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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自媒体为了流量,开始编造诸如“陆时羡的养生秘诀”、“陆院士青睐的十大书籍”等毫无根据的“小作文”,消耗着他的公众形象。甚至有一些远房亲戚和八竿子打不着的“故人”也开始冒出来,试图通过各种关系联系上他,让他不胜其扰。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能不能得奖’上,却很少有人真正关心‘枢纽蛋白’下一步该如何深化,它面临的理论瓶颈在哪里。”

然而,就在陆时羡为这过于汹涌的关注度感到烦恼时,这股巨大的民意的力量,却在他未曾预料到的另一个维度,产生了极其正面而强大的推动作用。

那便是他构想已久,但推进缓慢的“国家生命设计大科学装置集群”计划。

这个计划堪称陆时羡科学野心的终极体现。

它旨在联合全国顶尖科研力量,建设一个由“超高通量生命工厂”、“全景式细胞动态观测中心”、“生物分子智能设计平台”和“全球生命信息超算枢纽”四大装置组成的、相互协同的巨型科研基础设施。

其目标是通过工程化的手段,实现从分子、细胞到乃至简单人工生命系统的理性设计与构建。

这是一个规模远超欧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投资以百亿计、耗时可能长达十数年的宏大工程。

在以往,这样的计划虽然前景诱人,但在现实中必然面临重重阻力。

天文数字的预算审批、复杂的部门协调、漫长的论证周期,以及来自不同学术流派和利益集团的质疑。

但今时不同往日。

首先,民意成为了最强大的“推进剂”。

网络上对于陆时羡“二次诺奖”的期盼,无形中转化为对他个人判断力和远见的极高信任。

当“陆时羡院士力推的生命设计装置集群”这一概念通过媒体被公众所知时,舆论普遍抱持着“陆神看准的,一定没错”、“举全国之力支持,必须拿下”的态度。

这种强大的民意基础,使得任何公开的、基于部门或个人利益的反对声音,都不得不掂量其可能引发的舆论反噬。

其次,高层决策的阻力显着减小。

在计划提交到国家最高科技决策委员会进行审议的关键阶段,一位领导在内部讨论时直言不讳:“现在全国老百姓都眼巴巴等着陆时羡再拿一个诺奖,证明我们华国科学的全面崛起。”

他所提出的这个大科学装置,正是确保我们能在未来生命科学领域保持领先、不断产出诺奖级成果的战略基石。在这个时候,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全力支持?”

另一份内部简报则写得更为透彻:“支持陆时羡,就是支持华国生命科学的未来。支持这个大科学装置,就是抓住了一次引领世界科技潮流的历史性机遇。”

“其正制意义和科学意义同等重大。”

于是,原本可能需要数年才能走完的立项前期流程,在一种“特事特办”的氛围下被极大地加快了。

发改委、财政部们、科技部们等关键部门的协调会一个接一个地召开,许多过去纠缠不清的细节问题,在“确保项目顺利推进”的大原则下被迅速解决或搁置争议。

最后,学术界的整合变得异常顺利。

以往,如此庞大的项目必然引发各大高校和研究院所之间关于主导权、资源分配的激烈博弈。

但如今,面对声望如日中天的陆时羡,以及背后那股汹涌的民意支持,潜在的内部阻力也消弭了大半。

燕京大学、水木大学等顶尖学府纷纷表态将全力参与协同,一些原本持保留态度的资深院士,也转而公开表示“时羡同志的这个构想,格局宏大,适逢其时”。

陆时羡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

他发现,当他再次与一些部委的相关负责人会面,商讨大科学装置的规划细节时,对方的态度变得更加尊重,也更加务实,少了许多程式化的推诿和“再研究研究”的托词。

民众的热情,像潮水一样,虽然有时会漫过堤岸,带来困扰,但其本身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他意识到,这份来自亿万国人的“操心”,在无意间,为他撬动了一个原本需要耗费无数政治资本和口舌才能推动的巨型国家项目。

这或许是喧嚣之外,最让他感到欣慰的意外之喜。

国家生命设计大科学装置集群的计划,就这样搭乘着“陆时羡二次诺奖”这股东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驶入了快车道。

在这种氛围下,2026年的春节终于在悄无声息中到来。

腊月二十八,金陵城飘起了细碎的雪花,为这座六朝古都平添了几分年节的静谧与祥和。

相较于南江那种因前沿科技而跃动的“未来感”,金陵的春节氛围更显厚重与温暖,空气中弥漫着家家户户准备年夜饭的香气,以及街头巷尾孩童玩闹的嬉笑声。

陆时羡婉拒了金陵省市两级领导的接待安排,选择和司机一起乘车,回到了那个位于金陵区、承载着他无数成长记忆的幸福村。

车子刚停稳,他就看见母亲夏秀满已经站在单元楼下翘首以盼,身上还穿着那件熟悉的碎花围裙,父亲陆建国则站在她身后,手里夹着一支没点燃的烟,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慰笑容。

“妈,爸,我回来了。”陆时羡拎着简单的行李下车,语气里带着归家的松弛。

“哎哟,可算回来了!外面冷,快上楼,妈给你炖了冰糖雪梨,润润肺。”夏秀满一把拉住儿子的手,上下打量着,嘴里念叨着:“瘦了,是不是又光顾着实验,没好好吃饭?”

陆建国接过行李,沉稳地点点头:“回来就好,你这一去,你妈又念叨大半年了。”

家里还是老样子,温馨而整洁。

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坚果零食,阳台上挂着腊肉香肠,电视里正播放着喜庆的迎春歌曲,一切都是记忆中最熟悉的味道。

这种平凡而真实的烟火气,瞬间将陆时羡从南江那个承载着世界目光的科学圣殿,拉回到了纯粹的家庭港湾。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