晏眸色深沉,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他心中是有一个人选,而且那人才有做下这些的动机和目的。

只是,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他想的是对的,他对着夫郎点点头,“若我猜得不错,找疤脸的人正是本次乡试的副考官。”

“副考官?”陆时诧异不已,因为乡试的考官们都是到最后的时刻才会定下,火速启程,家都不回,有朝廷带信给考官们的家眷让准备好行礼送过来。

所以除了主考官曾大人,他们事先知道,赵家在京城揣测圣意得来了,还有江宁知县的示好。

所以其他的考官们还有副考,他们是事先不知道的。

自然也没有去研究副考官是什么样的人,可不管副考官是什么样的人,裴清晏在贡院之中也不可能去得罪。

何况乡试九天,他们面都没见过那位副考官。

那就是副考官受命于某人,可考官人选是皇上最终定下的,定下之后也没有机会去勾结串联......

几人都拧眉思考着裴清晏说的话,能做到皇上指定的副考官是自己人的,只有当朝内阁首辅了。

“副考官高翰彬!”赵景然神色严肃,他相信裴清晏的判断,而且裴清晏不可能无的放矢。

“什么?”朱逢春在听到加害自己这样小人物的居然是这场乡试的副考官的时候,惊得一屁股又坐回到了椅子上,两眼瞪的像铜铃,不停摇头,不可置信,

“副考官?他、为何要陷害我们?”

他连副考官是谁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更没有得罪过副考官大人。

想必副考官大人也不认识自己,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要害自己。

“对了,对了,那位副考官高大人不是生病了嘛,连鹿鸣宴都告假,他到底是什么人。”许长平想起鹿鸣宴没见到这位大人,又灵机一动的想,既然不是有私仇,那就是有公怨了。

裴清晏点头,这些赵景然都不知道,自己也是鹿鸣宴谢师的时候,几个同考官似乎是说漏嘴才得知自己这个解元定的可不容易。

“高翰彬原本是要将我的考卷淹没.......让我今科落榜,要不是曾永年曾大人会同那些同考官一同荐卷要送去礼部,恐怕......”裴清晏的声音低沉,没有说完。

恐怕什么,几人心里都知道。

他们已经都已经想到了在平江府想要他们命的大皇子还有那个深不可测的首辅大人。

不过几人都十分有默契的都没说出来。

那么高翰彬是什么人,是谁的人也就不用挑明了,疤脸男跟陈氏还在,若是说出首辅跟大皇子。

这两人估计要吓破胆,自己做的脏事还涉及到了朝堂,涉及到了宫里,扯上了一个皇子还扯上了百官之首,估计是要连棺材都要备好了。

他们还怎么让这两人钓出高翰彬来。

大堂内顿时一片寂静,只听得见窗外秋风拂过竹叶的沙沙声。

陆时握住裴清晏的手,心里嘀咕,不管是后世还是任何的朝代,都没有真正的公平,人情世故还有暗地为难都有,自家相公还好押对了宝,“还好有曾大人。”

要不然就落榜了,岂不知这一科的乡试落榜,三年后朝局如何,江南乡试的主考副考又是何人。

哪怕不是大皇子的人,只要是做官了,哪个不听首辅大人的暗示。

落一个秀才的考卷就可以讨好或者不得罪首辅大人,相信很多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裴清晏反手握住他的手指,轻轻捏了捏:“不错。曾大人已经不得首辅的全部信任了,而张首辅必定要在考官中再安插一个自己人,以确保今科乡试的结果是他想要的。”

曾永年既做了三皇子的授业恩师,三皇子不用参加科举,他的授业恩师也比科举中的座师房师感情更加的深厚,曾永年又得皇上委任,已经天然的跟张正清之间有了沟壑。

赵景然恍然大悟,他也是官宦世家的公子,自然是裴清晏一点就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所以他任务失败,清晏高中解元,他回京无法交代,就想出这等毒计!”

“正是。”裴清晏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原本的计划确实周密。若是寻常少年得志的解元,被人奉承几句,难免会飘飘然。同科举人相邀游秦淮、赴诗会,这等出风头的事定然不会拒绝。”

那高翰彬的目标是自己,是冲着他来的,朱逢春不过是殃及的无辜池鱼。

朱逢春脸色一白,羞愧不已,当时大舅哥都已经让他跟着一起回折桂楼了,就连许长平都没有出风头的心,自己却上赶着去落入陷阱,“所以.......我非要跟他们走,所以这计策才落到了我身上...”

以后他可要谨慎,无故的示好必定有诈!

“这也怪不得你,谁让咱们五人中,就数你最爱热闹。”许长平安慰地拍拍朱逢春的肩。

陆时忽然又想起什么,转向疤脸男,“你可记得,那老爷身边的小厮就没有开过口?说过话?”

有点身份地位的上位者已经习惯了出门有人使唤有人伺候,所以那高翰彬出来找疤脸男这样不光彩的脏事身边还带了两个小厮。

他就不信一向逢迎大人惯了的小厮,跟哑巴一样的跟着?

疤脸男一愣然后努力回想,似是想到了什么,芝麻小眼一亮,激动的开口,“好像...好像听见小厮喊了一声高大人...”

“果然就是他!”赵景然和许长平异口同声。

既然一切都已经探明了,剩下的就是反击了。

裴清晏站起身,负手走到折桂楼的门前,

望着外头金陵城中在夜色下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既然知道了是谁在背后搞鬼,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赵景然走到他身边,月光洒在他清秀的侧脸上:“清晏兄可是有了对策?”

裴清晏转头看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仅要破局,还要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