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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今日要赛文的是我朱逢春........”朱逢春挺身而出,这样的热闹和瞩目他喜欢,自然义不容辞的将赵景然从众人的唾沫中解救出来。

接着口若悬河的介绍自己在白鹭书院如何如何的受师长们的看重,平江城院试时的种种磨难,听的众人也是一愣一愣的。

这边又热闹起来,陆时那边大妹从一开始的羞赧到后来无语再到现在的无奈,她当时在醉太白的外面就应该一巴掌打了闹着要进来的朱逢春。

“二哥,我们要不要喊上大哥他们离开,去别家吃晚饭不也一样。”大妹蹲在身子,杏色的裙摆都散落在地上,搓着两只手犹豫的开口问陆时。

陆时抬头往热闹之处看了看,然后又低头嗑起瓜子,纤细的腰肢扭了扭,挪出了半个板凳,嘴角指了指,

“不走,坐下等,一时半会且不会走呢。”

刚才顾青把小妹从朱逢春手里接了过来,大妹就把板凳让出来给顾青抱着小妹坐了。

自己则是踮着脚尖焦急不已的看着,陆时知道就是再跟后厨要一个板凳大妹也坐不住,索性随她去。

刚才的纷争告一段落了,瞅着不会朱逢春就要上台跟其他的五个学子赛文斗诗,这时还是坐着听最舒服了。

可是大妹不解,她看大哥跟薛正已经没有要帮朱逢春的想法了,站的远远的跟她们一样单纯看戏了。

朱逢春肚子里有几两香油她比谁都知道,这时既不想让朱逢春人前丢人也不想他出头压住了赵景然的风采。

这时候离开不是更好吗?

大妹的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绞着手指不说话但还是坐了陆时让出来的半个板凳。

“哎,咱们不进来就算了,既然都进来了,不过就是参与一下,朱逢春输了不会丢白鹭书院的脸,若是在自报家门之后灰溜溜的走了,这才是丢白鹭书院的人。”

陆时先是叹口气,大妹一辈子跟了朱逢春怕是要操不完的心了。

其他的学子做介绍要么只说姓名,要么说籍贯跟姓名,自然也有报书院的,但是像朱逢春那样高调的几乎没有。

到底留有一线。

“逢春哥哥一定赢。”小妹摇着陆时给她新买的大红色打着百结络子的头绳甜甜的开口。

陆时来了兴趣,点了一下小妹的额问:“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还能掐会算了?”

小妹摇头:“我饿了。”

几人听了都大笑,小妹哪里是对朱逢春有信心,而是对朱逢春只要赢了就能在醉太白最大的包间吃最好吃的饭菜深信不疑。

等到台上掌柜的宣布正式开始的时候,场内一下就鸦雀无声。

等着台上的人比出今晚的魁首来。

赛文斗诗,赛文由掌柜的出题,众人解文,见解最独到的获胜,不是简单的照章背书。斗诗则是每人都以相同的命题学曹植七步以内作诗。

朱逢春暗叫不妙,自打院试过后,他被压着每日苦读苦背,正经要科考的书本已经没有了熟于心的了,其他的杂书都被裴清晏收了起来,让他考了秋闱再说。

所以他才那么大的担子,拼的就是最近他不说倒背如流也是提及某处无有不知的。

谁想到这赛文却不是背文,而是拆解,这就是他的弱处了,大舅哥原本是想等秋闱结束再好好的教他如何解文的。

当然台下的裴清晏几人也想到这点了。

薛正赵景然不免替朱逢春担忧起来,快要秋闱了,这时候要是朱逢春回答不上或者回答的太差,对临考的心理有很大的影响。

“这厮最是馊主意多,不至于。”许长平嘴里还是嫌弃着,眼神里却是藏不住的担心。

让朱逢春更叫苦的还有后者,作诗就作诗,非要学什么曹植七步成诗,大家的时辰都这么赶的吗。

急什么,七步还不够他立意的呢。

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听到掌柜的开口要解的文出来了,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何解?”

也不只是掌柜的故意还是今日的学子学识担的上,这句话“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出自《论语·泰伯篇》,一千多年几朝几代的文人学子都为了这句话辩过,可谁也没能辩出一个真章出来。

不过每个时局不一样,说的人不一样,目的不一样自然断句解文就不一样。

大妹跟顾青自然是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和意义,陆时却眼中一闪,他更是不懂这些古文论语,只不过这句话让他印象深刻是因为自家夫君有次酣畅淋漓之后抱着他坐到了大书案前。

将他放在了大腿上,就提笔写下了这句话,还跟他说了一大通,好像是朝廷又下发了一个新的什么政策,自家夫君有感而发。

大部分都忘了,唯独这句话记得特别清楚。

裴清晏自然也记得,耳根几不可察的微红了一瞬,眼神抽丝般的跟自己的小夫郎隔着人群空中对撞。

两人都嘴角噙着一抹笑,看的薛正不明所以,这句话书院的夫子也曾让他们各自解过,他记得当时朱逢春就胡诌了一通,被夫子罚了抄写五百遍。

怎么清晏还若有放心一般。

难不成这句话私下清晏兄已经给朱逢春重新解析过。

答案是当然没有,朱逢春当时被夫子罚了之后就哀嚎不已,差点把论语给撕了。

振振有词坚持自己的胡诌,裴清晏跟赵景然的见解一致,两人倒是在朱逢春边上细细讨论解析了一遍,就是不知道朱逢春有没有听进去了。

当然没有,朱逢春一个字也没听进去,那时忙着手脚并用的奋笔疾书的罚文了。

朱逢春想喊娘了,当时他怎么就不竖起耳朵好好的听大舅哥跟景然兄都说了什么呢,也不至于现在脑中除了自己当时胡诌一通话,其余的怎么都想不起来。

其他参赛的学子已然走到各自书案前落笔解文,也有一两个学子踌躇不前,锁眉沉思似乎一样被被难住了。

这句话的解文,说简单也简单,按照平日里夫子教广为流传的去解文拆文,无功无过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