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操啦—————————”
与此同时,一楼内另一边的龙馨正在专心捣药研磨,突然就被外面龙维的尖叫声吓了一跳!
不敢多想,她马上放下手头的东西推开门冲出来。
“怎么回事龙维?!”
结果出来刚一抬头,就看见龙维整个很狼狈的从楼梯上滚下来,一路劈劈啪啪撞个不停。
“龙维!”
她急忙过去竭尽全力扶稳他,直接就问又出什么状况了。
但他没有立刻回答龙馨,而是满额头都是血的用力推开她,避免她被身后上面飞下来的怪人头击中。
“……这是?!”
“快,快砍了它!!”龙维翻身拼命按住它,扭头对龙馨吼道。
她闻言二话不说就拔出腰间短剑,看准怪人头的后脑勺狠狠扎了进去,又用力搅了几下后它才不动了。
黄白红色混杂的液体流满地。
两人均是惊魂未定的模样。
眼下外面有一大群半截缸敲门,可原来屋内还有别的东西等着他们啊?!
“龙馨,这屋里绝对不止这一个,肯定就是外面那些东西的脑袋!很多的!”龙维靠着楼梯墙站起来,双眼警惕的盯着上方四周。
她正握短剑,指尖点出一朵火花淬炼剑身。
剑身一竖,火光映亮了她的半边侧颜。
“它们一直藏在这里?……难怪,药材大部分都是阴间东西的,的确会有很大的吸引力。”
他低声问:“你那里的药磨得怎么样了?”
“总体……还不到十分之一。”
“好,你快去磨药!我一个人来对付它们。”龙维用力抹了一把下巴的汗,对她伸出手,“剑给我用,治好龙鳞后咱们就撤。”
“这次你还是自己来?你还行吗?”她皱眉,显然不答应。
“你别废话了!!快点,龙鳞的时间不多了。”他担忧的望向那边的龙鳞,视线回正后对她说道。
没有过多的沉默。
“呵,我依然相信你可以的。”
一句话落下,龙馨重重把剑柄砸在他手心里,而后快步跑去背起龙鳞进了捣药房并锁上门。
选择彻底将吸引火力的战场交给了龙维。
期间龙维飞身直上,一剑横劈震开了两颗试图偷袭两人的血头颅,血花分别溅上了两边的柱子。
听到锁门的声音后他才放下心来,握着短剑慢慢起身。
看着那满屋附黏的血头颅,真正的血战就此拉开序幕。
“来吧你们这些破球,当心被我一脚踢飞!”
此刻龙维战意飙升,一个后仰接翻滚躲开上方四颗血头颅的俯冲直撞,而后抬腿蹬住身后的桌脚顺势往前滑,又及时出手将剑插入桩子稳住身形环旋起身。
他悍然拔出剑,踩着桌子迅速攀上柱子,跃起一个空中大劈,砍下四五颗连在一起的血头颅。
其它血头颅全都扑来,跟巨型蜜蜂一样对他展开围攻,聚集在一起后的煞气更是疯狂涌动!
龙维被撞落地后一时双拳难敌四手,短短几秒就被啃得浑身是血,不过他没有傻傻无脑硬刚,而是抓住机会翻身钻入了门口堵住外面半截缸的桌底。
借着这个狭窄的空间,他将自己的优势尽数发挥。
欻欻欻欻……星!
抬手抓住每一个敢试图钻进来的血头颅,用剑连捅数下将其毙命,就跟开罐头的流水线一样。
但或许是它们很快察觉到这样作战对自己不利,就纷纷飞高远离龙维,准备汇聚力量在一起弄死他。
“嗯?不来了?”
下方,龙维气喘吁吁的扔掉捅死的第九个血头颅,发现没有下一个了,就爬出探头往上看。
“我去?”
下一秒他瞳孔一缩,迅速爬出桌底往前舍命翻滚。
一道紫色的煞气爆炸波在他身后炸开。
咚!
那产生的边缘余威直接击碎了他的后背衣服,还让他的后背染上一片血红,可谓惨不忍睹。
但龙维的动作只是微微一顿,便果断绕了一圈跑上二楼,一路上无比恰巧的擦过好几次即将近身的爆炸波。
又在它们的眼皮子底下抬腿踩上二楼栏杆往前飞跃!
“呀啊去死吧!”
之后趁它们传输煞气的中心头颅还在蓄力时,一个重劈!
一剑将其劈成华丽的两半。
欻欻欻欻欻欻……
之后龙维抓紧短剑在地面开始旋转横砍,一连砍死砍倒了二三十个恼羞成怒的血头颅。
转完后他脑子晕晕的踉跄两步,下意识赶紧往旁边一躲,成功避开了面前那颗血头颅的咬脖突袭。
但它还是咬中了他的肩。
“妈的……”
龙维面目狰狞的抬手抓下它,丝毫不在意这样会扯下自己一块肉,举起剑就是一顿猛捅,捅成真正的马蜂窝才扔掉。
他呼吸渐渐沉重,醉酒似的往前扑去靠住柱子,然后走位借着柱子的掩护反转短剑的剑刃,启动其中暗藏的开关。
再次露头时,他抬手将空出一个洞的剑柄对准上方的头颅群,一连发射了几十根极为细小的钢针。
呲呲呲呲呲呲……
声音听上去更加麻肉。
这犹如暴雨梨花收割般的攻势,让血头颅群里一下子发出了恐怖的哀嚎,不说全部,几乎是很大一部分的血头颅都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一个接一个的掉到地上滚着。
龙维趁势上去一脚一个,统统踹飞。
刹那间满屋都是剧烈的撞击声,景象一片狼藉。
“说了会把你们踢飞。”
染血的嘴角还挂起满意的狂笑。
随后他突然一甩身侧避开,再转身一手抓住一颗血头颅的脸,重重按在柜子上。
他手起剑落,从其眼窝插至后脑。
再杀一个。
这时剩余的其它血头颅见状,纷纷冲来顶撞啃咬他,还有一个精准咬住了他握剑的手腕,鲜血直流。
“啊诶!”
燃尽了的短剑也落在了地上。
“啊!!龙馨你还要多久?”
他抵挡不住,后背重重撞在捣药房的门板上差点站不稳,弯腰捂着被咬掉肉的伤口大声喊。
一滴滴血落在他两腿间的地上,殷红润动渐成血泊。
“我觉得,你要不把我的那份药也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