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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常言妒妇,毒妇,可却从没真正看清男人的嫉妒心比上女人更盛,可就因为是男人掌权,天下学者多是男人,女人被打压,被禁锢,被蒙蔽。

可女子就算是被禁止读书,习武,用三纲五常紧紧套住,可依旧能生出自由野性的思想,为国为民的大意,这不是书卷先生能够教习的,是女子与生俱来的。

男人的朝廷要革新时就能言:“此等牺牲不足为惧。”

公主踏青纵马封山清路便是奢靡浪费,是不懂民生之艰,自古对女人就不宽容,可他们骨子里是对女人的恐惧,是对自己无能的恐惧。

闻人清自小便深知这一点,家族里有才干的女子太多,可无一人能在家族中说的上话。他也无比庆幸自己不曾是那样的男子。

自幼闻人清或者说整个都城的世家子弟都深谙其中的道理,对于皇室的继承权,公良便是前车之鉴,沿袭几百年的家族一夜之间就被倾覆,事后竟然无一人敢声讨。

面对眼前这个男人,一遍遍强调自己不安的男人,闻人清实在不解。

“你我一起长大,虽是皇子伴读但君臣有别,你是太子........”

闻人清的话被打断:“太子又如何?朕说过,识你为知己!”

“况且,你是最懂我的啊。”

看见闻人清疑惑的表情,金云彬似有些难过反问:“难道不是嘛?你我皆是嫡出,背负着所有人的期待,不能行差踏错一点,既要我们有君子之度量,可他们又偏偏最是不公。”

金云彬在一声声控诉中越靠越近,逼迫的闻人清不得不后退。

“陛下,何须再逼近!”

闻言,金云彬顿住脚步,勾唇看着闻人清:“这南国就没有朕不能得到的臣子和忠心,闻人清你自以为瞒的很好,可朕什么都知道,爱卿~”

抵在身后的手发颤,闻人清面色却及其冷静反问:“闻人氏忠心,天地可鉴。”

金云彬发笑:“天地可鉴?难道你不想为了那个人弄死朕?”

“陛下辱我妻,负我闻人,难道天下世家大族依旧高举金氏的旗帜?朝堂之上半数以上的官员均出自各大世家,而寒门子弟其中又有多少愿意卷进你金氏的陷阱?陛下能给的庇护,我世家大族一样给得起!”

金云彬面色皱到一起,若是从他人口中得知此话,尚可一刀斩断那人头颅,这闻人清,是闻人清啊,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直至此时刻,闻人清已站直了身:“陛下,帝王之术,把握朝野这些臣不懂,臣只知道南国的百姓今日还有食不果腹者,只要陛下今日痛击世家,明日他西域便可直指都城,当初是如何图谋今日就是如何被图谋啊陛下!”

玄袍之上还有猩红血气,金云彬靠近时便能闻见,闻人清仔细观察了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皱眉。

金云彬却低笑,而后转为狂笑,几近癫狂的指着闻人清又拍自己的身体,直到眼泪溢出眼角。

就这样被人看着,像个疯子一般,可那又如何,金云彬冷静下来:“那有如何,那是父皇之过,与朕何干?”

迎面有一阵风吹进来,金云彬冷声:“朕不杀你,朕要你看着都城天翻地覆!”

闻人清毫不犹豫转身离开,与之的每一时刻都是恶心。

冷风中闻人清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之前的场景,宫学选拔,都城的世家子弟入宫考核,只有合格的才能成为伴读,闻人清无论是君子六艺,亦或是论道都别有一番见解,当属都城中最出色的少年。

彼时宫中皇子不多,太子自是有傅师和皇后请来的大家教习,二皇子金云戚就只能每日去宫学求教,闻人清透过这个不怎么受宠的皇子看见了自己在闻人府中的那几年,一样的孤独一样的努力。

或许是经历过,闻人清更能与他说的上话,这一青眼就是一年半,而宫学之期限不顾也就三年,闻人清年纪到了,要世袭家族的爵位,朝堂的官职。

也就是这一年半的时间,闻人清看清了皇子之间微妙的关系,却不愿意卷进这场斗争,世家有世家的傲气,何况闻人氏并不站金氏一派。

与其在方寸之间成为两者之间的刀,不如自己手握长枪重锤征战沙场,守边疆为百姓。

可闻人清身上的束缚太多,枭雄或是名流千古他并不在乎,只要不是心中所愿都不在乎。

闻人府中的灯火已灭,可那个院子里总有一盏灯留着,塔娜独自在等待,等一个人。

“夫人,园中冷,回去吧!”

闻人清的手握着塔娜的臂膀,纤细一手握住都还有盈余。

塔娜眼中难得的清明,看着闻人清的眼神似乎又回到初见时悸动:“是你,那个漂亮和尚呢?”

对视一眼,闻人清松开手,笑道:“哪里有什么漂亮和尚,夫人记错了,今晚给夫人念画本子可好?”

塔娜笑的眉眼弯弯:“好啊!”

一盏灯点到天明,闻人清难得醒的晚,塔娜已经站在床边,掐着腰看着闻人清,眼中挂着泪喃喃:“孩子,找孩子!”

手上捏着得一卷纸在日光下泛着光,闻人清一把夺过。

大喜,着好衣衫夺门而出,还不忘顺手带上塔娜。

“去哪?”

“去玩儿!”

两人出门半日,无人跟随,闻人清一路带着塔娜走遍都城中的各处商铺,买下不少东西。

正要回,却听见身后的喊声:“哟,这不是北原的公主吗?闻人清你们虐待公主,小心北原借口发兵!”

身后温禽为首的一群金派人,站在身后嘲笑。

塔娜却被什么声音惊到不敢说话,死命的抓住闻人清的臂膀,衣衫上浸透出血,闻人清皱眉忍痛安抚着,回眸时身后的人一怔。

带着塔娜转身,闻人清无比确信其中一人必然与塔娜疯癫有关,果不其然在目光触及到人群最后的一个人时,塔娜开始惊恐的尖叫。

长街之上,有年长的妇女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靠近两人身边:“将军若是信得过,民妇照看夫人。”

“多谢!”

闻人清挑起摊贩的竹竿朝着温禽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