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舒看向百里安洛,“百里王上、王后,还请稍作等待,我国陛下一会就到。”
“无妨”,百里安洛应声,携几人落座。
木云舒见状,刚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太监就一声高喊,“公主殿下到!”
萧叶千凤冠霞帔,盛装到来,一出场就引得温如月,移不开目光了。
“太像了”,温如月感慨,“她的眉眼,真的与倾歌太像了。”
百里贤也注意到她,但表情淡淡的,并看不出喜恶。
萧叶千漠视他们的目光,甚至都没有给,身穿婚服的百里贤一个眼神,就径直走到木云舒面前,轻唤一声,“义母。”
木云舒抬手为她整理额前的发丝,认真又温柔的说:“千千,今日成婚后,你就要住进公主府了,往后要与百里贤王子好好的。”
“会的”,萧叶千点头应下,见父皇没到,就落座等了一会。
身为公主,成婚是举国瞩目的大事,流程极为繁复且庄重,可就是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萧叶千却毫不注重,反而满心满眼都是父皇。
见父皇迟迟未到,根本坐不住,起身询问:“义母,这百里国的人都到了,父皇怎么还没来?”
萧叶千是心中着急,所以觉得时间过得格外快,实际上并没过多久,木云舒也知道她着急,出言安抚,“别急,陛下应该快到了。”
木云舒话音刚落,萧遇溪就同臧岚一起来了。
看到父皇,萧叶千微皱的眉头瞬间舒展,不苟言笑的脸上也挂上了笑容。
“父皇,儿臣戴了父皇您送的发冠,很合适好看。”
“朕的千千穿戴什么都好看”,顶着萧遇溪躯体的木云舒,模仿着她的语气同萧叶千说话。
随着木云舒坐上皇位,本体的她开始携众人行跪拜之礼,百里南靖司徒欣若和百里贤,也跪下行了礼。
“平身。”
“谢陛下。”
众人纷纷起身,百里安洛看向萧遇溪,淡笑着说:“陛下,我们有许久未见了,可还好?”
“有劳百里王上挂心,朕一切都好”,怕多说露馅,木云舒只得敷衍应声。
顾卿恒在此时出言打趣,“百里王上,这次和亲,送来的人别又是假的吧!”
“当然不会”,百里安洛笑容不减,认真回应:“这桩婚事是如月亲口许下,岂有反悔欺瞒的道理啊!”
顾卿恒爽朗一笑,“我不过是开玩笑的,百里王上和王后可不要生气。”
“不会”,温如月淡笑着应声,“我自是清楚少将军的为人。”
她从首辅之位上起身,看向萧遇溪,出言提醒,“陛下,吉时快到了。”
木云舒闻言顺着她的话说:“即刻走流程拜堂成亲吧!免得误了吉时。”
“好”,百里安洛应声起身。
语桐十三岁的女儿何瑶知,拿着红绸上前,将一端递到萧叶千手中,随后将另一端递到百里贤手中。
见红绸绷得紧紧的,百里贤配合的往萧叶千靠近几步,两人就这么无声往前走,众人在后跟着,浩浩荡荡的走出金銮殿。
装饰精美的花轿,已在金銮殿外等候,萧叶千刚要上前自顾自进去,但转眸瞧见父皇在看着,于是冲百里贤伸出手。
百里贤见状明显一愣,但还是配合的搭上手,与她一起走进花轿中,然而刚进入花轿中,她就松开了百里贤的手。
百里贤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并未多说什么,安安静静的,在护卫与仪仗队的簇拥下,前往公主府。
花轿自是没有马车快,木云舒的本体趁这个时间,快速赶往公主府,褪下朝服,换上深紫色常服,梳上温婉娴静的发髻。
百里国众人,以及顶着萧遇溪躯体的木云舒,也与臧岚也到了公主府,她看向臧岚,不解的低声说:
“我瞧着我的本体没什么异常啊!齐堰怎么说她对谁都冷言相对?”
“确实如此”,臧岚认真回应:“清晨那会,她对陌齐堰和我,以及宫女太监的态度,可没有这么好。”
花轿抵达公主府后,萧叶千率先下花轿,本想伸手将百里贤扶下来,却没瞧见父皇,于是将伸出的手又收回了,也再一次给他整一愣。
二人牵着红绸,走入公主府。
正堂内,萧遇溪看向百里安洛,“等下既是拜父母高堂,怎能朕一人坐在这,两位也上前来吧!”
百里安洛和温如月都有些吃惊和惊喜,“那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萧叶千看到义母站在一旁没有上座,当即开口说道:“父皇,首辅虽不是儿臣的生母,可在儿臣心中,她早已是儿臣的母亲了,请父皇让义母坐到您身边。”
木云舒的本体闻言露出欣慰的笑,当然,木云舒更是感动不已,“千千真是长大了,朕允了。”
一切就绪,就开始举行隆重的拜堂仪式,两人也将跟随着司礼的话语声,规规矩矩的走完仪式。
司礼上前,高声道:“吉时已至,喜乐盈堂。良缘佳偶,今日成双。
一拜天地!感恩天地护佑,愿此后风调雨顺,家和业旺。
二拜高堂!父母生养恩重,感谢父母多年养育,此后必当孝顺爹娘,不负期望。
夫妻对拜!月老红线牵,佳偶配良缘。新人相对而站,对拜情深意浓。
一拜,情投意合,举案齐眉;二拜,相濡以沫,携手同行;三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随着司礼最后一句,“礼成,送入洞房!愿这对新人,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往后岁月,花朝月夕多胜意,人间芳华共团圆。”这场在外的仪式才圆满结束。
外面推杯换盏,说说笑笑好不热闹,而洞房内还在走仪式。
一位妇人,上前斟酒,并说道:“公主与驸马要喝交杯酒,寓意从此同甘共苦,永结连理。”
萧叶千尽管心里不情愿,但怕这老妇出去多嘴,只好装装样子,与百里贤喝下交杯酒。
随后,还有撒帐等习俗,侍女将红枣、花生等物撒在床上,以求早生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