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清冷的晚上格外的刺耳,杨九郎利落的收起腿,双手揣着裤兜悠闲的往房间里走去,这是一间刚刚装修的新房,也不知道房间的主人怎么想的,屋子里不是镜子就是玻璃,也不怕夏天给自己晒化了。
看着房间角落被五花大绑的张世龙,杨九郎乐了,也不给他松绑,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环视一周,嗯,窗户开着,人已经跑了。
张世龙一看杨九郎没有给他松绑的意思,瞪大了眼睛,弱小可怜又无助。
张世龙:(给我松绑啊九郎哥)~%?…;# *’☆\\u0026c$︿★?
杨九郎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张世龙。
杨九郎嘲笑 “不是我说你啊,小龙,你这是第几次了?”
张世龙:(我也不想啊!我也很委屈啊!!)~%?…;# *’☆\\u0026c$︿★?
杨九郎摇了摇头,蹲下给张世龙松了绑,得到解脱的张世龙直接仰面躺到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张世龙大口喘气 “九郎哥,又是你救我”
杨九郎非常无奈,点了点他的头 “我上辈子是欠你的吗?每次你被绑都向我求救”
“因为我知道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联系少主不是给他添堵吗?联系老舅——我没那个勇气”
杨九郎揣着裤兜站起来,四处走着看着,还时不时的摸一摸玻璃,沉思许久。
“这次是谁?看清楚了吗?”
张世龙脸红 “没看清……只记得他们手臂上有个很复杂的古老图腾……”
杨九郎疑惑 “古老图腾?”
“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我又想不起来”
其实他想说好像杨九郎背上的图腾,他只无意间见过一次,有些类似,但是他不确定,所以没敢说。
杨九郎想了一会,没有在脑子里找到答案,索性不想了。
“你跟我走,这次你就时时刻刻跟在角儿身边,有你在,我放心”
张世龙站起来 “啊?我都这样了,你还放心啊?我都怕我自己连累到老舅……”
杨九郎拍肩 “你唯一特殊的就是你的体质了,可能那些老家伙忘记掩盖你的印记了,所以才老被抓错,可以理解,不过只要你在他身边我才能时时刻刻感受到你们是否安全”
张世龙挠头 “什么老家伙……印记?”
张世龙想了一会,突然掀开自己的头发,露出额头上淡金色的雨滴印记,几乎快看不见了。
“你是说这个?”
杨九郎点点头 “嗯,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俩是什么关系,有什么关联,但是冥冥之中又把你们两个联系到了一起,我会查清楚,在这之前你就待在角儿身边”
张世龙憨厚 “好”
没一会,警笛的声音就传过来了,可不是嘛,大半夜的给人家玻璃踹的稀碎,可不得有热心群众报案吗?二人被迅速包围,杨九郎从怀里掏出一本证件,五角星一起递给警官,警官再三确认,看过以后敬了个十分标准的军礼,随后双手郑重还给他。
警官为难道 “希望您低调一点,不然我们也很难做”
“我们这就走”
带张世龙出来,杨九郎就马不停蹄的赶回去,角儿也不知道一个人在干什么,无不无聊。
此时正在品茶的张云雷眼睛一眯,轻轻放下茶杯。
张云雷笑了笑 “我该走了”
陶云圣了然 “挺快的”
“本来就是小打小闹,让他去,欠考虑了”
陶云圣再次提醒 “你可想好了,他以后要是追究起来,你可不好解释”
“他相信我”
“他是不相信自己,你做的太多了”
“有道理,我知道了”
张云雷起身,身后侯着的雁立刻上前小心翼翼的扶住,别提有多紧张了,站在马车面前,张云雷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
“对了,筱怀想见你”
陶云圣收起笑容 “不见”
“我可拦不住,那孩子挺固执的,也是担心你”
“你可以请师傅出面”
“我吃饱了撑的吗?我才不去找骂,走了”
杨九郎到家的时候,张云雷正坐在客厅喝茶,从陶阳哪里顺的茶香就是让人心旷神怡。
张云雷:回来了?
杨九郎:回来了。
张云雷:我饿了。
杨九郎:我去做饭。
陶云圣送走张云雷之后,一直在亭子里坐到凌晨,旁边的少年也候到了凌晨,没有一丝抱怨。
老头子睡了一大觉,让陶云圣一度怀疑他睡了再也醒不过来了,走到亭子里坐下,还是哈欠连天。
“这床要是在舒服点……我还能睡的更久一点……”
陶云圣淡漠 “再窄点,添个盖,你都不用再睁眼了”
老头立刻跳脚
“你这孩子!没良心!”
旁边的少年和弟子听到陶云圣调侃的话,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老头子一生气再去睡个十年八年……要命了……
报——
一位弟子单漆跪地,双手抱拳,对着老头子道。
“师傅,外面有人求见”
“什么人?”
“弟子从未见过此人,但是却说与您是至交好友,其中一人穿着奇怪,后面背了一把三弦和二胡,衣服上的仙鹤倒是栩栩如生,另一位蒙着脸……弟子没看清”
老头子一听,面色变了变 “请进来”
“是!”
陶云圣一看此情此景,告罪一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