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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1月,日本列岛

战败的冬天格外寒冷,不仅刺骨,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颓丧与茫然。

曾经不可一世的太阳旗已然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在主要城市、港口、交通枢纽和战略要地上空,交替或并列飘扬的旗帜——

这两种颜色与图案迥异的旗帜,以一种沉默却无比强势的姿态,宣告着一个时代的彻底终结,以及

庞大的德意志帝国海军舰只,包括那艘作为投降签字地的“宰相”号战列舰,依旧威严地停泊在深水区,如同冰冷的钢铁浮岛。

它们的补给、维护和岸上警卫,由穿着笔挺深蓝色海军制服纪律严明的德国水兵负责。

码头区域被铁丝网和哨卡分隔,德文标识清晰而醒目,一切按照普鲁士式的精确与高效运转。

日本原海军人员被允许在严密监督下进行最低限度的辅助工作,他们面对昔日敌人的技术优势与冷漠纪律,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挫败感和一丝扭曲的、对“强大”本身的敬畏。

而在相邻的码头或改建的营区,则是另一番景象。

军先遣部队及部分海军人员已经入驻。

与德军注重控制关键节点不原日本陆军兵营、仓库乃至市区边缘。着略显粗糙但实用的黄绿色冬季军服,进行着操练。

许多底层日本士兵和劳工被征用,在刺刀和呵斥下,从事着清理废墟、搬运物资、修复被炸毁的营房等繁重体力劳动。

昔日侵略者的态度,混杂着历史仇恨带来的冷厉、胜利者的审视,以及一种“以直报怨”的严厉管教意味。

日语命令声中时常夹杂着中文的喝骂低头疾走。

东京、大阪等城市的街头,景象更为直观。

德军的巡逻队通常乘坐涂装威严的桶车或装甲车,沿着固定路线在固定时间出现。

士兵们身材高大,装备精良,钢盔下的面孔多数毫无表情,对街边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日本市民视而不见,仿佛他们只是街景的一部分。

他们的存在是一种强大的威慑,代表着不可抗拒的秩序和惩罚力量。

日本平民见到德军车队,往往匆匆避让,低头垂目,恐惧远多于其他情绪。

近市井。

他们多以小分队形式步行巡逻,穿梭于大街小巷,特别是原先的华人聚居区和重要的商业街、政府机构周边。

与德军那种冰冷的距离感不同,探究性,他们警惕地扫视着经过的每一个日本人,检查证件,有时甚至会进行临时盘问。

语言障碍使得沟通往往依靠简单粗暴的手势和生硬的日语单词,紧张感随时存在。

在一些街区,可结队的日本战俘或征召的平民,清理战争垃圾,修补道路,这些劳作场面无声地彰显着权力的逆转。

日本社会自上而下,都沉浸在这种双重占领的奇异且屈辱的氛围中。

对德国普遍存在一种畏惧与仰慕交织的复杂心理。

德国人带来的不仅仅是失败,还有一种“降维打击”的科技与组织力差距。部分旧精英和知识分子,在恐惧之余,竟生出一种扭曲的“向更先进文明屈服”的合理化心态,试图从德国人的严谨、效率和技术中寻找“学习”的价值,以抚慰自尊。

就像日本这个民族慕强的特性一样。

如今以胜利者和占领者的身份归来。

这种地位的彻底颠倒,带来了强烈的羞耻、不甘,以及深藏的怨恨。

无刻不在提醒日本人那场侵略战争的失败及其道义代价。

和监管方式,也意味着更直接的摩擦和更多的日常屈辱感。

虽然同为战胜国,

对待日本劳工的严厉程度,或营地管理的“随意性”)。

核心军港和高端技术设施心存警惕,同时极力确保自己在对日处置(尤其是涉及历史清算和象征性事务)上的独立性和主导权。

双方军官在协调会议上礼貌但疏远,合作仅限于防止大规模混乱和确保基本物资流通等最低限度事宜。

经济命脉被牢牢掌控。

端科技研发设施、大型造船厂和主要的金融结算系统,其目的是汲取残余价值并为德国在太平洋的利益服务。

等基础资源产地,以及沿海的渔业和盐业。

生活物资的配给证上比例则由背后的博弈决定。

在这种情况下黑市应运而生,

通常黑市刚刚兴

作为军事管制区的一部分封闭起来,禁止任何参拜,并开始系统性地移除其中的战争宣传物,他们以一种考古学家般的态度处理这些“军国主义象征”,旨在从根源上清除。

甚至有人思考着德国本土会不会有人想要这个远东敌国的文化产品。

人力在曾经发生过反人类事件的部队旧址,某些战犯故居前,举行小型的揭露和控诉活动,虽然语言不通,决绝,足以让围观的日本民众不寒而栗。

整个日本列岛,就像一座巨大的气氛压抑的实验室。

在这片战败的土地上实践着各自的占领哲学,而曾经的“主人”,则只能在夹缝中艰难求生,咀嚼着战败的苦果。